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是被笑醒的!
昨天晚上的經歷實在太美妙了,簡直如夢境一般,讓陳青不敢相信。
睜開眼睛,溫軟的枕頭旁邊空無一人,掀起被子,看到床單上那朵早已干涸的玫瑰花,陳青嘴角勾起一抹邪異的笑意。
,真的成 整整一個晚上,陳青把楊千女徹底從彪悍美女變成了真正的女人。
咚!咚咚!
敲門聲再次響起。
“進來。”陳青應道。
房門被人推開,顧追風緩緩走了進來。
看到陳青躲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個圓溜溜的腦袋和一張得瑟的臉,顧追風臉色微紅,滿是怒意。
“辣妹子,怎么了?”陳青笑著問道。
頓了頓,顧追風反問道:“你把楊千女怎么樣了?”
“額——”陳青一愣,心知昨天晚上動作太大,叫的太響,肯定是被聽了去,于是苦笑道:“你猜?”
“惡賊!”顧追風罵了一聲,小臉更加紅如丹朱。
“其實也沒啥。”陳青轉而道:“只是相互教訓了一下。”
教訓?
說實話,顧追風很想問究竟是怎么教訓的,但是害怕陳青那張臭嘴再說出些讓她下不來臺的話,只是哼道:“快點起床,丁師兄有事找你。”
“啥事?”
“你來了就會知道。”
話落,顧追風沒有絲毫要逗留的意思,轉身走開。
陳青暗道:難不成,丁魁那家伙昨天晚上也被吵的沒能睡著,要興師問罪?
想著,陳青穿好衣服,洗了把臉,徑自走出房間。
丁魁守候在一樓的餐廳內。
餐桌上擺著早餐,香噴噴的,陳青昨晚累了一整夜,胃口大開,剛坐下便狼吞虎咽起來。
“豬!”旁邊的顧追風暗罵。
楊千女和蘇紫嫣都不在,陳青懶得當著丁魁的面拿顧追風開玩笑,吃到半飽,才抹了把嘴,問道:“你昨天沒睡好?”
丁魁淡淡一笑,沒吭聲。
看的出來,丁魁的眼圈隱隱有些犯黑,不過,身為職業殺手、槍王之王,他早就習慣了沒日沒夜的生活,作息不像蘇紫嫣那樣有規律,所以,即便是一夜不睡,精神也依然抖擻。
“葉兄弟,有件事我想請你幫忙。”丁魁開口道。
“啥事?”陳青奇怪道,能讓丁魁說出“幫忙”二字,事情肯定不簡單。
丁魁朝周圍瞅了一圈,確定安全以后,才沉聲道:“我查到了崔天佑的下落。”
“哦?”陳青一愣。
看來,丁魁昨天晚上不是被這貨吵醒的,而是亞根就不在酒店。
“他躲在什么地方?”陳青問道。
“具體地點還不清楚。”丁魁搖頭道:“不過,我得到消息,雷少封今天要去和崔天佑碰面,商量下一步計劃。”
“什么計劃?”
“他們要聯手對付林家。”丁魁神色緩緩變冷,盯著陳青,又道:“還有,就是鏟除我……和你。”
“我?”陳青愣道:“你們之間的恩怨,和咱有啥關系?”
丁魁笑道:“葉兄弟,你和佘百媚的事,顧師妹已經告訴我了。”
陳青瞥了顧追風一眼,暗道:女人的嘴可真夠快的!
佘百媚是崔天佑的得意弟子,陳青替佘百媚解除了體內的毒蠱,并且讓她脫離崔天佑的組織,算是讓崔天佑損失了一員不可多得的大將,恐怕那個老家伙早已把自己視作眼中釘、肉中刺了。
而就在昨晚,陳青霸占了楊千女,也就等于和雷少封樹立了水火不容的局勢。
由此來看,雷少封和崔天佑強強聯系,把陳青設為狙殺目標之一,并不奇怪。
“你的身份暴露了?”陳青問道。
“應該沒有。”丁魁搖頭道:“可是,自從我昨天把林小姐從醉生夢死救出來開始,就已經成了雷少封的敵人……”頓了下,他端起一杯熱茶一飲而盡,淡淡道:“在帝都,和雷家為敵的人,誰都不會安寧。”
言外之意,顯然在提醒陳青,你不幫我,那只會更加危險。
陳青開門見山道:“說吧,什么時間,什么地點?”
