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女人,不要什么事情都跟人家爭,爭來爭去會爭出禍來。副書記老婆還是明智,懂道理。
有些女人就是蠢,天天必著自己男人去爭,卻搶,到頭來辛苦一場空。這一點上,副書記老婆算得上是一個很理智的女人。
顧秋剛剛回家,老段就過來了,跟他一起的,居然還有小聶。這個聶冰心,自從顧秋調走之后,一直都沒有再見到她。
顧秋看到小聶,“小聶,你怎么也來了?”
小聶笑嘻嘻地說,“我過來看看您啊,都常務副縣長了,也不請客。”
畢竟是以前的老部下,小聶跟顧秋說話挺隨和的。
顧秋說,“請客這個好說。今天晚上我們出去吃飯。”
他喊了從彤,“從彤,叫上蕾蕾,走吧!”
從彤看到小聶,根本就不認識這個女孩子,顧秋做介紹,“這位是我以前在紀委的同事,跟老段一起的。”
從彤微笑著點頭,“你好!”
小聶看著從彤,開起了玩笑,“顧縣長,原來你跑到清平來,搞金屋藏嬌啊!”
從彤的漂亮,自然是小聶萬萬不能比的。
顧秋只是笑,從彤卻有些不好意思,“快坐吧!我給你們倒茶。”
老段說,“不了,不了,走吧,我們出去吃飯。”
一行人出了顧秋家門,來到縣里一家飯店,這家店叫清平特色菜館。
來清平這么久,顧秋也不知道清平有什么特色。
從彤說,“這里的特色菜,就是水煮牛肉,紅燒豬腳。其他的都不怎么樣,不過清平縣這地方,還真沒什么好吃的。”
老段說,“你們應該知道的,上次市長視察,廚師都是外面請來的。桌上那道紅燒豬腳,你們知道值多少錢嗎?”
顧秋看了老段一眼,老段就不說了。
據顧秋后來的了解,上次市長視察,他們從外面請來的廚師,一個廚師就做一道菜,七七八八的費用算下來,一個菜至少超過幾千塊錢的費用。
從彤出去點了菜回來,跟蕾蕾坐在一起。
小聶說,“領導,今天晚上喝點酒吧?”
顧秋說這段時間不能喝酒,小聶就笑,“是不是準備生孩子了?”
老段瞪著小聶,“這個你都知道,看來我們離開紀委的這段時間,你進步不小啊!”
小聶說是書上看到的,老段不信,“電影里學的吧?”
小聶皺起了眉頭,說,“我不看那種片子的。”
蕾蕾真的不懂,她問了句,“哪種片子啊?”
這會輪到顧秋郁悶了,蕾蕾可是個很單純的人,她哪里見過什么島國AV文化?剛才聽到小聶說這句話,她還以為是什么科教電影,講述醫學文化的。
生孩子何養,也是一種醫學文化,蕾蕾就認真了。
顧秋說,“小孩子不要擦嘴。”蕾蕾一臉委屈,自己可是好學啊,干嘛要批評我?
從彤笑了起來,卻不說明。
上了菜,剛準備吃,外面就吵起來了。
聲音很大,“你到底交不交,不交就停水。”
店主也很生氣,“停水就停水,我還真不交。”
可對方說,“不交也不行,由不得你做主,否則我們要拆了你的管子。”
店主道:“管子是我自己出錢買的,你們憑什么拆?我要告狀。”
兩名穿著自來水廠字樣的男子跟店里發生了爭執。顧秋在包廂里聽到了,叫老段出來看看。
老段跑出來問,“發生什么事了?”
店主說,“來了二個強盜,打搶的。”
自來水廠的兩個人道:“不關你的事,走開,走開。”
老段也不理他們,只問店主,“他們想干嘛?”
店主說,“他們要拆除我家的水管。”
老段就奇怪了,“這才剛剛裝上幾天,拆什么水管?吃多啦?”
