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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半裸審問

  四下完全安靜起來。

  一襲青衣,如同一個最普通的護衛的郭允猛然轉過身去,在黑暗中,他手堵著嘴吭哧吭哧地悶笑起來。

  早在震怒的主公下令“把她擄來,”轉眼又磨著牙叫住那些人,“嚇她一嚇”時,他就料到事情不成。可不?這盧氏連眼都不用睜,就把一切給料準了。

  悶笑中,郭允發現自己是真的佩服起盧氏來。不過話說回來,他早就發現這個小姑子不但耳邊過人,而且有過目不忘之能。這次派去的人手中,有兩個是與盧縈打過照面的護衛。再則,這些護衛一過去擄人,原本守著盧縈的明衛暗衛還有仆人自會老實的消聲消影,這么不正常的事,以盧氏的聰明,當然料得中。

  無比的靜默中,眾護衛不用人吩咐,安靜地低下頭,無聲無息地退到黑暗處。

  眼睛依然被蒙著,手依然被反綁著的盧縈,如同一條落了網的狐貍一樣,安靜地仰躺在車簾大開的馬車上。也許是綁著不舒服,趁眾護衛退后時,她輕輕挪動少許,讓自己處于一個舒服的位置后,她再仰著頭,擺出那副落難的狐貍狀。

  也不知過了多久,郭允嚇得刷地低下頭來,隨著他放在身后的手悄悄擺了擺,眾護衛悄無聲息地退了一個干凈。最后,郭允歪著頭苦惱了一會,才決定跟著消失。

  四下安靜得只有呼吸聲了。

  慢慢的,一陣腳步聲傳到了盧縈耳中。

  她微微側頭,感覺到來人站到了自己身側,她還好不溫馴地朝著他的方向撒嬌地蹭了蹭。

  呼吸聲陡然變成了咬牙聲!

  猛然的,盧縈身子騰空,卻是被人重重抱在懷中。感覺到那人抱著她大步朝一個方向走去。

  盧縈朝他胸膛又蹭了兩下后,輕軟地說道:“別生氣了,乖。”

  這一下,咬牙聲變成了磨牙聲,隱隱的,甚至還有喘氣聲傳來。

  那人的腳步更快了兩分,不一會功夫,他抱著盧縈來到了一個有光亮的地方。盧縈正在猜測時,只聽得撲通一陣跪地聲傳來,轉眼間,幾個女子有點驚慌的聲音傳來,“殿下……”

  “滾——”

  喝聲如雷,戾氣重重!

  眾女跌跌撞撞跑遠時,盧縈也老實起來:這人是真生氣了!

  這么想時,她感覺到自己進入一個泛著幽香的所在。然后,她身子猛然一空,整個人被人向上一拋!

  就在盧縈咬著不要尖叫時,她的身子給扔到溫軟的床鋪中。

  這時,她聽到他磨牙的聲音傳來,“去準備熱湯!”

  “是。”

  腳步聲齊刷刷遠去。

  像條死魚一樣歪扭地僵在塌上的盧縈,感覺到眼前一暗,然后,一股溫暖濃烈的男性體息籠罩著她。

  ……不是說用人備熱湯嗎?該不會這么一下功夫也等不了吧?

  盧縈剛剛泛起這個念頭,那人的手伸到她的衣帶處,隨著他重重一抽,盧縈悶哼一聲中,腰帶被那人抽了去。

  咬著唇,盧縈輕軟地喚道:“阿疆,我要紅燭,我還要合歡酒,我還要……”剛說到這里,她的嘴被重新堵上了。

  感覺到自己外裳被剝去,一動不能動的盧縈驚駭地想道:真正重口味,我還是云英末嫁之身呢!

  于是,在她轉眼又被松開了堵著嘴的布條時,她把那話一字不漏地控訴出聲。

  四下真正的安靜了。

  那人的動作也停了。

  就在這時,一女子在外面喚道:“殿下,水已備好。”

  那人哼了一聲,伸手把盧縈抱在懷中,大步朝前走去。

  不一會,只聽得“砰”的一聲,他踢開了一扇門。

  接著,盧縈身下一涼,卻是給放到了地板上。

  接著,綁著她手的繩子被解去。

  再接著,蒙著她眼的布條也被粗魯地扯下。

  一得到自由,盧縈便轉頭看去。

  滿殿暗紅的燈火中,那俊美到了極致,卻臉色黑沉得可怕的男人,正如天神一樣站在白玉鋪就的浴池邊。他如泰山一樣雄偉地屹立于她身邊,雙手抱胸,抿著一張唇瞬也不瞬地冷盯著她……

  盧縈低頭看去。

  她衣裳半解,因松了腰帶,下裳給松松馳馳的掛在胯間,露出一截白玉般的小腰。外裳已然解去,露出了貼身內衣,以及大半截雪白雪白的胸頸。

  這樣的她,著實狼狽。

  而這個站在她身邊,低著頭沉著臉盯著她不放的男人,暗金色的外袍,端莊的金冠,全身上下一絲不茍,完全彰顯皇家貴氣地打扮襯得他格外威嚴尊貴,高不可攀。

  ……不帶這樣欺負人的,他就不知道這種強烈的對比會打擊自己這個村姑的,那脆弱可憐自卑無助又幼小的心靈么?

