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書評中有位朋友在笑,市長抓廉政建設?市長為什么不能抓廉政建設?這個問題,我不再作解釋。質疑也是一種好現象,至少在認真看書,謝謝這位朋友關注。)
發生這件事,左安邦一怒之下,撤掉了電視臺的臺長,包括一名副臺長。
還有報社的社長,以及宣傳部的一名副部長。
這事,鬧得挺大的。
對于此事,顧秋冷眼旁觀,也不吱聲。
看他怎么折騰。
那天左安邦發火,顧秋是知道的,發生這種事,他不發火才怪。把他搞得象個神仙似的,一天之內,同一時間,居然出現在不同的地方,更要命的是,還被陽書記撞破,太尷尬了。
降罪這些人的理由是,工作態度不嚴謹,弄虛作假。方素芬氣死了,一肚子委屈。
跟老公說,“左安邦也太過份了,這事怎么能全怪宣傳部呢?處分了這么多人,搞得象個皇帝似的,非誅連九族不可。”
方素芬老公說了,“就你這么傻,左安邦這人心眼小,你又不是不知道。跟他混,心情好的時候,給你一個笑臉,心情不好的時候,你們就是替死鬼。”
“竹昌的事,大家都知道的,這就是左安邦政績上的敗筆。搞得他灰頭土臉,今天你們做事,那可是為了幫他。當他的形象樹立起來的時候,他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當你們犯了錯誤,他就重罰。因為他只有這樣,才能體現出,這事與自己無關,他是局外人。他這么做,也太沒擔當了,你們還要捧他?”
方素芬罵了起來,“都是顏學全那個拍馬屁的家伙,如果不是他,宣傳部也不會如此被動。”
方素芬老公說,“不過這事說起來,你們也有責任,審核不嚴格,出這種低級錯誤,怎么也說不過去。”
方素芬道,“算了,以后還是安安份份做人,也不參與他們之間的矛盾,以免惹火燒身。到現在還不知道,顧市長怎么看我呢?”
左安邦這事,算是處理得沒有水準。
有點急于撇清關系的味道,可他這么做,并不能改變上面的看法。弄虛作假的帽子,就扣在他頭上了。
而這件事情,顧秋一直不吱聲,裝聾作啞,隨便左安邦怎么處理。
最近他借勢而起的廉政之風,卻已經愈演愈烈,在寧德地區很快就燃燒起來。
晚上在家里吃飯的時候,接到一個陌生的電話。顧秋本來不想接,可看到對方打了幾次,他這才接通了。
接了電話,這才發現是陳大有。
陳大有吱吱唔唔,“顧市長,我是大有。”
顧秋奇怪了,還道是陳燕叫他找自己呢,他就問,“什么事?說你吧!”
“我到寧德來了,能不能見見你?”
考慮到與陳燕之間的關系,顧秋說,“那你到市政府門口來。”
掛了電話,顧秋跟從彤打了個招呼,立刻出門了。
開著車子出來,陳大有站在大門口。好長一段時間不見,陳大有跟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顧秋還記得當初,自己算是把陳大有培養出來了,后來聽說他進了城管。
現在看起來,他又回去了,四十來歲人,變得有些窩囊。顧秋把車靠過去,“上車吧!”
陳大有猶豫著,“顧市長,我媳婦跑了!”
什么啊?
顧秋驚訝地看著他,良久,“上車再說吧!”
陳大有還是上了車,顧秋將車開到迎賓館。“怎么回事?”
陳大有苦悶著臉,“她跟一個搞傳銷的跑了,聽說是跑到寧德來了,我這才追過來的。”
又是一個奇葩女人,以前結過婚,跟了陳大有。日子算是好過了,她也改變了許多。
可能是陳燕的緣故,陳燕沒有當副縣長之后,陳大有也從城管隊被踢出來。
人啊,就是這么現實。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變得有些艱難,沒想到這女人又跑了。
顧秋扔了包煙給他,“具體是什么情況?”
