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體制中人,顧秋很反感這種事情。但偏偏這種事情,天天都在發生。
有些人費盡心思,專門干些這樣的勾當。
看過馬平川后,顧秋就回達州去了。馬平川卻因為這事,住了一個星期的院。
但他對外面的說法,當然不是喝酒喝的,而是身體其他方面的原因,說什么太累了,撐不住,病倒了。休息幾天就好。
盡管這樣,來看他的人依然絡繹不絕。
左書記聽說了這事,給他打了個電話。
馬平川說,“這點小事,怎么還把您給驚動了。沒什么大事,可能是前段時間太累,沒有把握好。”
左書記只是叫他保重身體,也沒說別的。
夏芳菲跟白若蘭說了這事,白若蘭哼了一聲,“這種人活該!一看就沒安什么好心。”
白若蘭的脾氣,夏芳菲是知道的,也沒有再說什么。
但是她心里總是有些擔心,馬平川會不會借題發揮,到時為難她們?這個還真說不準,不過最近一段時間,有不少領導跟她打招呼,說有幾個親戚想到她們的醫院上去班,希望她能照顧一下。
夏芳菲有些頭大,也不敢直接回絕。
醫院上班,那是鬧著玩的?真有本事的人,不用人打招呼,沒有本事的人,進來了也是個禍害。
夏芳菲對此,都不知道該怎么處理。
白若蘭聽說此事,當場表示,醫院一切按制度來,醫生必須經過考核,不達標的,絕對不能通容。
對于這一點,白若蘭很惱火,“怎么你們這里,還有這種事情?醫院里的工作,哪一項都不容許開玩笑,稍有不慎,那就是生命悠關的事。”
夏芳菲心里明白,這些通過打招呼進來的人,大都是沒有真本事的。有人甚至都沒有任何證件,根本就不是學醫的,然后花點錢,搞個假文憑,說要進來上班。
但他們來了,也不會規規矩矩上班,只是叫你給他白領一份工資。夏芳菲聽說,有些領導親屬,在好幾個企業任職。
一年到頭,見不到這些人的面,工資也是直接打到他們卡上的。這些人兼著好幾個職務,拿著三四份工資,人呢?卻長年在酒店包房,不是打牌就是玩女人,或者干其他的。
夏芳菲當然不愿意搞一群這樣的人過來,但是上面的電話,都打了好多次了,好幾個領導要塞人進來。
有人更是直接說,“那就這樣定了,工資不能低于多少。”這種人,一般都很自負,不給人拒絕的余地。
如此明碼開價,覺得有些好過份,你以為你是誰啊?還讓不讓企業活了?
夏芳菲嘆了口氣,為此有些憂心腫腫。
醫院還沒有正式開業,招聘工作當然得提前開展,但是遇上這種人,她就苦悶了。
白若蘭不信這一套,她這人啊,搞毛了,她直接撤資。她就是這樣的性格,要她搞什么行賄,門都沒有。
當然,也有人說,她們可以找左書記反應情況,但是左書記能在南陽呆一輩子不?如果他一離開,別人搞鬼,你怎么辦?
這倒讓夏芳菲頭痛。
不過她沒有跟顧秋說,也沒有跟其他人提這事。
顧秋當然不知道這事,他回到達州,沒想到遇上正在逛街的程雪衣姐妹。
顧秋把車停下來,“你們怎么在這里?”
程暮雪喊了句哥,“我陪姐姐逛街。”
程雪衣昨天就來了,姐妹兩個聊了一個晚上的天。
程雪衣朝他笑笑,兩個人又去逛街了。顧秋回到家中,從彤說,程暮雪兩姐妹來過了,買了些東西過來。
晚上是不是請她們一起吃飯?
顧秋說,這事你安排吧!
