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時候,下雨了。
顧秋和從彤兩個人從被子里鉆出來,從彤的臉還是通紅通紅的。就象一朵鮮艷的花朵。
顧秋說,“下雨了,去把窗戶關一下吧。”
從彤說,“不去!”
顧秋道:“剛才叫你動又不動,把我累個半死,現在叫你去關個窗戶都不行。”
從彤扯著被子包在身上,“你自己去啊,大男人還叫我一個女孩子去干這種苦力。”
風又大了,雨也大了,顧秋看到說不動從彤,只得放棄在燈不下欣賞她身體的想法,自己爬起來去關窗。
從彤從枕頭下,拿出顧秋新買的可以拍照的手機,哼了聲,“我就知道你沒懷好意。”
顧秋關上窗,剛轉過身來,就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他急了,雙手捂著下面,“你干嘛,個流氓。”
從彤格格的笑,“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什么心?想偷拍我?我先拍了你!這是物證,休得抵賴。”
從彤說話的時候,被子滑下來了,顧秋指著她大喊,“走光了!小白兔跑出來了。”
從彤低頭一看,顧秋已經光著屁股跑出去關其它的窗戶。
從彤拿著手機在欣賞,看著顧秋那黑乎乎的東西,一個勁地喊,丑死了,丑死了,臭流氓。
這手機,本是顧秋送給從彤的禮物,剛才睡覺的時候,顧秋悄悄把它藏在枕頭下,被從彤發現了。
這年代,手機剛剛普及,很多廠家開始把照相機的功能,嫁接到手機上,像素不高的,拍起來也不是太清晰。
但也可以看得清楚了,從彤拿著照片欣賞,旁邊的手機又響了。這是顧秋一慣用的手機,就放在床頭柜上。
從彤拿起來一看,手機上顯示,夏芳菲。
本來想接的,想了下,還是不要隨便接電話,這一點,從彤做得很好,她朝外面大喊,“臭流氓,你的電話。”
顧秋又光著屁股跑過來,“誰?”
“芳菲姐!”
顧秋一聽,馬上有些緊張了,接過電話,喂了一聲,“芳菲姐!我是顧秋!”
夏芳菲好象有點心情不好,“你還在省城?”
顧秋說,“沒有啊,我剛剛回南川。”
夏芳菲說,“聽說左書記的老丈人得了癌癥,是不是真的?”
顧秋心里一驚,夏芳菲都知道了?哪個走漏的風聲?
夏芳菲是何等的聰明,見顧秋不說話,她馬上就明白了。“你來南川干嘛?”
顧秋道:“我過來看看。”
夏芳菲道:“明天吧!明天到我家里來吃飯。姐姐給你做飯吃。”
顧秋心想,也行,都這個時候了,他就回復夏芳菲,“明天我過來看你。”
掛了電話,從彤很好奇,“什么事?”
顧秋說,“她問我們什么時候結婚。”
“切,才不相信你呢。”
顧秋放了手機,坐進被子里,“進去點。”
從彤道,“你自己不會進去啊!”
顧秋笑笑著望著從彤,“真的?”
看著他一臉壞笑,從彤就打心里發毛,知道這家伙又想到別的地方去了。顧秋拍拍她裸露的肩膀,“乖。”
從彤不滿地道:“我發現自己上了賊船,想下又下不來。”
顧秋靠在床上,“也不能這么說嘛,我們應該同舟共濟的。”
從彤問,“這段時間你干嘛去了?電話總是打不通,經常都不在服務區。”
顧秋道:“有件事情告訴你,你千萬不要跟別人說。杜書記以前那個朋友,在省城開裝裱行的,癌癥晚期,為了他的事情,我正頭痛呢。”
從彤聽說是這種事,心里就有些同情,“那結果怎么樣了?”
顧秋道:“正要想辦法,不知道能不能拖幾年。”
從彤問,“你去省城,就是為了這些事?”顧秋只得跟她解釋,“這也是工作的一部分,杜書記的朋友,他這么緊張,我能視而不見嗎?別以為混官場就是坐在辦公室看報紙,下鄉,批文章。為領導辦事,也是工作的部分。這是替領導分憂。”
從彤問,“那你以后怎么辦?”