“就是現在。”
話落,丁魁站起身。
“現在?”陳青苦笑道:“點了這么多菜,你不吃啊?”
“我不餓。”丁魁搖搖頭,心道:眼前這位葉兄弟還真是與眾不同,,大戰在即,還惦記著那點飯菜……
不過,從另一個方面講,這種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沉穩,也正是一個高手必須具備的心里素質。
“辣妹子,你去不?”陳青轉眼看向顧追風。
“不去。”顧追風搖頭。
“啊?”陳青不解。
按理說,顧追風一心想著替羅承稟報仇血恨,恨不得親手把崔天佑千刀萬剮,沒有理由在關鍵時候退縮。
顧追風拿起一塊甜點塞進嘴里,哼道:“我要留在酒店。”
“做什么?”
“吃飯!”
陳青連翻白眼,暗罵道:,辣妹子你牛,可比咱鎮定多了。
陳青和丁魁出了酒店,鉆進一輛出租車。
“走,去青年路。”丁魁朝司機說。
“嗯。”
出租車緩緩啟動,穿街走巷,直奔青年路而去。
前排司機是一個三十來歲的中年人,穿著一身休閑裝,短發,脖子后面有一道傷疤,不像是一般的司機。
陳青忍不住朝他多瞅了幾眼。
通過后視鏡,這貨注意到那名司機神色冰冷,眸光陰寒如冰,透露出一股濃郁的殺氣,再看他緊握方向盤的雙手,手背凸起一根根猶如麻繩般的青筋,食指邊緣還有一道厚實的老繭,明顯是長期手握刀、槍而留下的痕跡。
“他是你的人?”陳青看向丁魁。
丁魁點頭道:“他叫蠻牛。”
“蠻牛,蠻牛……”陳青默念幾遍,笑道:“他的力氣很大嗎?”
“嗯。”
“大到什么程度?”
“可以單手舉起這輛出租車。”
“咝!”
陳青倒抽一口涼氣,乍舌道:“真的?”
“如果不信,你可以試試。”蠻牛回頭說了一句。
陳青笑道:“怎么試?”
蠻牛冷道:“我可以徒手把你撕成肉泥。”
“額——”陳青抹了把冷汗,笑道:“要不,你一邊開車,一邊把車舉起來吧,嘿,出租車四腳離地,還能當成飛要來開。”
“你——”蠻牛被嗆的啞口無言。
很快,出租車便在青年路路口緩緩停下。
“為什么要來這里?”陳青奇怪道。
丁魁看了下時間,道:“再過十分鐘,雷少封的車應該會從這里經過。”
陳青恍然,笑道:“那畜生身邊有你的臥底?”
丁魁沒有吭聲。
果然,十分鐘以后,對面迎頭駛來一輛黑色奔馳,速度不快,混跡在來來往往的車輛中,并不顯得另類。
只不過,陳青那雙近乎妖孽般的眼睛賊尖賊尖的,一眼便認出坐在奔馳后排的男人,正是雷少封。
雷少封穿著西裝,戴著墨鏡,打扮得十分青重,不斷朝周圍打量,顯得異常謹慎。
“跟上它。”等到那輛黑色奔馳和出租車擦肩而過,超出將近二十米時,丁魁淡淡道。
蠻牛點頭,隨即再次啟動出租車,尾隨而去。
一路上,出租車和黑色奔馳始終保持二三十米的距離,時遠時近、時走時停,為了防止雷少封起疑,甚至中途還換了兩次車,換成了一輛暗紅色的比亞迪。
陳青不由暗贊,丁魁不愧是專業的殺手,追蹤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左拐右拐,將近半個小時以后,黑色奔馳駛出五環,竄上高速,竟朝著效區奔去。
一上高速,速度便驟然加快。
“超過它!”丁魁哼道。
“沒問題。”蠻牛自信滿滿。
表盤上的指針浮動起來,車底猛的一掀,比亞迪像是被撞飛了一般,火速前進,和黑色奔馳的距離迅速拉近……
三十米!
