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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回:【老婆背黑鍋】

  第21回:老婆背黑鍋(高興,昨晚坐等收藏滿三百,才美美地睡覺去了,旋即夢見了三百個美女圍著我,想抱哪個就抱哪個,想那啥啥啥,就……嘿嘿!)

  下了好大的雨。

  李承乾低著頭,只是為了避雨。

  他把老婆拉得離他遠一點,是為了讓她離這個人工造雨的機器遠一些,不要淋到了,不但會感冒,還會影響了情緒,郁郁寡歡一天。

  “子曰:士志于道,而恥惡衣惡食者……”孔穎達黑著一張臉,在李承乾面前走來走去,滿口理論地教訓著他。

  實在不能想像,會有一個老師在罵學生遲到的時候,會滿口的之乎者也,動不動的子曰,孔穎達,第一人啊!這老頭都六十幾歲了,張嘴閉嘴間,都可以看到他嘴里的牙齒所剩無幾,李承乾想到了“十去八九”這個詞,然后老頭說話說到激動的時候,嘴唇忍不住會抖動,口水又收不住,自然被抖了出來!

  李承乾的御用翻譯站在兩米開外,所以他聽到現在,也聽不太明白孔龍王在說什么,老頭就這樣唱著獨角戲,過去了十多分鐘了,嘴巴也不酸。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聽孔龍王說:“雖如此,但看在太子探望皇后的這份孝心上,這次就算了,如有下次,老夫將請皇上罷了老夫。”

  最后一句話李承乾聽得明白,靠,有沒有這樣的啊,竟然威脅學生要家訪,還要在家訪中威脅家長如果不教育好孩子就不當老師了!

  忍不住在心里給孔龍王豎了個中指,但表面上還是頜首低眉,表現得很恭敬老師的樣子。

  “進來吧!”孔龍王說著,轉身向崇文殿走了進去。

  李承乾看到他壓在背后的手竟然拿著一把黑黑的東西,不知道是什么。

  蘇宓拿出手巾,幫李承乾擦了擦頭發上的水。因為他把頭壓得很低,孔龍王又站在臺階上,所以孔龍王的口水都淋不到他臉上。

  “孔龍王拿的是什么?”李承乾問道。

  蘇宓眨了眨可愛的眼睛,問:“爺,怎么能叫……龍王?”

  “行云布雨,不叫龍王叫什么?”李承乾手指了指天上的白云,小聲地和老婆交流這個心得。

  蘇宓吭哧了一聲,連忙捂住小嘴,不能笑,不然被走不遠的孔龍……孔夫子聽到了又要麻煩了。她的臉越憋越紅,過了十幾秒,才消化了這股笑意,回答道:“夫子手中拿著的是戒尺。”

  戒尺?

  戒尺!你奶奶個大雞腿啊!

  戒尺是什么,老師打學生的!這孔龍王剛才竟然要打自己這個太子,自己可是國家接班人呀,國家二號人物呀,他……%¥#@

  “快進去,不然夫子又要生氣了。”蘇宓擦完了他頭發上的口水,推了他一把。

  李承乾走了幾步,回頭看到蘇宓不進來,又回去,“你干什么,不進去?”

  “這里是太子進學的地方,妾身按禮制,不能進去打亂了太子進學。”蘇宓說道。

  “我腦袋不靈……”他一指自己的腦袋,“現在什么也不知道,進去了怎么走,怎么做都不知道,又有個黑臉龍王,你讓我怎么辦?”

  “這……”

  “沒事,一起進去,有問題我擔著!”李承乾拉著蘇宓走了進去。

  進了崇文殿,過正廳,進了一間書房,黑臉龍王已經在里面等著了。

  這是一間充滿了書香氣的書房,里間放著兩張書桌,里間和外間用木雕拱門做了隔離,外間放著銅香爐,古琴,一面墻上放著一個大大的書架,上面滿滿的都是書,墻上掛了不少書畫,在書架上掛著的一張書法引起了李承乾的注意!

  蘭亭序!

  “咳!”一聲老人咳嗽聲響起。

  正在流口水的李承乾被蘇宓拉了一下袖子,才回魂。

  黑臉龍王從矮凳上站了起來,走到兩人前面,不滿地問:“太子殿下,為何帶太子妃進崇文殿,這里乃殿下進學之處,怎可受擾,簡直是敗壞學風,有辱斯文……”

  李承乾臉一黑,抬起頭對黑臉龍王瞪了一眼,喝道:“孔龍……夫子這話就不對了!”差點兒把孔龍王給喊出來了。

  黑臉龍王一呆,接著臉上紅了起來,他沒想到太子竟然敢撞頂他,這讓他氣得要爆炸了,他氣急問道:“何處不對?”

  “嘿,夫子不知道我有腳疾嗎,不能有個人扶著走路嗎,你不知道我得了失魂癥嗎,連路都不識你讓我怎么找到你這里來,你不感謝一下反而說我老婆有辱斯文,你也太信口雌黃吧!”李承乾目露兇光地說。

  這是一個容易爆炸的老頭,剛才在門口就因為遲到就很火爆地訓了自己一頓,帶太子妃進書房,他又馬上火爆爆地開罵,這時被李承乾一反問,卻突然一呆,問道:“太子殿下失魂癥未愈?”