顧秋說,“這事完了之后再說,睡吧!累死了。”
從彤眨了眨眼睛,“誰叫你剛才這么賣力。”
顧秋笑了起來,“是你太迷人了,妖精。”
從彤打了他一下,顧秋就抱著她,兩個人滾在床上。
第二天一早,從彤接到單位的電話,要她趕回去開會。
從彤無奈的看著顧秋,“怎么辦?”
顧秋問,“能請假嗎?”
“不可以啊!”
“那我問問杜小馬,有沒有車去安平。”
從彤說,“算了,別問了,我自己打車過去吧!”
顧秋中午要去夏芳菲那里,也就沒有隨從彤回安平。
十二點的時候,顧秋來到電視臺家屬樓。
夏芳菲穿著家居服,系著圍裙,正在搞飯菜,看到顧秋來了,她就奇怪的問,“你一個人?”
顧秋說,“你需要幾個人?”
夏芳菲笑了起來,“我以為你女朋友來了呢!”
顧秋換了鞋,在客廳里打量了一番。夏芳菲這里他只來過幾次,聽到夏芳菲在說,“你先坐會,馬上就好。”
顧秋聞到廚房里的煎魚香味,走過去,“我來幫你吧!”
夏芳菲笑了,“我忘了你會做菜。”
“你就是記性不好。”顧秋抓起鍋柄,把魚翻了個邊。
“煮魚很要技術的,搞不好就煮爛了。”
夏芳菲在旁邊準備佐料,看到顧秋手法還真是嫻熟,不由笑了起來。“看不出來嘛,你還會這個。”
顧秋說,“我什么都會。”
夏芳菲把佐料和菜都準備好了,看到顧秋在忙,就說,“我來吧,你去坐。”
“干嘛這么見外?我又不是外人。”
夏芳菲道:“別把衣服弄臟了。”
“那你把圍裙給我吧!”
夏芳菲一想也行,她就解了圍裙,給顧秋系上。
顧秋比她高,兩人面對面的時候,顧秋聞到一股幽幽的女人香,目光落下去,看到夏芳菲胸前有兩個很可疑的凸點。剛才她穿著圍裙,所以不大看得出來。
把圍裙一脫,看得很清楚。
家居服的領口去,顧秋看到一片雪白的胸。
夏芳菲踮起腳跟給顧秋系圍裙的時候,胸差點貼到顧秋身上了。顧秋好想一把抱住她,又覺得這樣不好,太唐突了。
等夏芳菲系好,他才說,“好香!”
夏芳菲說,“是你煎得好。我還沒你這水平呢!”
顧秋說,“不是魚香。”
夏芳菲明白了,轉身出去,走了臥室。
顧秋的目光落在她的臀部,心里總有些沖動。
等夏芳菲再次出來,胸部明顯高了許多,不用說,她已經把內衣穿好了。
顧秋煮好魚,兩個人,四菜一湯。都是夏芳菲加工出來的,顧秋下的廚。
開飯的時候,夏芳菲問,“喝酒嗎?”
顧秋道:“如果你下午要上班,就算了。”
夏芳菲說,“我休假呢,你沒看到我今天都沒出門么?”
顧秋道:“那就喝點。”
夏芳菲打開一瓶紅酒,“這是一個朋友送的,一直舍不得喝。”
顧秋看了下,居然是世界級的名酒,拉菲!
喝酒的時候,夏芳菲問道:“左書記老丈人真得了癌癥?”
顧秋點點頭,“這事要保密。”
“那你的工作就是去陪他嗎?”
“這個事情,張老是不知道的,左書記的意思。”
夏芳菲看著顧秋,“你跟左書記似乎也很熟,混得開啊!”
顧秋笑了起來,“是他有事求我,能不熟嗎?”
夏芳菲道:“瞧你這得意的樣。那你以后還回不回長寧?”
“難說了!”
顧秋端起杯子,“喝酒吧,我敬你,美女姐姐!”
夏芳菲白了他一眼,“不能這樣叫的。”
顧秋道:“你本來就是美女,南川第一大美女,為什么不可以?”
夏芳菲道:“你叫姐姐就行了。來,我們干杯。”
看她仰起脖子,喉嚨里一鼓一鼓的,居然把一杯酒全喝完了。顧秋心里一驚,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