二十米!
十米!
齊頭并進!
擦肩而過!
伴隨著一陣刺耳的風嘯,比亞迪趕超黑色奔馳,揚長而去,通過后視鏡,可以清楚的看到黑色奔馳逐漸縮小,不到五分鐘,便縮成一個小黑點。
“到前面的分岔口,往右拐。”丁魁道。
前方百米以外,一道“V”型的欄桿把高速一分為二,一左一右,蠻牛沒有任何猶豫,按照丁魁的指示,拐向右側的岔路。
之后,車速又緩緩降了下來。
陳青扒開車窗,朝后面瞅了幾眼,苦笑道:“那畜生沒有跟來,會不會選錯路了?”
丁魁笑道:“他如果跟來,那才是選錯路了。”
話落,他從坐墊下面揪出一個望遠鏡來。
陳青不由暗罵,,看來丁魁早有防備啊。
追蹤技巧是一門極其高深的學問,陳青也曾經在老頭子那里學過,雖說不如丁魁專業,但也能看出個道道來。
對于追蹤者來講,無論是人、車,或者其他的東西,凡是短時間內重復出現在被追蹤者的視野以內,便很可能引起對方的懷疑,特別是針對雷少封這種謹慎的家伙。
剛才兩次換車,便是出于這點考量。
上了高速以后,中途再想換車便不太現實,而如果一直跟在黑色奔馳屁股后面,就等于告訴雷少封:畜生,你要小心了,老子在跟蹤你!
所以,只能先趕超,然后利用“V”型的岔路不斷拓寬彼此的距離,既能避免再次相遇,消除對方的疑慮,還能乘機拿望遠鏡遠程追蹤,堪稱一石二鳥。
唯一的缺點就是,“V”型的岔路使雙方距離迅速拉大,如果對方一直往前走,那就完蛋了。
“到了?”等比亞迪緩緩停下,陳青問道。
“嗯。”丁魁點頭。
陳青倒不客氣,一把將望遠鏡搶了過去,笑道:“嘿,讓咱也瞧瞧。”望遠鏡沉甸甸的,質量不錯,倍數也挺大,少說也有十倍。
陳青那雙賊眼本來就尖的要命,再配上如此高倍數的望遠鏡,更是如魚得水,瞅的十分清楚。
只見數百米外,雷少封乘坐的那輛黑色奔馳緩緩轉彎,駛出高速,朝著對面的一座建筑行去。
那座建筑很特別,乍一瞧像是一個煙囪,而放大以后,則更像是一座城堡,呈圓柱形,四周全部是密封的,唯有中間間斷性的設有一排一排的窗口。
據目測,至少有數十米高。
眼看著黑色奔馳停在城堡前,雷少封和司機下車,大步走進城堡,陳青不由疑惑道:“那是什么地方?”
丁魁將望遠鏡搶過去,又仔細看了幾眼,才沉聲道:“據說,那里是清朝時候留下來的糧倉,建國以后便被廢棄了,前幾年被人花重金買了下來,好像成了一個養殖場。”
“養殖場?”陳青愣道:“養的什么東西?”
丁魁笑道:“我以前也曾懷疑過,崔天佑會藏在那里,還親自進去查過,結果卻發現,里面除了一些雞、鴨、鵝,便是豬、牛、羊,沒有什么特別之處……”
“哦?”陳青眉尖一挑。
丁魁嘆息道:“看來,是我小瞧了雷少封,狡兔三窟,崔天佑應該藏在別的地方。”
蠻牛深以為然,問道:“我們現在應該怎么辦?”
丁魁想了想,道:“先回去吧,以免打草驚蛇,壞了大事。”
“好。”蠻牛點頭。
“等一下。”兩個人臉帶失望,正欲放棄,陳青突然喊道。
“怎么了?”丁魁疑惑道。
“沒啥。”陳青笑道:“既然來了,何不過去瞧瞧,嘿,就當觀光旅游了。”
觀光?旅游?
