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秋真的沒有想到,陳燕會在自己家里,這個從彤啊,怎么就不透露一下?
害得自己有多尷尬!
要是這個房子里,只有兩個人,肯定沒什么事,可這事兒,不能讓這樣搞的啊。
顧秋在臥室里的洗手間里,坐了半天。
他在想,剛才這事,從彤是不是知道了?
等顧秋洗了手出來,陳燕也出來了,看到陳燕的臉上,飄著兩團紅暈。顧秋就知道,她正尷尬著呢。
不過陳燕不是羞的,而是嚇的。
你想啊,一個人在衛生間里好好的,突然闖進來個人,一點心里準備都沒有,能不嚇一跳嘛。
從彤倒是注意到了,陳燕的臉的些紅,不過她沒說什么,只是喊,吃飯了,吃飯了。
顧秋坐下來,裝得很平靜,“陳燕姐,什么時候來的?”
陳燕說,“跟你老婆一起來的呢。我們剛到不久,她就忙著給你做飯。”
從彤道:“我看陳燕姐好不容易回來一趟,就拉她過來玩玩。過幾天,她又要去上海了。哎,老公,我想跟陳燕姐去上海玩幾天,可以不?”
顧秋說,“行啊,這怎么不可以?”
顧秋故意開玩笑,“陳燕姐,我可把她交給你了,你可要給我看好她,萬一弄丟了,就找你賠。”
從彤鼓著嘴,“你是不是巴不得把我弄丟,還沒去呢,就這樣咒我!”
顧秋哈哈大笑,陳燕呢,“哪敢啊,就算是把我自己弄丟了,也不敢弄丟你的寶貝老婆。”
從彤說,“陳燕姐,你別聽他的,他就巴不得你把我弄丟,然后再找一個。反正現在的女孩子多,喜歡他的大把大把的。”
陳燕道,“從彤別吃醋了,顧秋不是那種人。”
顧秋說,“行了你,就知道亂說話。去拿酒吧。我們三個好久沒聚了,喝點什么酒?”
陳燕說隨便吧!
從彤道,“我去拿,上次王為杰送給你的紅酒還沒喝呢!”
顧秋道,“他什么時候送酒來了?”
“那次你不在,偏要送過來,我就扔貯藏室了。”
顧秋說,“那我去拿。”
在拿酒的時候,顧秋問,“他結婚的事,你知道嗎?算了吧,你要去上海,我去得了。”
“他不是已經結婚了么?怎么又結婚?”
從彤嘀咕著。
陳燕說,“八成是離婚了二婚。”
顧秋拿了酒出來,一箱紅酒,六瓶。
這酒可不便宜,聽說是法國貨,一瓶也得一千多塊。
陳燕說,“你搬這么多出來干嘛?”
顧秋說喝啊,你們兩個的酒量,一瓶二瓶哪夠。
從彤踢了顧秋一腳,“你是不是趁我們喝醉了,打陳燕姐的主意。”
噗——陳燕在那邊噴了!
顧秋嘿嘿地笑,“等下你就知道了!看誰打誰的主意。”
開了酒,桌上擺著六個菜。其中有四個是陳燕炒的,有二個是從彤炒的。
從彤說,“我給個機會,猜哪個菜是我做的,猜對了,獎你一杯酒。”
顧秋搖頭,“不行,不行。猜對的話,你喝一杯,猜錯的話,我罰一杯。”
“行!”
陳燕怕顧秋露出馬腳,就接過話題,“你老婆的手藝你還不知道?她可是特意為你做了二個菜。”
言下之意,告訴顧秋,從彤炒了二個菜,叫顧秋不要弄錯了。
顧秋夾了一塊煎雞蛋,“這個不用嘗也知道,肯定不是你做的。你煎的雞蛋沒有這么松,有點緊!”
從彤說這個太簡單了,你先找到哪二個菜是我做的再說。
顧秋笑了起來,舀了瓢雞湯喝了口,“這個是你做的。”
雞湯,的確是從彤燉的,陳燕在切菜,她就在那里燉湯。燉湯用電飯煲,容易,所以這道菜由從彤來做。
從彤白了他一眼,“什么依據?”