  “沒。”

  “那你怎識得老夫?”

  “我老婆介紹的。”

  “太醫不是說你全愈了么?”

  “身體好了,但腦子沒好。”

  “四書五經,殿下可否記得?”

  “不懂。”

  “識字否?”

  “識……但識不全。”

  一患的問題后,孔龍王臉色越來越差,最后好像失望了一般,坐到了矮凳上,看著出氣多進氣少。

  看來他是聽到太醫說李承乾身體好了,就以為腦子也好了,不失憶了,才急著拉他來上學。

  蘇宓說道:“夫子不必絕望,太子雖然忘了四書五經,但他聰慧不減,今天早上殿下突發靈感,吟出了‘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和‘文章本天成,妙筆偶得之’兩句佳句。所以蘇宓認為,殿下是忘了以前所學,但是拜夫子和眾位博士多年來的辛苦教學,殿下已經把才學都沉甸在了心里,才能隨口吟出此等佳句!”

  孔龍王聽到蘇宓吟出兩句詩的時候,就復活了,嘴里不斷地把兩句詩反復地念,等蘇宓說完,他從凳上跳了起來,到了蘇宓前面,不敢相信地問:“這兩句詩真是殿下所作?”

  “嗯。”

  “這兩句詩,妙啊,妙啊……”孔龍王臉上出現了非常享受的表情,“只是這怎么都是絕妙之句,怎么沒有上句?上句呢?”

  李承乾正要承認,并且讓孔龍王膜拜一下自己,突然聽到他問上句,臉一青,連忙出聲:“哎呀,小菇大可不必如此!”

  一老一少好奇地望向他,李承乾說:“失魂癥有什么可怕的,從新學習不就行了嗎?需要夫子想不開想憋死自己嗎,需要小菇為了維護我的面子而拿出你自己的佳作來說是我寫的嗎?呵呵……”

  兩人都是一愣,隨即蘇宓急了,道:“殿下,明明是你口中吟出,怎么是妾身……”

  李承乾那只被命名為如來神掌的手隨意地劃了劃,嘴里笑道:“怎么不是你的,分明昨晚我在你的妝臺上看到的一張紙上,那是你隨手寫下的偶然靈感之句,早上我還問你呢,你可不要在老師面前說謊哦!”

  蘇宓看到并聽到了暗示,很為難地看了他一眼,只好閉嘴不再多言。

  孔龍王卻還未明白,看了看你,又看了看他,問道:“真不是太子所作?”

  兩夫妻點頭。

  “太子妃閨房之作?”

  無恥男點頭,太子妃羞愧地轉過頭。

  孔龍王眼睛的光芒亮了八度,對太子妃恭手一禮:“太子妃乃女中豪杰,剛才老夫失禮了!”

  日,翻臉比翻書還快的老貨!

  蘇宓急道:“夫子不必多禮,我……”她一時都找不到說詞了,詩句確實是好,但不是她的,想謙虛也謙虛不來!

  “太子妃不必過謙,冰凍三寸非一日之寒,能寫出如此妙句,非學富五車,才高八斗的大文豪不可!”孔龍王把自己的姿勢放得低,就像個小學生在和老師說話一般,“老夫懇求太子妃同意老夫把此佳句傳唱給弘文館的學子聽,以激勵他們用心學習。如果太子妃能把兩首詩補全了,那就再好不過了。”

  李承乾嘿嘿一笑,讓老婆去應付這老頭去,自己研究蘭亭序去了。

  蘇宓和孔龍王支吾了半天,只好學早上李承乾應付她一樣,妙筆偶得之,沒有上句也是正常。孔龍王表示遺憾,但對太子妃的尊敬不減。

  “太子,你剛才說得好,從新開始學習。”孔龍王轉身和李承乾說話,“你有這等決心,老夫甚慰,我們現在就從千字文學起!”

  李承乾依依不舍地離開蘭亭序,坐到書桌后面,接過蘇宓遞過來的一本封面有千字文的青皮線裝書,翻開第一頁,喲,入眼四字太熟悉了,天地玄黃……

  孔龍王雙手背在后面,在李承乾的書桌前面,說道:“太子殿下,現在我們進入識字初期,你跟我念: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天地玄黃,宇宙洪荒。”

  孔龍五在他前面,走一步念一句,走五步再轉身回來,繼續走一步念一句。李承乾雖然有大學學歷,但對繁體字卻有很多不認識的,正好借此機會掃一掃盲,所以很認真地跟著孔龍王一眼一板地念書,仿佛有種回到小學一樣。孔龍王看到李承乾態度非常認真,倒也滿意。

  蘇宓坐在邊上,孔龍王目光和蘇宓撞到時,都會用非常尊敬的目光注視,點頭示意。

  不知道過了多久,孔龍王讀到:“性靜情逸,心動神疲,守真志滿,逐物意移……”停了下來,說道:“今天的學習內容就到此,現在殿下復習一遍,老夫有私事暫時離開一會兒。”

  孔龍王在兩小夫妻歡送下離開后,李承乾小聲地說:“我知道龍王干什么事去了。”

  “什么?”

  “人有三急。”低趣味的劣貨。

  “……”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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