丁魁和蠻牛對視一眼,連翻白眼。
只是,兩人拗不過陳青,只能調轉車頭,朝那座城堡駛去,陪那貨去“觀光旅游”。
其實,道路兩側的風景確實不錯,綠樹成排,良田千頃,再加上清風送爽,空氣怡人,很能陶冶情操。
丁魁和蠻牛臉色陰沉,神情肅穆,和周圍的風光形成鮮明的對比,完全沒有被陶冶的意思,只有陳青不斷透過車窗朝四周打量,密切注意著周圍的布局。
殊不知,這貨醉翁之意不在酒。
崔天佑和羅承稟一樣,都是煉毒制蠱的行家,陳青雖然對這方面了解的不算太多,卻也知道一些,更何況,陳青進過萬蠱神壇,親眼目睹過那些毒蟲到處啃食食物的場面,所以,剛才丁魁提到養殖場,這貨心頭便是猛的一震,隱隱想到了什么。
很快,比亞迪在距離那座城堡幾百米遠的路邊停下。
“葉兄弟,你真的要去?”丁魁問道。
陳青率先下了車,奇怪道:“怎么,難道你們不去?”
“額——”
丁魁和蠻牛都是一陣遲疑。
作為專業的殺手,他們辦事是極有原則的,沒有十足的把握,斷然不會魯莽行動,一旦打草驚蛇,很可能前 盡棄不說,還可能因小失大,丟了性命。
性命關天,誰也不能重活第二次。
“那好……”見他們實在不想去,陳青只好道:“你們在等著,我一個人進去瞧瞧。”
“嗯。”丁魁點頭,指著對面的一棵楊樹道:“我們在那里等你,給你半個小時的時間,不管發現什么,一定要全身而退。”
“好!”
陳青淡淡一笑,轉身走開,而心里卻在暗罵:娘的,兩個膽小鬼,自己不去也便罷了,還躲那么遠,靠,從城堡到那顆楊樹,少數也有五百米,被楊樹擋著,你們倒是安全了,可萬一被雷少封那畜生發現,你讓咱怎么逃跑?
城堡外面停著幾輛轎車,門前還站著兩名青年人,都是二十幾歲,穿的著很隨意,長的也很隨意,屬于扔進人堆里便找不到那種。
兩個人負手而立,神色冷淡,眸子里古井不波,不斷朝周圍打量著,像是獵人在尋找獵物。
突然,他們眸光一閃,彼此對視了一眼。
很明顯,他們把陳青當成獵物了。
“你,站住!”距離城堡還有幾十米遠的時候,其中一人便朝陳青喝叱道。
陳青腳步不停,笑道:“哥們,咱是過路的,剛從這里經過,不湊巧,車里沒油了,要不……”
話落,已經走到兩個青年人對面,轉身朝那顆楊樹的方向指了指。
順著陳青手指的方向,兩個青年人抬眼望去,犀利的眼神瞬間便瞅見了那輛比亞迪,不過被楊樹擋著,只能看到一半車身。
見勢,兩人神色都是一緊。
陳青心中不由冷笑:,讓你們不跟咱一起來,嘿,別說躲到楊樹后面,就算你倆藏進地洞,咱也得把你們拽出來……
“小子,你來錯地方了,這里不是加油站,也不是慈善機構,沒有油給你用。”愣了愣,青年人拒絕道。
陳青笑道:“江湖救急,借咱一桶油,佛祖會保佑你們的……”
“滾!”
旁邊,另一名青年人的脾氣顯然要壞些,見陳青不識向,不由大怒。
陳青眸光也是一冷,撇嘴道:“滾?不好意思,咱沒有這方面的經驗,要不,你滾一個讓咱瞧瞧?”
話落,這貨毫無前兆的踏前一步,先下手為強。
先是一拳砸在那名出言不遜的青年人下巴上,險些將他嘴巴打歪,順勢砸掉了兩顆門牙。
連退幾步,青年人當場栽倒,怒罵道:“你他娘找死——”
“找的就是你!”