陳大有就把自己在安平的事說了一遍,王月香在網上認識一男的,他們見了多次面。
那男的說是做什么生意,要王月香拿二萬塊錢跟他一起去做生意。說這生意挺輕松的,每天只要開開會,聽聽課,跑跑業務,就能年薪十萬,百萬,千萬都不是夢。
由于這段時間,陳燕下海了,陳大有在城管隊里混不下去,聽到對方說得這么好,陳大有也就動心了。
當陳大有拿了二萬多塊錢出來后,王月香就跟人家跑了。說到這事,陳大有還在生氣,“抓到這奸夫Y婦,我非揍扁他們不可。睡老子的女人,還騙老子的錢。”
顧秋嘆了口氣,這個陳大有啊,還是改變不了。
翻開包,拿出三千塊錢,“這錢你先拿著吧!”
“我不能要你的錢,顧市長。”
顧秋說,“你拿著吧,告訴我,打算怎么做?”
陳大有老婆跟人跑了,自己總不能跟他去找老婆吧!
陳大有說,“我要去找她,找到了,先揍一頓再說。我就是不服氣,這女人也太爛了,什么貨色,一個二婚女人,老子都不嫌棄她,她居然還在外面偷人。”
顧秋道:“這樣吧,你去找,找到之后也不要驚動他們。你打電話給我。”
陳大有有些遲疑,“這樣不好吧,這是我的私事。”
顧秋說,“聽明白沒有?不要輕舉妄動。”
看他還沒有理解,顧秋就說了,“傳銷是犯法的,你知道嗎?如果你說的情況屬實,發現他們的窩點,一定要馬上通知我,或打電話報警。”
陳大有點點頭,“我知道了。”
“那你先找個地方住下。”顧秋看看這里,“算了吧,你就住迎賓館。我要找你也方便些。”
陳大有也沒有什么主意,就同意了。
顧秋回去之后,從彤問,“發生什么事了?飯都沒吃完就跑了。”
顧秋說,“陳大有的老婆跟人跑了。”
“不會吧?你說的是陳燕姐的哥哥?”
“除了他還會有誰?”
“他們不是有孩子了嗎?”
從彤覺得不可思議,王月香跟人家跑了?
顧秋又回到桌子上吃飯,“這有什么好奇怪的,現在的女人,見義思遷。陳大有這幾年沒賺到錢,她就另覓高枝。”
丈母娘道,“這個女的也太過分了吧,兒子都不要了?”
四十多歲人了,還跟別人跑了,那個男的究竟有多大魅力啊?顧秋說,“那男的是一個搞傳銷的,聽說是到寧德來了,陳大有這才找過來。”
從彤道,“你怎么不叫他來家里住?”
顧秋看了她一眼,“他住賓館吧,進進出出也方便。”
從彤在心里感概不已,現在這社會怎么啦?男人出軌,女人也出軌,婚姻沒有安全感。
丈母娘說,“那女的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貨,以前就好吃懶做的,現在跑了就跑了吧!無所謂了。這樣的女人不要也罷。”
顧秋說,“她卷走了陳大有二萬多塊錢,要不陳大有也算了。人跑了就跑了,還把家里的錢卷走,氣人。”
丈母娘又說了半天,說這女人的不是。
從彤就給陳燕打電話,陳燕說,“我聽說了。沒辦法,這女人就是這德性。以前一直表現出來那種好吃懶做的本性,現在跟人家跑了,這也很正常。只是苦了我哥和孩子。”
從彤跟她說了很久,“陳燕姐,我這里有點錢,要不先給大有做點什么生意?畢竟一家人要生活。犯不著跟那個女人較勁。”
陳燕說,“不要,不要,哪能用你的錢。我會想到辦法的。謝謝你,從彤。”
從彤就說,“你不要這么客氣,我們兩個姐妹一樣,何必這么見外?”
陳燕說什么也不要從彤的錢,從彤就跟顧秋說,“要不我們幫幫大有吧,他現在這樣子,拿點錢給他做點什么生意?”
顧秋說,“沒用的,他不是做生意的料,這事看看再說吧!有機會我想想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