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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其實顧秋是誤會了,從彤絕對不認識這個人,她只是聽江世恒說了昨天的事。
交警支隊的隊長比較迷糊,不過她也心里清楚,對方自然在權衡得失。
這才有了剛才這一句,你就是賀剛?
這句話把賀剛嚇了一跳,卻也讓顧秋誤以為,老婆認識此人。
賀隊挨著半個屁股,沒敢坐正。
如此拘謹,從彤倒是見怪不怪。
為什么會是這樣?以前很多群眾見過顧秋,也不必緊張如此,而他們這些官場中的干部,卻是如此誠惶誠懇。
這只能說,人的心里作祟。
普通群眾無欲無求,決計不會想到自己要從這個領導身上,得到一點什么好處,也不指望升官發財。
所以說起話來,無拘不束。
而官場之中大抵如此,他們見領導如此小心翼翼,如履薄冰,自然是為了討個好印象。
這種心情絕對可以理解,從彤更是了解之深。
顧秋坐在那里,賀隊道:“顧書記,我今天是過來跟夫人道歉的,昨天發生了一點小意外,當時因為各種原因,處理不當,實在是抱歉!”
顧秋根本就不知道這些事,也沒有聽從彤說起過。
賀隊一提,他就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從彤道:“昨天我去接爸媽的時候,車子被人刮了一下。我當時急著去接人,這事就交給小江處理了。”
顧秋懂了,對方原來是因為這事而來。他就看著從彤,“你沒事吧?”
“沒事,只是小刮擦。車子已經修好了,小江剛才送來車鑰匙。”
顧秋道,“既然沒事,那就算了。”
他當然不知道當時豐少態度的惡劣,再說,顧秋也不會因為這點小事,非要擺出什么架勢來一樣。
否則人家還以為他假公濟私。
賀隊還以為顧書記會發火,他都做好了思想準備,他要是發火的話,自己拼命頂住,由他怎么罵都行。
可沒想到顧秋竟然說了句,“既然沒事,就不要小題大作,你回去吧!”
想不到,絕對想不到。
顧書記一沒罵他,二沒兇他,就這樣輕描淡寫的一句話揭過去了?
賀隊在心里真的不敢確定,可他分明聽到書記夫人道:“好了,沒事就好。”
賀隊馬上站起來,“那我就打擾了,顧書記,以后我一定會嚴格把關,努力抓好工作,堅決杜絕這類事情的再次發生。”
顧秋擺擺手,沒有說太多的話。
賀隊走的時候,差點摔了一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出門的,鞋都沒有穿好,匆匆出門,朝樓下路。
從彤在前后喊,“喂,你的東西——”
賀剛早已經跑下去了,回到車上,賀剛這才發現自己緊張得快不行了,胸口撲通撲通的,跳得厲害。
抹了一下額頭,冰涼冰涼的汗水,背后也涼透了。
坐在車上,抽了支煙來穩定情緒。
連他自己都覺得今天有點發揮不正常,直到現在,手還在發抖。不過今天晚上的事,讓他感慨萬千。
第一,顧書記沒有半點要追究的意思。
第二,書記夫人也沒有窮追不舍,非要鬧出一個什么結果。更有一種可能,她根本沒有跟書記提及此事。
這樣的結果,這樣的胸懷,令賀剛在心里久久無法平息。
賀剛好歹也活了四十年,能爬到今天這位置,并不容易。由于他坐在交警支隊這個位置上,經常要和一些領導干部打交道。
尤其是一些年輕人,很容易出事,因此他的電話,很多領導都打過。自問見過不少領導,唯獨沒見過象顧書記這樣的領導。
其實他心里非常明白這件事情的惡劣之處,如果換了任何一個人,只怕今天這事就沒這么輕松了。
這就是令他最感慨的地方,回到家里,賀剛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感覺。他老婆覺得挺奇怪的,卻又不敢多問。
回到家里的第一件事,就是打電話,告訴辦公室主任,將從彤的車牌號碼,通告所有人員,以后凡是有人看到這車牌,一定要切記!