不等另一名青年人反應過來,陳青轉身便是一腳,踹在那家伙小腹,將其踢飛,狠狠砸在前一名青年人身上。
兩人砸成一堆,都是勃然大怒,罵罵咧咧的站起身,揮起拳頭剛要反擊,胸前一陣劇痛襲身,疼的齜牙咧嘴,瞬間便動彈不得。
陳青笑道:“看在你們不是主謀的份上,我可以饒你們一命,不過……蓬蓬!”說著,這貨接連劈出兩掌,厲掌如刀,砍在兩人后頸。
兩人眼皮一翻,揚起的拳頭僵在半空,“撲騰撲騰”暈厥在陳青腳下。
彎腰將刺在兩人胸前的銀針取出,陳青拍了拍手掌,堂而皇之的走進眼前的城堡。
城堡內,十分古舊。
而且,臭氣熏天。
丁魁說的不錯,縱眼望去,這確實像是一個養殖場,四周放滿了鐵籠,而鐵籠內養著雞、鴨、鵝等家禽和豬、牛、羊等家畜,嘰嘰喳喳、哼哼嗚嗚叫個不停。
整個城堡被分成十幾層,從下往上直徑逐漸縮小,最中間建有一道螺旋狀的鐵梯,可以直通堡頂。
“靠,姓雷的和姓崔的該不會就在這種地方聚頭吧?”陳青暗罵。
說實話,要說他們真在這種氣氛下碰面,別說是丁魁和蠻牛,就連陳青自己,也不敢相信。
噔噔噔!
果然,陳青順著中間的鐵梯向上,從最底層到最高層搜羅了一遍,愣是連一個人影都不曾發現。
再次回到大門口,陳青捂著鼻子咳嗽個不停,差點被上面的臭氣給嗆暈嘍。
不過,空無一人,也更加堅定了陳青的想法。
有暗室!
陳青去過萬蠱神壇,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毒蟲喜好陰暗的環境,肯定不會養在光天化日之下。
一念及此,陳青不由沿著墻角轉了幾圈,那雙賊眼瞪的溜圓,與此同時,那雙賊耳朵也豎了起來,靜心探聽著周圍的動靜。
“咦?”
突然,這貨耳根一動,隱隱聽到了人類的對話聲,只是聲音實在太小,根本聽不清楚。
更加怪異的是,那聲音竟是從腳底下傳來的!
“嘿,果然有貓膩!”陳青冷笑。
嚓!嚓嚓!
銳目如電,陳青朝墻壁上細細瞅了幾遍,正愁找不到開啟密室的機關暗卡,腳下突然傳來一陣劇大的響動,甚至地面都隱隱有幾分震動。
“出來了?”
陳青一驚,連忙退出城堡,連帶著將那兩名被打暈的青年人也拽到了一邊,扔進綠油油的麥田里。
很快,隨著響聲不斷擴大,原本密不透縫的墻壁緩緩裂開一道縫隙,縫隙迅速向兩側拉開,最終露出一個直徑一米左右的大洞來。
陳青恍然。
兩名男子相繼從大洞中鉆了出來,一語不發,直接離開。
這兩人,正是雷少封和他的司機。
“嗯?”到了門口,雷少封才注意到守在那里的青年人不見了。
司機也疑惑道:“鬼頭和鬼腦呢?”
雷少封朝周圍尋視一圈,哼道:“此地不宜久留,快走!”
“是!”
兩人鉆進那輛黑色奔馳,匆匆揚長而去。
對面,丁魁和蠻牛倒是眼尖,看到雷少封出來,第一時間便將比亞迪開到幾百米以外,直到黑色奔馳走遠,他們才調頭回來。
陳青躲在暗處,看清了那個大洞的機關暗卡,沒敢進去,也大步走開。
臨走前,這貨竄進麥田,在鬼頭、鬼腦身上又刺了幾針,確保他們能睡上三、兩天,這才放心。
高速路上。
丁魁和蠻牛見陳青安然回來,先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問道:“怎么樣,有什么收獲嗎?”
“你猜?”陳青鉆進比亞迪,幽了一默。
蠻牛翻了個白眼,哼道:“那還用說,肯定是空手而歸,一無所獲。”
陳青笑道:“如果咱是一無所獲,那你們,肯定就是不勞而獲。”
“你——”
“崔天佑就躲在里面。”不給蠻牛反唇相譏的機會,陳青淡淡道:“你們什么時候想去,可千萬別叫我,嘿,咱可沒興趣陪你們冒那個險。”
“真的?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