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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噓

  兩人對望一眼,華如初續又問,“縣衙有沒有透過話,說這些糧會在交秋糧時扣掉?”

  “哼,要真是這樣,我們這心里也想得通,可有人得到消息,說那些糧食一運到縣城就被送進商行高價賣了出去,如果真是接濟他人,他們又豈會賣掉?鎮上的人這些年存的一點體己全拿去買糧了,最憋屈的是買回來的有可能就是自家被迫征上去的,買回來后還得再次被征上去,然后再買回來。

  田里的糧食早就死得不能再死了,按以往的慣例,今年的秋糧朝廷通常都會免了,他們根本就是扯著虎皮做大旗,發這種災難財,一個個都會有報應的。”

  一時激憤,掌柜痛快的發泄著心里的憤怒,可話一出口他就后悔了,民不議官,要是這兩人說了出去,最先沒有好下場的就是他。

  華如初給他杯子里續了酒,“如果你說的屬實,他們確實該得到報應,就該關起來游街,用臭雞蛋招呼。”

  掌柜的一聽,頓時高興了,有人陪著自己一起罵,這心里那點擔心早就消失無蹤,痛快得很。

  一仰脖子喝光杯子里的酒,嘴巴一抹,繼續倒豆子似的把自己知道的都給倒了出來,“聽說不止我們這里,還有幾個地方也被他們征水征糧了,有那有膽色的和他們對抗,聽說死了好幾個,還有好些被關著,到現在都沒被放出來,現在糧食這么緊張,對衙門的人來說糧食就是銀子,哪會去養著他們?我們都猜著那些人恐怕都死了。”

  祁佑眉頭微不可見的皺了一皺,從中透露出來的消息太多,若那縣衙的人真敢打著朝堂的旗號如此做。發配去邊疆都是輕的,落個誅九族的罪都有可能。

  “你們縣真有那么嚴重?”

  掌柜嘆了口氣,“我們縣大,下轄十二個鎮,一個鎮下轄的村子大大小小好多個,可真正能勉強渡日的卻只得三四處地方,這還不算嚴重?”

  “既如此,兗州州牧總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呵呵,客官。老漢我大字不認得幾個,卻也親身體會了一個詞,知道了什么叫官官相護,魏山縣的縣老令是兗州州牧大人的小舅子,縣老爺把自己的妹妹送去給州牧大人做姨奶奶了。這才換來個縣老爺當。”

  華如初看向祁佑,眼中有不解,難道這縣令的任命可以不通過朝堂嗎?

  祁佑拳頭不自覺的握緊,怎么可能不要,這文家的手伸得比他和太子以為的都要伸得長。

  只怕吏部那邊也滲透進去了。

  掌柜的一輩子都耗在這個客棧里,迎來送往的客人見得多了,并不是一點眼光都沒有。看兩人專挑著這些事情問,不由得就猜測起來兩人的身份。

  恐怕他們所說的做買賣是假,探聽事情虛實才是真。

  如果他們真是為這個事來的,總不可能是縣太爺他們一掛的人。只要不是他們一掛的,他揣著明白裝糊涂,把自己知道的全說出來,如果他猜中了。自然是大喜,若是他們真是來做買賣的。那就當他是喝多了胡言亂語了。

  “我聽說寧縣,濟縣,桃縣遭災特別嚴重,有沒有這回事?”

  掌柜的眼睛一瞪,“誰說的,這人一定是個騙子,這三個縣哪有咱們魏山縣嚴重?”

  果然如此,祁佑吃不下去了,放下筷子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華如初看他心情不好,該知道的也知道了,便把剩下的半壺酒塞到掌柜懷里,道:“多謝掌柜的為我們解惑了,這酒算是我們兄弟請掌柜喝的。”

  掌柜的看樣子確實是愛酒之人,舔了舔嘴唇接過酒壺,邊道:“那老漢我就舔著臉接了,平日里舍不得喝,已經好久沒喝得這么痛快了,兩位慢用,老漢再去給兩位炒個菜,送的,送的。”

  華如初也不拒了他這好意,看他步伐穩健的往廚房方向走向,笑得很是意味深長。

  南朝的人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多識字,并沒有那么愚昧好糊弄。

  兩人沉默著吃了頓飯,就著雨聲,和淡淡的酒香。

  回到房間,華如初走到窗邊把窗戶支起,涼風進來,吹散了一室的渾濁。

  雙手抱胸,回頭看向坐在圓桌邊一臉嚴肅的人,“決定了沒有?”

  祁佑看她,起身走近,把人攬入懷,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他覺得安心。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

  是肯定,而不是疑問,華如初笑得得意,小狐貍一般,“當然,你不就是在想是照原計劃回太原還是去一趟魏山縣城嗎?”