  盧縈眨巴著眼。

  對上她烏黑如寶石的眸子中的控訴時,木著一張臉,沉寒威嚴的男人,嘴角隱不可見地抽了抽。

  轉眼,他的臉更沉黑了。

  面無表情地盯了一會盧縈,男人終于彎下腰來。

  他再次抱著盧縈,長腿一伸,走入了溫熱的,飄著花瓣的浴水中。

  然后,他把盧縈朝水中一放。隨著白色的內裳,還有扎著胸口的白帶被水打濕,隨著那半落不落的下裳被完全扯去,男人的雙眼,陡然深邃起來,那緊緊盯來的雙眼,饒是盧縈再心理強大,抵抗力過人,也不由自主的逃避起來。

  她終于受不了那眼神,緋紅著臉把頭轉了過去,不再與他對視。

  這時,她腰間一暖,卻是被男人扯到了懷中重重摟住。

  他把她朝浴池邊的玉石邊沿緩緩壓去,直到強健溫熱的身軀覆在了她的身上,他伸手扳過她的臉,逼著盧縈與他對視。

  對上盧縈終于躲閃了些的目光,他那黑濃得要滴出墨的眼眸,蕩漾起了一絲笑意。

  含著笑,他看著她,不知不覺中,眼眸中戾氣消去溫柔隱現。

  就在盧縈看到他露出那抹溫柔,眼珠子忍不住轉了幾轉時,男人突然低頭,把唇湊上她的喉結處,然后重重一咬!

  他這一咬真的很重,迅速的,幾個齒印便烙在了她的玉頸上。

  盧縈吃痛,給咬得眼淚都出來了。她雙眼水汪汪地看著他,抽噎了一聲,哽咽道:“痛……”

  這個表情一擺,這個字一吐出,男人的喉結猛然滾動了幾下。

  很顯然的,男人自己并不喜歡這樣,當既,他低下頭,把自己的臉埋在她的頸間。

  這般濕淋淋的肌膚相貼,半裸的溫熱的肌膚相觸,盧縈不受控制地開始僵硬時,她聽到埋首在她頸間的男人輕輕一咬,寒著聲音冷冷地說道:“你不是牙尖嘴利嗎?說啊!”

  他是要她交待了。

  只是,在這個地方,以這種姿勢交待么?

  盧縈嚇得咽了咽口水。

  感覺到重新抬頭看向她的男人,那眸光中的冰寒。盧縈也不敢再嘻皮笑臉,插科打諢,只見她咬了咬唇,看著劉疆眸光溫柔地說道:“你那個姓許的表妹,我知道你不喜歡她。”

  對上劉疆冷笑的眼,盧縈認真地解釋道:“在她面前的你,不是真實的你。還有,她雖美麗無雙,卻驕縱虛榮又懦弱,她說喜歡你,卻一聽到有人偷看,便嚇得厲害。那種只想享受吹捧和溫柔,卻不愿意為感情,為幸福付出任何一丁點實在努力的女子,你是不會喜歡的。”

  說起來,盧縈有如今的膽大包天,也是他一步一步的縱容和默許的。她一直知道,這個男人,骨子里一直渴望著能與他平等對視的女子,而不是那種無骨無魂,空有美貌的菟絲花……

  聽到這里,劉疆冷笑道:“你倒是什么也知道?”

  盧縈不理會他的嘲諷,伸手輕輕撫養他的眉眼,繼續溫柔地低語道:“我既判斷阿疆不喜歡她,又怎會因她與你親近而有恨有怒?”

  這話有理,冷笑著的劉疆表情溫和了些許。

  只是他的冷臉剛剛松馳了一些,便聽到盧縈繼續說道:“再則,你想想你與我在一起時,欺負了我多少次?好不容易看到你那模樣,我能不高興?”

  于是,剛剛拉下臉的劉疆,那表情重新變得黑沉。

  盧縈沒有察覺,她繼續老實地交待著,“至于耿二,我剛與他打照面,他便記起我了,還問我怎么女扮男裝來玩這個,當時沒辦法,我只好與他周旋。”

對上冷笑的劉疆,盧縈立馬舉起右手,很嚴肅很正經地稟道:“回主公,阿文雖然膽大包天,可有些事上還是拎得清的……為了讓那耿二明白我與他不是一路人,我對他連周旋也沒有誠意,在他問話時,我撒謊了,我說,“我或許是范陽盧氏的人……如  今父親已然故去,是討回公道還是問清事實,得由他的兒子出面,可他沒兒子。”

  盧縈明明有一個弟弟,卻說她父親沒有兒子……這種假話很容易查出,對于一個常年處于高位的人來說,欺瞞兩字,是最不喜歡的。盧縈當面撒謊,確實在明白地表明她的立場。

  劉疆的表情又放松了些許。

  被他壓在身下的盧縈見狀,心頭一松。

  她不是蠢人,從來都知道,在政治上,立場和站位,是容不得開玩笑的。那天郭允要她離姓陰的姓鄧的姓耿地遠一些,絕不僅僅只是警告!

  所以,她用這種方式得罪耿左將軍,也是表明立場,表明忠心。

  得意地仰頭看著劉疆,盧縈想道:當日前赴武漢時,他答應過我,只要武漢事成,他會給我一個獎勵……他現在火氣也消了,看來,今天脫身有望了。

  剛剛想到這里,盧縈的表情突然一僵,轉眼間,她張著小嘴呆呆地看著劉疆,唇動了又動,卻緊張得發不出聲音來。

  ……被壓在身下的她,清楚地感覺到,劉疆那剛才還一切正常的部位,在迅速地變粗變硬。這么一會,它已火熱如鐵地抵在自己的下腹處。自己剛剛顫動了下,那里便嗖地朝她的羞恥處鉆去!

  是H呢還是不H呢?是吃還是不吃呢?一時真下不了決心。還是等粉紅票吧。粉票多的話,就讓這兩人和女干了算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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