他就回了書房。
從彤忙著給程暮雪打電話,告訴她們,晚上一起叫飯。
程暮雪只能答應下來,程雪衣昨天晚上見過從彤,當時就覺得奇怪,顧秋的老婆不錯啊,看起來特賢惠。
難怪他那天不肯要自己了,其實程雪衣也只是想試探一下,看看顧秋是個什么樣的人。她心里更想知道的是,妹妹和他的關系。
做為姐姐,她當然要保護好妹妹。以程雪衣現在的處境,她要找幾個有權勢的男人幫忙,還是完全可以的。
但這些人目的性很明顯,就是要自己做他們的情人。這一點,程雪衣覺得反胃。
做人,不能太有目的性了。如果雙方在交往中,發展到了一定的關系,真到了可以床聊的地步,那也是上天注定,無所謂了。
她很討厭這種一開始就有明確目的和企圖的男人,因為他們從頭到尾,只想到把你弄上床。
程雪衣問妹妹,“暮雪,你和顧書記走這么近,他老婆就不吃醋嗎?”
程暮雪說,“聰明的女人是不吃醋的,她們只是想著怎么留住男人的心。姐,這句話不是你教我的嗎?”
“再說,跟顧秋哥走得近的女孩多了,你看那個齊雨姐,她比我身材好,更漂亮,顧秋哥老婆也不見吃醋。再說了,我只是認他做哥哥,我們之間又沒什么?”
“真的嗎?”
程雪衣還是不信,因為在她的身邊,太多有目的性的男人了,這些男人就象狼群一樣,隨時準備撲過來。
被姐姐這么追問,程暮雪還真有一些不習慣。
她就說,“姐,別再問了,我和顧秋哥真沒什么?要不我們去醫院做檢查給你看?”
程雪衣道,“好了,好了,真沒什么那就行了。我只是擔心,你碰到跟我一樣的情況,最后害了自己。”
程暮雪說,“不是每個男人都這么壞的,顧秋哥是個好人。”
程雪衣笑了,“看你,叫得多親熱,一口一個顧秋哥。人家不懷疑才怪。”
“你就是多疑,他幫了我們不少忙,姐,你知道的。”
程雪衣說,“但也不能用這種方式去感謝。好了,不說了。我相信你就是。”
程暮雪說,“你不是要出國嗎?什么時候走?”
程雪衣看著妹妹,“是不是怕我在這里呆久了,發現什么來了?”
程暮雪尷尬死了,“姐,你又取笑我!”
程雪衣嘆了口氣,把昨天的事告訴了妹妹,他這么熱心幫我,我真有些懷疑。
“所以你就認為,人家要不是沖著你,就是沖著我來的?對吧!”
“不這么想,說不通。”
換別人身上,的確說不通。
看到姐姐追問,程暮雪嚇壞了,生怕自己經不住盤問,把這個秘密給說出來了。
程雪衣說,“我試探過他,可他居然不要我,直接就走了,太令人費解。”
程暮雪驚叫起來,“什么?你居然……”
程雪衣道,“你怎么啦?”
程暮雪捂著臉,“太丟人了,姐,你都跟人家說了些什么?”
程雪衣是過來人,她能看懂,如果妹妹和顧秋真沒什么,那也可以肯定,妹妹已經喜歡上人家了。
又去顧秋家里吃飯,兩姐妹買了些水果,來到顧秋家里。
顧秋正打電話,看到兩人,立刻去了書房。從彤招呼她們兩個。看到程雪衣,從彤就想到那個曾經在電視屏幕上,活躍的主持人。
沒想到現在程雪衣就在自己眼前,她不得不承認,這的確是一個迷惑眾生,妖媚過人的女子。
雖然程雪衣只化了淡裝,她那種氣質,還是掩飾不住。
這對姐妹花,還是能給男人帶來一定的沖擊。從彤去倒茶的時候,程暮雪說,“從彤姐,我自己來吧,跟我們還客氣。”
程雪衣就坐在那里,雙膝并擾,象個女神一樣,顯得有些矜持。從彤說,“你哥剛回來,晚一點,我們去吃飯吧!”
程暮雪說好的,不急,還早呢!
從彤就問起她的工作情況和生活情況,也不時問問程雪衣,要她多留幾天。
顧秋打了電話出來,對程雪衣說,“你回去之后去找小馬,他會安排的。”
程雪衣點點頭,保持著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