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跳在瘋狂加速,巫崖知道,剛剛巫舜等人提醒的沒有錯,甚至更嚴重。
可是巫崖還有很多疑問,比如說為何玄兵大帝要用靈舞公主來刺激原來的練輕宇,既然眼前的練輕宇就是玄天真神或是被選中的人,為何玄兵大帝卻一臉不知道玄天元界的樣子?
玄兵大帝之前的樣子壓根就不像是在演戲,他是真的不知道玄天元界的。
而練輕宇如果是玄天真神或是被選中的人,又為何他又沒有說出來,為何還要將玄兵大帝甚至整個玄兵帝國都蒙在鼓里?玄天真神到底有什么目的?
“巫崖,看吧,我說了,只要你離開了殺陣就能了解我的苦衷。”練輕宇迎著巫崖的目光笑了笑,現在的他已經不再稱巫崖為大哥,在巫崖知道了針陣為玄天兵陣的時候,練輕宇的身份就幾近曝光,一位玄天真神或者玄天元界的代言人怎么可能稱巫崖為大哥?
“你有什么目的?”巫崖低著嗓子問道。
“目的?自然是玄兵帝國想要什么我就給他什么,當然,我有我要走的路,我說的是玄兵帝國想要什么,而非是這一任的玄兵大帝。”練輕宇聳了聳肩道,但目的是相同的。
“練輕宇,你……”
長公主突然插話,可是還沒有說完,練輕宇就給了她一個眼神,不知道為什么,僅僅這個眼神她的話再怎么說不下去了,竟生出了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她本來想要說你竟然說你有你自己的路,竟然還褻瀆這一任的玄兵大帝。
是的。巫崖與練輕宇的對話根本沒有在暗中進行,在場所有人都聽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們就這么毫不顧忌地說了出來,而他們的話也誰都聽的暈呼呼的。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們已經了解了這片神秘之地的很多東西,是其他人所不知道的東西。
還有,練輕宇還是站在玄兵帝國這邊的,這點倒是聽的清清楚楚。
巫崖沒有停下來,依舊往前走,眾人也一直跟著,針葉樹林則越來越近了。
“這么說你準備在前面的針葉樹林動手?”巫崖反過來問道。
“如果我要動手的話,你是不是就不敢進林了。你是不是要借著機會趕緊在這石林中發動腳下這屬于你戮天元界的力量?”練輕宇依舊帶著笑地反問道。
被動,依舊充滿了被動,巫崖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前進是死,后退充滿了玄兵帝國諸多布置的殺陣也是死……哈哈,既然都是死,那又何懼之有,附體在獨孤嘯戈身上的斷天真神都可以干掉,為何玄天真神就不可以。針葉樹林不一定就能奈何的了自己。
“為何不敢進?針葉樹林是你的主場,但不代表我一定會敗。”
“不愧是百族王,擁有諸多機遇的百族王,你說的對。針葉樹林我還真不一定能殺的掉你,倒不是因為你,而是因為那獨孤家的那個神皇。”練輕宇回道。這句話很打擊人,但巫崖知道這或許也是事實。至少在不知道他擁有《玄兵典》的人眼中這就是事實。
而巫崖經過巫舜他們的提醒也已經非常清醒,《玄兵典》不是萬能的。這不是弱了自己的氣場,而是有自知之明,只有不斷自知,才能不斷提升。
“哈哈,你堂堂……會擔心一個獨孤家的神皇?”
巫崖大笑,既然眼前的練輕宇還沒有告訴玄兵帝國他是玄天真神或者被選中者,那巫崖自然不會去說,再說,他真的不知道該稱練輕宇是真神還是被選中者。
“一個獨孤家的神皇我自然不會放在眼里,問題是,這個神皇手中還握有威脅到我的東西啊,正如玄兵帝國的神皇不敢對他直接動手的原因,再說,還有兩名驚天元界的神皇也潛了進來,我是站在玄兵帝國這邊的,豈能不將所有敵人都殺絕在這里?”練輕宇說道。
“什么,古裔之民的兩位神皇,練輕宇,你說的是真的?”呼延家主驚問。
其他人也是震驚無比,至于巫崖與練輕宇的對話,很遺憾,他們完全都聽不懂,只知道獨孤戰玄很可怕,或者說他手中握著的東西非常可怕。
“在沒有把握將所有人殺掉的情況下,我又怎么可能會隨便對你出手,你不過是一條在掙扎中的小蝦米,只是你這條小蝦米卻不能隨便殺掉,你是引子,殺了會引起不在我或者現任玄兵大帝掌握下的情況發生。”練輕宇直接無視呼延家主和其他所有人,自顧自地說道。
練輕宇的口氣越來越大,呼延家主雖然被無視,可是他竟然也與長公主一樣,對練輕宇有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恐懼感,竟是連屁都不敢放一個,在聽到練輕宇說巫崖是小蝦米的時候,眾人也忍不住看向了巫崖,這個小子在練輕宇眼中是小蝦米?