  祁佑心情突然就輕松下來,有個這么了解自己的賢內助,有什么問題是解決不了的。

  自從如初答應下來后,她這幾天接連不斷的提點讓他知道,原來他們還有那么多疏忽的地方。

  這人以前未必就沒有看出來,不過是不愿意過多介入這些事情罷了。

  她好像總在給自己留退路。

  他不喜歡這樣。

  他想要的,是把這個人徹底的綁在自己身邊,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我要確定一下,所以,我們要去一趟魏山縣。”

  “好。”

  如初毫不猶豫的同意讓祁佑心情更好,懷里人溫暖的體溫透過衣服傳來,被涼風帶走的溫暖瞬間又恢復如初。

  好像只要有這個人在身邊,心就是暖的。

  “傷還疼嗎?”

  “結的痂都掉了,早就不疼了,你的呢?”

  拉著她往床邊走,祁佑回頭,“我也不知道有沒有好,你來幫我看看。”

  華如初看向窗戶的方向,這這這天還是大亮的好吧。

  祁佑這是想白日宣淫不成?

  祁佑卻誤會了她的意思,以為她是擔心窗戶開著,會被外面的人聽去什么聲音,簡而言之就是害羞了。

  “有雨聲伴奏。不是很美嗎?不喜歡?恩?”將她推倒在床上,祁佑在她唇上輕啄了一下,聲音輕柔,因為壓抑帶著點微微的沙啞,尤其是那一聲鼻音濃重的‘恩’,性.感的要命。

  這一瞬,華如初覺得自己被誘惑了。

  勾住男人的脖子往下壓,在男人的唇上輾轉廝磨,不張嘴。也不試圖進攻。

  她喜歡這樣的溫情脈脈。

  她相信祁佑也喜歡。

  因為這是她給與的。

  “如初……”

  吻逐漸往下,在男人的喉結上重重一吸,聽著男人驀然加重的呼吸,亮出牙齒輕輕咬了咬。

  不輕不重的力道,讓人微微有點疼。卻讓人想得到更多。

  祁佑微微仰頭,讓如初好繼續下去。

  衣領解開,舌尖在鎖骨上滑過,華如初輕輕吹了一口氣,聲音也低沉了許多,“祁佑,你記得我說過的嗎?我會讓你成為全南朝最幸福的男人。”

  “記得。”

  “我向來不輕易許諾。一旦許諾,一定會做到。”華如初把祁佑的衣帶一根根解開,“祁佑,這次讓我來。好不好?”

  祁佑眼中深沉如墨,欲.望翻涌其中,恨不得現在就沖進她的身體馳騁一番,可是。他更期待如初的表現。

  把衣衫丟到一邊,露出精壯的上半身。祁佑點頭。

  吻從上而下,含住一邊的紅豆吮吸,男人的身體明顯的緊繃了起來。

  換到另一邊,得到同樣的反應。

  抬頭,對上男人仿欲吞下她的眼神,展顏一笑。

  純粹的讓祁佑忍不住將手撫了上去。

  這個人,是他的。

  只是這么想著,心里便覺滿足。

  肚子上的傷已經結痂了,華如初低頭,在上面輕輕印了幾個吻。

  祁佑算是毛發旺盛的人,肚子往下黑黑的一大叢。

  吻落在上面,恥毛下的皮肉竟然極是敏感,肚子上馬上出現了明顯的肌肉形狀。

  這樣就受不住了?

  華如初抬眼,斜睨著他。

  手卻不緊不慢的把他的中褲褪下,早就蓄勢待發的那一根猛的彈跳出來。

  離得太近,直接打在了她臉上。

  饒是華如初臉皮再厚,此時也有些掛不住了。

  想都沒想,曲著對著它一彈。

  好在還知道不能用力,倒更刺激得它站得更直了。

  挺拔得讓她想到軍姿。

  ……好邪惡的感覺。

  手握了上去,感覺著它在手心迅速又漲大了一圈,華如初不由得抱怨,“別再大了,手握不住。”

  得到的反應是那根東西又大了些,前面還在吐著透明的液體。

  祁佑的呼吸更是重得仿佛重癥病人。

  “如初,快點。”忍得很辛苦的男人催促,被心尖上的人用那樣的話稱贊他卻還能忍著,祁佑覺得自己的自制力又上了一個臺階。

  華如初眨了眨眼,低下頭試探著把那根東西含進了嘴里,動了動,還是覺得太大了,動得好艱難。

  祁佑雙眼猛的大張,如初那么驕傲的人,怎么會愿意為他……

  撐起身子,看著那根東西在她嘴里進進出出,因為塞滿了而顯得圓鼓鼓的腮幫子讓祁佑覺得下腹發緊。

  該死,他有點忍不住了。

  “如初,快一點。”

  華如初眨眼,眼帶抱怨,她已經很辛苦了好不好。

  不過還是乖乖的加快了速度。

  祁佑也隨之挺腰。

  含得很辛苦,嘴巴都酸了,華如初想讓他快點出來,試著用舌頭舔蘑菇頭下面的那個凹陷處。

  “快退……”

  一聽這話,華如初趕緊后退,退是退出來了,也沒有射在嘴里。

  可是,卻全射在了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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