顧秋說,“你先把酒喝了,我再說依據。”
陳燕笑了,“愿賭服輸吧,從彤。”從彤沒折了,只得喝了這杯酒。
顧秋說道:“其實這個很簡單,你們從安平過來,肯定是在陳燕姐家里帶了只雞。按常規呢,應該是陳燕姐把雞剁好了,洗干凈了,她在忙其他的,你把雞放進高壓鍋里,加水加鹽。”
陳燕不得不佩服顧秋的分析能力,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陳燕剛才進洗手間,除了上廁所,還有就是洗身上的氣味。
再說,顧秋和從彤在一起生活這么久,她會做什么菜,能做什么菜,這還用得著猜嗎?
所以顧秋也不用嘗,看著那個空心菜,“這肯定是你炒的,老婆。”
最后一道空心菜,就是陳燕在上廁所的時候,她完成的杰作。顧秋猜對了,從彤撇撇嘴,“你就不能猜錯一次,自罰一杯嗎?一點都不憐惜我。好吧,我喝!”
顧秋搶過杯子,“算了吧,還是我喝,我替你喝!”
“這還差不多!”
從彤笑了起來。
兩人鬧完了,顧秋道,“我們一起來吧,陳燕姐,好久沒在一起吃飯了,今天晚上就放開了喝,家里有床有房間。”
陳燕笑笑著端起杯子,心里卻道,還好久沒有一起聚了,剛下飛機,就被你這大壞蛋給折騰了幾次。
想到這里,她不由夾緊了雙腿。
三人碰了一杯,一邊吃飯,一邊聊天。
聽陳燕講在上海那邊的故事。
不知不覺,喝完了二瓶紅酒。
顧秋說,“再來一瓶吧!”
陳燕說不來了,不來了!
從彤也說不來了,二瓶夠啦!
顧秋又開了一瓶,“三個人分一下,也沒多少。”
他看著從彤的臉,喝了酒后,紅嘟嘟的,看上去蠻有味。陳燕呢,畢竟大一些,那種很成熟的風味,雖然臉上帶著紅暈,卻不似從彤那里看起來還有一絲可愛。
陳燕臉上,更多的是嫵媚。
顧秋感覺到,桌下有一雙桌在自己腳上,也不知道是從彤還是陳燕,他不敢往桌子下看。
這瓶酒,他們兩個喝得有點勉強。
顧秋這酒店,喝這酒自然沒問題。
不過三瓶酒算下來,顧秋也是喝了一瓶多。
撤了飯席之后,從彤說,“我不想洗碗了。扔那里明天洗吧!”
陳燕說。“我來洗,我來洗,你休息下。”
顧秋站起來,“你們都別動,我來!”
“你行嗎?”
陳燕有些奇怪,顧秋什么時候這么勤快了?
從彤拉著陳燕的手,“別管他,他難得這么勤快一次。”
等顧秋洗了碗出來,她們兩個就在沙發上聊天。
因為喝了酒,兩人臉上那種醉意很明顯。
從彤和陳燕都穿著短裙,從彤的是橫格子的,配肉色的絲襪。陳燕則是黑色的短裙,配黑色的絲襪。
兩個人,四條腿,倦在沙發上,難免讓人想入菲菲。
顧秋的目光,忍不住往兩人大腿中間瞟去。陳燕可能是穿了黑內褲,反正是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見。
倒是從彤,肉色絲襪下,那純棉的白色小內褲,若隱若現。喝了酒,勁就上來了。
顧秋在沙發上坐了會,“我去睡了。你們聊!”
從彤說你先睡吧,我等下跟陳燕姐睡就是。
顧秋看了她一眼,發現從彤在那里露出一臉狡黠的笑。
其實顧秋是睡不著的,他還掂記著這兩個女人呢。
他躺在床上,等從彤上床。
客廳里不時傳來兩個女人格格的笑,只聽到陳燕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睡了。”
從彤指著另一個臥室,“那你睡這里吧!”
陳燕走路都有點蹌,搖晃著,朝那房間去了。
從彤等陳燕睡了,她才進來,發現顧秋還在那里等,她心里就明白這家伙在等什么,于是曖昧地一笑,“怎么還不睡?”
顧秋說,“你自己明白。”
從彤道:“我來換衣服,去陳燕姐那里睡。有本事你過來啊!”
“啊——”話還沒說完,就被顧秋抱住,按倒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