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太多的剩女,從她們的執著開始。
如果不是一味的追求所謂的愛情,或許就不會出現這種情況了。這能怪誰呢?誰也無法阻止她們對愛情的渴望。
回想那已成千古絕唱的梁祝傳奇,經典永遠在人心里,于是,越來越多的女孩子,在追逐他們的腳步。
愛,一定要轟轟烈烈。
坦坦蕩蕩,干干凈凈,純潔得沒有一絲塵埃。
又或許,她們看過了太多的愛情故事。
早晨還牽著你的手,信誓旦旦的對你說,要執子之手,與之終老,讓你感動得眼淚雙流。晚上他已經出軌,與另一個女人共進晚餐,對著她說同樣的話。
齊雨的心思,齊妃能夠理解,但是她無法改變妹妹的決定。其實情感的交流,愛情的產生,并不一定要尋找那種剎那間回眸的心動。
有時在平常的生活當中,不經意從心底潛滋暗漲默契,這也是一種另類的愛。只不過,前者來得那么令人神往,砰然心動,轟轟烈烈,讓人不顧一切。
后者,來得那么悠閑自在,平平淡淡,宛如山間流水,綿延長遠。
其實兩者都很美好,關鍵取決于她們自己的心態。
有時往往你追求了大半輩子,驀然回首,那個一直默默守在你身邊的人,他就是你的全部。
可每次交談,齊妃總是說服不了妹妹。
當齊妃跟葛書銘說起這事的時候,葛書銘情不自禁的想到了齊雨那阿娜多姿的身段,還有那美輪美奐的容顏。
這是一個令人神往的小姨子,直到老婆推了他一下,他才猛然醒悟,收起了心思。
葛書銘正值洪運當頭,官運亨通之際,他暗自在心里告戒自己,千萬不要犯這種錯誤,否則抱恨終身。
但他還得勸自己的妻子,“你就不要整天擔心這些事,齊雨也不是小孩子了,她知道自己需要什么。如果你們一味搓合她和自己不喜歡的人在一起,你覺得她會幸福嗎?萬一,我說萬一啊,他們兩個結了婚,又合不來怎么辦?非得讓這個世界上,再多一段不完全的婚姻嗎?”
齊妃不說話了,每次說到妹妹的事,葛書銘從來都不是支持,讓她不要急。
葛書銘說,“睡吧,睡吧,明天還要去獨嶺鄉。”
顧秋明天也要去獨嶺鄉,邵博遠贊助的一百萬,被他全部捐給了獨嶺鄉。
對于這個獨嶺鄉,顧秋有種特別的情感。
雖然他很少去那里,但有些事,一次足夠。
事隔多年,依然記得那條小河,那段故事。
第二天一早,顧秋就坐車子去參加獨嶺鄉的慶典。
到市里的時候,見到了從彤。
兩口子匆匆見了個面,從彤說讓他晚上留下來,去齊妃家吃飯。現在從彤一個人在達州,她都很少做飯的。
顧秋說行,不過飯就不要去齊妃家吃了,我們請他們吃飯吧。從彤很高興地說,行!那我等著你。
去獨嶺鄉的人不少,有教育局的領導,還有市里分管教育的領導。葛書銘也去了,齊妃當然要去,這事是她促成的。
市局馮太平看到顧秋,馬上過來打招呼。
他對程暮雪說,“小程,你就上顧書記的車,顧書記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程暮雪笑笑,“好類!保證完成任務。”
由于司機和秘書坐前面,程暮雪就只能坐后面了。
上了車,顧秋就聞到一股香水味。
這丫頭也開始打扮自己,不過她穿著制服,看起來更漂亮。車上帶著一股淡淡的香水味,程暮雪的手,趁前面兩人不注意的時候,悄悄地伸過來,摸著顧秋的手。
車子翻過那道山梁,經過那條河邊,程暮雪就望著河邊笑了起來。顧秋知道她在笑什么,就問了句,“最近你們這邊的工作怎么樣?”
