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書記在市委,首先是市長出面,“老曹啊,你回來了。”
曹書記低沉地應道:“市長有什么指示?”
市長說,“你這是什么態度嘛,一點都不虛心。我這個市長哪敢指示你啊。你現在是憤怒的刺猥,碰不得!”
市長還真說對了,他就是一只刺猥。以往的曹書記是個很冷靜的人,今天他有些失控了。
市長的話,讓他很生氣的,心里埋怨道,要是你的女兒受了這等污辱,我就不信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
做人,就是要將心比心,可太多的時候,太多的人都做不到這一點嘛。看到別人受委屈的時候,要人家理智一點,想開一點。
可他自己呢,受半點委屈,就鬧得滿城風雨,全世界都知道了。對于曹慧來說,她就是曹書記的心頭肉。
這孩子命苦啊,從小就得了怪病,這不剛剛好起來,感情上受到打擊,這可是致命的打擊,萬一這孩子瘋了,后果不堪設想。反正曹書記想得很多的,也想到了最壞的打算。
更令他氣憤的是,左安邦居然用十萬塊錢來擺平這件事。這不是污辱是什么?
曹書記說,“咱們都是有孩子的人,我只不過是想讓他說句話,表個態。這個要求不過份吧!”
市長說,“老曹,具體的事情,我并不知道,但是你說的這種事情,我認為嘛,這是孩子們的事,應該由他們去解決。年輕人嘛,男未娶,女未嫁,在一起時間長了,發生點什么,這不也正常嘛。不是有句話說,人不風流枉少年,你們誰沒有年少輕妄過?”
曹書記正要說話,市長擺擺手,“你聽我說,這件事情,本來不應該我出面,但大家都是自己人,我就把話說開了。這樣吧,你呢,就不要再出面,由他們年輕人去解決。你看怎么樣?”
曹書記的臉色一直都不好看,市長勸了半天,等于沒說。先是把責任撇開,然后呢,又把他這個當父親的一腳踢開,都是他們年輕人的事,叫自己不要插手了。
可兒女都是父母心頭肉,自己不痛哪個來痛?看到他們受了傷害,還能無動于衷嗎?
市長說,“老曹,你也是個多年的老干部了。兒女都這么大了,想開點啦!”
他遞了支煙給曹書記,“聽說你兒子曹明,在市里很活躍嘛。經常有人看到他在那些娛樂場所消費。他結婚了嗎?”
曹書記要吐血了,市長這話里有話,暗指自己兒子曹明,不是也沒有結婚嗎?經常跟人家處對象,玩了不少女孩子。
如果曹書記真要追究這件事,那自己兒子玩過的那些女孩子又該怎么說?
到底是領導,說話一套一套的,叫你沒辦法反駁。曹書記瞬間感覺到自己白活了。
當然,他非常清楚。如果換了一個人,不是他左安邦的話,憑自己的權力,他只要一個眼色,就可以讓人生不如死。
但是左安邦的身份太特殊了,以致讓這些市委老大們都出來為他說話。聽他們的語氣,反而是自己不對。
不應該干涉年輕人的事。
曹書記說,“我也沒有別的要求,只要他自己出來表個態。”這樣的要求,已經很低了。
可市長道:“表態?你要他表什么態?表個態有什么意思?大家見面多尷尬。”
市長拍拍他的肩膀,“老曹啊,有些事情,你知我知他知就行了,沒必要太較真。”
看到曹書記不松口,市長生氣了,“好吧!我說服不了你,是我這個市長的能力有問題。沒辦法跟你溝通。”
隨后他就走了,也不理曹書記。
左安邦呢,肯定是不會出來見他,他見到曹書記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反正這件事情搞得很糗的,左安邦一臉懊惱。
市長做了二個多小時的工作,曹書記都沒有松口,他來到崇書記那里,崇書記問,“結果怎么樣?”
市長說,“我是費盡了口舌,他這個人太固執,我看這樣很不好。”市長坐下來,“不就是兩個年輕人談戀愛嘛,非得這樣鬧。”
崇書記在心里為難,今天一早得到消息,聽說曹書記趕往省城之后,他就急了。
從這件事情上,他反復分析。
當然,錯還是錯在左安邦。可他無法去批評,指責左安邦。這個市委副書記跑到清平督促,督到人家縣委書記女兒的床上去了。
更重要的是,因為這件事情,曹慧出了車禍,差點被人家撞死了。崇書記做為市委老大,他也有些覺得無奈。
換了自己,肯定也會鬧的,曹書記這樣子鬧,根本算不了什么。所以崇書記在想,給老曹一點好處吧!
他對市長說,“老曹在清平縣也有些年頭了,要不讓他進市府班子?”
當然,這話他說了不算,得由上面決定。
但是做為石安市的老大,說句話還是有一定的作用的。
市長說,“看來也只有這樣,他的確委屈了。我們應該安撫他一下。”
崇書記說,“先讓他回去休息幾天吧,等市委的結果出來了再說。”
曹書記被通知,先回清平縣休幾天假,工作由懷副書記和顧秋臨時接管。
崇書記和左安邦,市長在商量這件事的處理結果,沒想到左安邦極力反對,“不行,這不是交易,怎么可能當成交易來做?”
崇書記在心里罵娘了,要不是你這王八蛋管不住自己的臍下七寸,又哪來這么多麻煩?
但他不能這么說,反而很和諧的征求左安邦的意見,“那你的意思是?”
左安邦說,“感情方面的事,不能做為政治交換的籌碼,這是我和他女兒之間的私事,他怎么就成了受益人?”
左安邦說,“退一萬步說了,就算是我和他女兒有情感上的糾葛,那也只是因為兩個人合不來而分手,做父母的,有必要插進來折騰嗎?尤其是他一個縣委一把手,做事沒有一點原則。”
市長和崇書記都在心里嘀咕,這個左安邦還真他娘的絕情,好歹你也睡過人家女兒了,給人家一點好處你居然不同意。
兩人對視一眼,“那這事就先緩緩。”
散了會,崇書記和市長都在心里暗暗思量,這個左安邦還真是個狠家伙,以后要注意點。這種人無情無義。
等曹書記回到清平縣,顧秋基本上知道了整個過程,當然,市長與他的談話內容,顧秋是無從得知的。
看到曹書記這臉色,顧秋就明白,他肯定受了委屈回來的。這一切,對于顧秋來說,早就是意料中的事。
因此,他約了曹書記喝酒。
曹書記心情很不好,喝起酒來也很猛。顧秋勸他,“這種事情,本來我不方便過問的。但是自我來清平之后,我就把曹慧當成了自己的妹妹和親人。她的事情,令我很難過,也很氣憤。”
他端起杯子,“放心吧,這件事情總會有個結果,不可能就由他這么算了。”
曹書記道:“你還是不要參與進來,這對你沒什么好處。顧秋同志,我老曹這輩子算是白活了,碰上一個這樣的煞星。”
他猛灌了杯酒,“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我還怎么做人啊!”
顧秋心道,這只是在下面而已,如果到了京城。那里各種勢力魚龍混雜,彼此之間斗得很厲害,不要說你這樣的處級干部,到了那邊的話,部級干部被人踩得不敢吭聲的大有人在。
當然,顧秋不可能說這種話,在他看來,這種事情只是小巫見大巫而已。
要必左安邦出來表個態,這也并不是不可能的事。顧秋心里已經有了對策。只不過他現在一直在觀望,什么時候出手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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