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0回:上老婆家 狼煙起,江山北望!
龍旗卷,馬長嘶,劍氣如霜!
心似黃河水茫茫!
二十年縱橫間,誰能相抗!
恨欲狂,長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它鄉!
何惜百死報家國!
忍嘆惜,更無語,血淚滿眶!
馬蹄南去,人北望!
人北望,草青黃,塵飛揚!
我愿守土復開疆!
堂堂中華要讓四方!
嘹亮的歌聲,在清晨的東宮里響亮地飄揚了起來。
李承乾和蘇宓坐在馬車上,為了滿足蘇宓聽一聽百人團唱響《精忠報國》這首歌是什么樣的情境,他幫她把車窗簾給卷上來,讓她能探頭到車窗看一看顯德殿前面的方陣!
蘇宓也能自己卷起車窗簾,但是做為一個嫁作人婦的女人,這樣多不端莊,所以有李承乾在旁邊做著幫兇,還有旁邊小蝦米兩人帶頭看著,她才敢探出頭去看。
馬車出了東宮門,看不見顯德殿前面的情境了,蘇宓才坐回原地來,滿臉通紅,很是興奮。小蝦米兩人同樣興奮,緊緊地攥著小手,恨不能馬上跟著那還飄在耳朵邊的歌聲一起唱起來。
“殿下,果然是很好聽,很好看!”蘇宓對李承乾說道。
“軍人唱這首歌確實不錯,聽得我都想跟著唱了,狼煙起……”李承乾背靠在馬車上。輕輕地哼道。
“江山北望……”小蝦米和蘇宓輕啟嘴唇,唱道。
李承乾發現魚兒上釣。心里嘿嘿一笑,就繼續唱著。
這一輛飄著柔美版的《精忠報國》慢慢出了皇宮。走過了幾條街,終于停了下來。
李承乾下馬車,伸手扶下蘇宓還有小蝦米三人,才抬頭看了看府門,在府門上面掛著“蘇府”的牌匾。
門口站著四個家丁,還有一個白胡子的管家。管家看到李承乾的馬車來了,連忙跑了下來。
激動地向李承乾行了禮后,也沒有等李承乾說免禮,就望向蘇宓。聲音顫抖地說:“太子妃……太子妃小姐,你回,回來了……”
“蘇伯,小菇回來了!”蘇宓眼睛微微一紅,喜悅地應道。
“我,我……”蘇伯不知道說什么,腦子有些卡殼,手指顫抖了兩下,然后指向里面。說:“我去告訴老爺和夫人……”
說完后,他就向里面跑去。
七八十歲的老人了,竟然跑得像個年輕人一樣動如脫兔。
李承乾看著他的背影嘿嘿一笑。
蘇宓歉意地說:“殿下莫要生氣,剛才蘇伯太過激動了。忽略了你了……”
“沒事,我能理解。”李承乾擺了擺手,他還沒那么小氣。
“你是笑什么?”蘇宓問。
李承乾一指蘇伯:“動如脫兔!”
蘇宓噗哧一笑。但接著又覺得這是在笑話蘇伯,為了掩飾自己的過錯。他嗔怪地瞪了李承乾一眼。
過了一會兒,脫兔的蘇伯回來了。后面還有幾個人,前面兩個是一對夫婦,婦女風韻猶存,半老徐娘,隱隱有蘇宓的三四分樣貌,看來這位是蘇宓的老媽了,也就是李承乾的丈母娘!
在他們后面的人中,李承乾見到蘇勖,上次在一字千金活動中見過他一次,那次打敗了他后,李承乾再沒有見過了。
這些人的衣服都穿得很高貴華麗,還有蘇伯,還有門口的家丁,衣服雖然不如他們高貴,但是也逞亮如新。李承乾能感覺到,他們對于李承乾和蘇宓上門回娘家看得隆重。
而那個蘇勖,卻要相對隨意的多,沒有刻意去穿新衣,依然是青色的書生儒衫,但是因為他的愛干凈的習慣,讓他的衣著在這群人中不會顯得格格不入。
“爹,娘……”蘇宓見到他們后,聲音顫抖地叫道。
蘇父蘇母聽到女兒的叫喚,腳步不由加快了兩步,到了李承乾前面停了下來,先向李承乾行了一禮。
李承乾連忙伸手扶起,道:“丈人,丈母娘快起來,小婿承乾見過二老!”
兩人站直起來,蘇母這時眼睛已經紅了起來,淚眼汪汪地看向蘇宓,蘇宓動情地撲進了蘇母的懷里,兩人緊緊地抱著,嚶嚶地哭了起來。
蘇父看著這場面,眼睛也微微發紅,但是他還是輕喝道:“太子在這里,你們莫要哭著嚇到了太子殿下了,快快請太子殿下進去!”
聽了這話,蘇母才反應過來,女兒是跟著太子來的,把太子晾在門口太久了那就失禮了。她讓到了一邊,蘇父伸手對李承乾說道:“殿下,快里面請。
對于蘇家的客氣,李承乾不驕不傲,在蘇父伸手做請的手勢下,牽著蘇宓的手向里面走去。
蘇宓被李承乾當著家人的面拉著手秀恩愛,不由微微一羞,粉臉微紅。
他們這樣的牽手動作在這個風氣開放的唐朝并不算出格,但是當著丈人和丈母娘的面這樣秀恩愛,還是讓丈人和丈母娘微微一愣。
不過李承乾這個丈母娘還是比較開明的,她看到太子牽她女兒的手,在他們面前都這么恩愛,那么平時在宮里更不用說了。想到女兒如此幸福,她也欣慰地笑了。
進了府里,分賓主而坐,老曾后面帶來的美酒,花露水等禮物,也送了進來了。
蘇宓親手把花露水送到了蘇母,蘇勖的夫人,還有幾個妹妹與堂妹。花露水現在已經成了長安女性的奢華用品,蘇母剛回長安沒兩天,聽人說過花露水,但還沒有親自去買過,現在見到女兒給她送來,當然是高興了。
蘇宓小聲地在蘇母耳邊說了幾句,蘇母眼睛一亮,然后高興地和女兒耳語了起來。
她們一邊說,蘇母一邊望向李承乾這邊,李承乾正用東宮帶來的茶與蘇父唱著。見那邊的樣子,李承乾知道蘇宓一定是把花露水的發明者給出賣了,當然,也把花露水店的真正老板給賣了。不過丈母娘是對李承乾這個女婿是有點越看越喜愛的感覺!
蘇宓走過來,跟李承乾說要跟母親去后院。李承乾自然不會阻止。
女人走后,李承乾跟蘇父談起來就有點干躁了。兩人是第一次見面,沒有什么話題可以交流,而蘇父出于君臣之禮,跟李承乾說的都是比較官方式的話,蘇父是當市長回來的,說這話很在行,而李承乾最煩的就是這樣的話了。
李承乾記得蘇宓說過,蘇父是在臺州做刺史,也就是臺州的市長,那里在南方比較近海,李承乾把話題往這方面問。
而蘇父似乎也把李承乾當自己人,表達了一些自己任滿之后,對未來官場的安排的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