程暮雪說,“馮局很認真,繼續執行你當年在達州時候的方針,所以達州的現狀依然保持得十分良好。”
顧秋道,“你自己可要加油了。好好表現。”
程暮雪嘟著嘴,“沒有人指導,我又不會無師自通,估計沒什么進步。”
顧秋皺了下眉,“不是可以自學成才嗎?”
程暮雪笑看著他,“這個難度太大了。哥,什么時候你教教我。”
她的手指動了動,顧秋望了她一眼,她就把手縮了回去。
車子進了鄉鎮,經過那家旅館,程暮雪就望著窗外,顧秋喊了一句,“走吧,下車了。”
程暮雪朝他眨了眨眼睛,顧秋下了車,看到獨嶺鄉班子的全部人馬都到齊了,站在外面迎接。
鄉長書記都跑過來,接著葛書銘的手,“葛書記遠道而來,辛苦了。辛苦了!”
顧秋落在后面,葛書銘一臉尷尬,“顧書記呢?”
眾人回頭一看,卻發現顧秋在后面去了,馬上朝顧秋圍過來。
“顧書記,您好,您好,辛苦了!”
一群人都圍過來,跟顧秋打招呼。
顧秋擺擺手,“大家就不要太客氣了,我也是達州班子自己人。”
一群人族擁著顧秋,葛書銘朝鄉政府走。
鄉長從口袋里去掏煙,掏出第一包竟然是金白沙,他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弄錯了,弄錯了。”
隨后又摸出一包芙蓉王,挨個兒敬煙。
這個細節,被好幾個領導看在眼里。葛書銘問,“你平時就抽這個?”
鄉長說,“艱苦樸素是我們的宗旨嘛,我很少抽煙,有時嘴饞,過過癮。”
葛書銘笑著說,“這個習慣好,要保持。”
顧秋只是笑,他才不相信,鄉長只抽這八塊一包的金白沙。而就在這個時候,很多人悄悄地轉過身去,把身上的好煙藏起來。
顧秋道,“我倒是真希望大家養成這種良好習慣,要珍惜納稅人的錢。要繼續保持良好作風,你們都知道,達州樣板可是上了省電視臺的,如果讓人家看到你們不光彩的一面,那就是達州的罪人了。”
有人臉紅,卻不得不點頭。
顧秋說,“我現在是寧德市紀委書記,曾經也和達州班子的同志樣一起奮斗過,可我告訴你們,警鐘長鳴啊!不能掉以輕心。如果有人投訴,舉報你們,我還是會秉公而斷,不會因為我們曾經的關系,而徇情枉法。”
“是,是!請顧書記放心,我們一定遵徇教導。”
葛書銘就笑著說,“顧書記歷來都是艱苦樸素,在我們達州的時候,大家也看到了,親力親為,為大家樹立了良好形象。如果沒有當初顧書記的帶頭作用,我們達州哪來的今天?所以,我身為市委書記,我還是那句話,大家要把心思放在工作上,繼續發揚人民公仆的精神。把地方經濟搞上去。”
這時,鄉黨委書記道,“顧書記,葛書記,我們獨嶺鄉在達州還是弱勢群體,這次要不是齊主任和市領導大力支持,我們也沒有這么順利改善教育條件。所以我斗膽懇求,上面能不能在政策上,多多傾斜一些,對我們獨嶺鄉支持力度更大一點?”
葛書銘皺起了眉頭,他就看著顧秋。
顧秋搖了搖頭,對這位鄉黨委書記說,“信賴不等于依賴,你們對上面的信賴,寄予厚望,這是無可厚非,但是絕對不能養成這種思想,不能一味的把這種希望,完全寄托在上面的支持力度上。過于依賴上面的扶持,那是一種錯誤的思想行為。我送你們四個字,自力更生!”
葛書銘道看了這位鄉黨委書記一眼,“顧書記說得對,上面支持你們的工作,主要還是指望你們能早點自力更生,怎么可以一直指望政策上的傾斜?我們市委也要一碗水端平,對不對?”
“好了,好了,這些事以后再談,我們入正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