“這么說來,你要選擇最好的時機才對我這只小蝦米動手?呵,讓我作為引子,引來獨孤家主和兩名古裔神皇,順便再殺掉?”巫崖沒有生氣,越是這個時候越要冷靜,而他從來都不怕被敵人看不起,越是被看不起也就證明他越是有機會,小蝦米就小蝦米,糾結毛的。
他已經不知道多少次在被人看不起的情況下展開反擊,可謂經驗老道。
“你就不怕我現在用魔法道具將你所說的一切通知獨孤家主?”巫崖反問道。
“盡管通知就是,現在他如果敢動手,玄兵帝國方面最多會麻煩一點、損失也多一點而已,但絕不會輸,而他也是需要時間來了解這個世界,來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只要他知道我不會現在對你下殺手,他就會繼續隱忍。他也是想著要贏的,他身上也肩負著獨孤家無數條性命和榮耀,他也不得不謹慎。”練輕宇繼續回巫崖的話。
“多謝練輕宇小兄弟手下留情,我也是想著贏的,我也是想借用這個世界的力量,既然你不想現在對我下殺手,那我們就繼續走吧。”巫崖也淡定地道。
既然一切都已經不可逆,既然對手已可怕到這種程度,那就順著他的話來吧,以不變應萬變,自己擁有戮天神印可以引動殺陣,自己的符紋陣可以引動符紋陣,自己可以輕松通過心陣,甚至自己也曾學過練輕宇的針陣,也許進入針葉樹林的時候可以領悟更多。
甚至自己手中的吞天劍還擁有幾大元界的屬性。
而練輕宇,僅僅只是針陣或者應該說是兵陣而已,還是那句話,即便他是玄天真神,一個沒有呆在自己元界里的真神,是完全可以毀滅的。
至于獨孤戰玄,巫崖可以猜到他隱藏的力量,恐怕他將落天神劍給帶了出來,就是不知道他要怎樣發揮落天神劍的力量,畢竟他的劍道之心沒達到完美,想要完全發揮落天神劍的力量是需要很多擁有劍道之心的強者的,獨孤戰玄不可能將獨孤家的所有強者都帶出來。
古裔之民的兩位神皇,巫崖只是留了個心眼,現在不是考慮他們扮演什么角色的時候。
同時巫崖也有些驚嘆于玄兵帝國的大手筆,這個局布的真好,只是局再好,也會有很多破綻,特別是在玄兵帝國沒有完全掌握他們的主場的情況下。
說的再多,巫崖都不想依靠任何人,命是他自己的,他也有本錢可以保住自己的命,只是他還沒有掌握這些本錢而已,接下來他要做的只能是變強、變強再變強,在練輕宇對自己下殺手之前要變的更強,甚至還要翻倍的變強,不放過一絲機會。
巫崖是眼前這個練輕宇眼中的小蝦米,對于他是否還會在接下來的路途中變的更強,練輕宇并沒有在意,除非巫崖的實力能增強到神皇境界,不然在他眼中就是一個死人。
他也不是遵循玄兵大帝的命令,只是覺的玄兵大帝的計劃很不錯。
也正如他對巫崖并沒有玄兵大帝對巫崖那么重視一樣,他一路上也觀察著巫崖,發現巫崖無論是在殺陣還是符紋陣上都還差的很遠,當然,殺陣他比較能了解,而符紋陣,巫崖并沒有顯露太多,他只是根據一些屬于原本那個練輕宇的記憶得出的結論而已,同時,玄兵大帝也并不知道練輕宇現在有多強大,還以為他受了刺激后比以前強了些而已。
“這兩個人的對話必須馬上報給大帝。”
長公主和黎大人等腦中閃過了同樣的想法,他們手中當然也有傳訊魔法道具,只是當他們進入針葉樹林,收到玄兵大帝傳回復過來的話時都保持沉默了,玄兵大帝只是回了句按原計劃進行,至于練輕宇,玄兵大帝在昨天晚上受到強烈刺激后就覺的他變的很不一般,卻不想他竟然好像被人附體了一樣,或者覺醒了某些記憶。
不管怎樣,只要知道練輕宇是站在玄兵帝國這邊的就行 也就只是交待了長公主等人看緊他,其他的等眼前的計劃完成了后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