自來水廠的兩個人看著老段,很不爽地喊,“又不關你屁事,你在旁邊嘰嘰喳喳個屁。”
老段拉下臉來,“你這個人怎么說話的?沒教養嗎?”
另一名自來水廠的工人道:“我們是來收水費的,他開飯店不少水費,你說我們該不該拆?”
店主罵人了,“放屁,上面的文件說,每噸水四毛二,你們收一塊二,漲了三倍,當人家是傻瓜?”
自來水廠的員工說,“四毛二是成本費。一塊二是市價,少哆嗦,不交就封戶,拆管道。”
老段看到雙方又吵起來了,這才亮出身份,“我是紀委的段誠貴,關于你們這個事情,我會跟上面反映情況,你們就不要吵了。”
聽說老段是紀委的干部,兩人就有些怕怕,老段喊住他們,“你們收取一塊二是哪來的依據?”
兩人你看著我,我看著你,“這個事情,你去問領導吧,我們只是辦事的。”
說著,兩人就匆匆走了。
老段回到包廂里,跟顧秋說了這事。顧秋覺得很奇怪,“誰規定的?”
老段說,“目前還不清楚,但是一塊錢的水價,比市里還貴了。市里最多也就六毛。”
顧秋沒吭聲,吃了飯后,顧秋給自來水自來水公司打電話。自來水公司的老總,是新任命的干部。
接到顧秋的電話,他馬上變得恭恭敬敬起來。這些下面單位的干部,把縣里重要領導的號碼都背下來了,記得清清楚楚。
“縣長,您有什么吩咐?”
顧秋說,“你到我家里來一下。”
對方愣了愣,說好的,好的,馬上到。
半小時左右,自來水公司的老總邱富才趕到顧秋家里。手里提著東西。
顧秋坐在客廳里,看到邱富才進來,也沒吭聲。邱富才放下東西,給顧秋敬煙。
顧秋接過煙,“你們現在的水價是多少?”
邱富才說,“一塊二呢!”
顧秋不悅了,“為什么要定這么高?誰定的?”
邱富才解釋道:“四毛二的成本,二毛多的損耗,還有三四毛的運營費,再加上利潤,基本上就是這個價了。”
顧秋說,“你把報告給我看一下。”
邱富才說,“這個,沒有帶過來。”
顧秋生氣了,“一噸水,哪來這么多的損耗?這么高的營運費,利潤又是怎么來的?”
邱富才解釋,“沒有利潤,維護不下去?”
顧秋奇怪了,“利潤用來干什么?”
邱富才說,“利潤用來員工福利和還貸!”
顧秋拍了把桌子,“還什么貸?哪來的貸款?”
搞自來水工程,都是顧秋搞來的錢,現在居然要還貸?還的是什么貸?
邱富才嚇了一跳,“縣長請息怒,這件事情可不是我做的主,是上面壓下來的。”
顧秋哼了一聲,“明天寫個報告到我辦公室來。”
邱富才道:“好的,好的。那我先告辭了。”
說完,急急忙忙離開。顧秋喊住他,叫他把東西帶走。從彤提了東西追上去,退還給邱富才。
從彤回來后,看到顧秋在那里生氣,就勸了一句,“生氣有什么用啊?明天去問問清楚就行了。”她也知道,這是顧秋特意搞的民生工程,為人民群眾造福的,為的就是讓清平群眾喝上一口自來水,沒想到弄成這樣。
以當地的物價,一塊二的水費,哪個喝得起啊?如此一來,自來水又成了擺設。第二天,顧秋很快就知道了原因,這個價是分管領導定的,還通過了縣長簽字。
所謂的二毛多錢的損耗,是他們把平時澆花花草草,當噴泉的水也計算在內。自己千辛萬苦籌來的錢,搞了一個利民工程,居然弄成這樣?
把利民工程當成牟利工程,顧秋肯不能容忍。因此他就把分管領導叫來,喊到自己辦公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