這是單位內部通告,從彤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車子被交警支隊例為特殊通行車輛。
顧秋問起從彤,這是什么原因。
從彤大致說了一遍,其實也不關交警支隊的事,就是豐區長家的兒子為人比較狂妄,作風怪異。
顧秋聽說是豐區長的兒子,不由皺起了眉頭。
身為大家族的傳人,顧秋對這些所謂的二世祖生活現狀和他們的思想行為,可謂是知根知底。
象陽書記說的那樣,省委這些大佬們的兒子,最有出息的莫過于杜小馬。顧秋對杜小馬可以說是相當的了解,他是那種有抱負的人。
可大部分的二代們,過著一種極度奢華的生活,他們的思想完全是另一種類型。當然,這一切都與家教有莫大的關系。
杜省長這人很嚴謹,所有教育出來的子女,基本上跟他一樣,中規中矩的。
聽從彤提起豐區長,顧秋就想起了跟自己匯報工作的蘭田區區長。
他的那個方案,被自己否決了。這意味著,在最近一段時間內,不可能實現。
從一個人的家教,來斷定這個人的成敗,雖然不是百分之分準確,卻也是一個很好的依據。
看來這個豐區長,有必要敲打敲打一番。
顧秋在心里給他記上了一筆。
第二天上班,豐區長去了朱市長的辦公室,朱市長在問,“你這個亮化工程怎么沒消息了?”
豐區長在心里暗暗叫苦,本來他是計劃今年要動工的,誰知道去了顧書記那里匯報之后,顧書記反對這事。
豐區長當然不便說,自己去顧書記那里討好去了。只是說班子內部的意見不統一,這事比較麻煩。
朱紫君滿臉寒霜,“你堂堂一個區長,班子內部團結的問題都解決不了?我看你這個人領導能力有問題。”
被朱紫君市長批評了一頓,他就有些郁悶了,“可這個問題已經捅到顧書記那里去了,恐怕不好弄。”
朱紫君市長臉色一寒,“顧書記剛剛來,怎么會過問這些事?”
豐區長說不知道,可能是有人故意為之。他看到朱紫君市長很不高興,就說了句,“治國同志那里,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經常唱反調,我的工作也不好開展啊!”
說到張治國,朱紫君就更生氣了,“他是副,你是正,這種事情也需要我教你?”
豐區長不敢正視她的目光,喃喃道:“那給個主意吧,我現在也是進退兩難。”
朱紫君市長哼了一句,“什么都要我給你拿主意,我這個市長就什么也不要做了,去當區長好了。”
豐區長有些為難,他可知道,亮化工程是朱市長關注的重點,很大程度上,他是照人家朱市長的意思來辦的。
看到朱市長發脾氣,豐區長咬咬牙,卻不敢繼續說下去。
朱紫君市長道:“這樣吧,你請顧秋同志去視察工作,讓他了解這個亮化工程的重大意義。”
豐區長想,這倒是個好辦法,要是顧書記同意了,張治國再怎么反對,也是無濟于事。
直到現在,豐區長也一直認為,顧書記之所以沒有同意,那是他沒有看到整亮化工程的效果圖。
如果他在旁邊者的心態和角度,置身這座城市之巔來看整個工程帶來的震撼,相信他會同意的。
于是他不斷點頭,“好的,這事我去辦。”
朱紫君市長說,“記得書記視察當天,讓治國同志回避一下。”
“嗯,好的。這事我去辦,我讓他去外地出差幾天。”
被朱紫君市長說了一通,他就開竅了。畢恭畢敬的,從朱市長那里出來,豐區長挺直了身子,長吁了口氣。
差點就露餡了,幸好市長沒有發現。
豐區長抹了把汗,來找市委書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