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月23號晚上十點,一架飛機緩緩降落在星城黃花國際機場。
全副武裝的榮意和保鏢兼司機王強先從頭等艙走了出來,然后通過VIP通道快速離開。趁著夜色坐上了早就準備好的商務車駛離機場,朝萍城而去。
夜間行車得小心謹慎,所以在晚上十一點半的時候才到達目的地,榮家所在的別墅區外面。
榮意打開車窗環視一下周圍后,目光便停在不遠處一輛黑色汽車上。
那駕駛員順勢打開車窗揮了揮手。
于是他便對著王強說道:“小王,你去找一家酒店住下吧,暫時用不到你了。”
王強也沒拒絕:“行,那老板你要是需要用車的話,第一時間打電話給我啊。另外你別去人多的地方,出點小問題,李總要罵我的。”
看樣子他曾經感受過李琳的‘關照’了啊。
“嗯,去吧。”
緊接著,榮意便朝著那輛汽車走去,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回家,爸。”
老司機榮冬雷嘿嘿一笑:“行,咱們回家。”
隨即掉轉車頭,朝著別墅小區里面開去。
“嘿,榮老板不是剛出門了,怎么又回來了啊?”門衛保安發現是榮冬雷的車輛后,不解地問道。
“嗐,時間太晚了,明天再處理那些破事吧。”
有戶主出面,自然沒有問題便進入了小區里。
當然,榮意表明自己的身份也是能進入里面的,可他這次回來本就打算低調行事。如果被這群保安知曉了,那過不了多久就會傳到網上去的。
很快車子便停了,而榮意打開車門走了下來。他望著眼前這獨棟別墅后,心有一絲感嘆。這種豪華住宅是他上輩子夢寐以求的,現在卻唾手可得。
當然萍城這種五線小城市的別墅價格再貴也就那么回事,跟魔都京城的別墅價格的差距,完全是兩個世界了。
不過話又說回來,房子不僅僅體現在價值方面,還象征著另外一層意思。
現在他回家了。
“走吧,回家啊,還愣著干什么。”將車輛鎖好后,榮冬雷看著自己兒子站在原地不動便說了一句。
“額,回家。”
熟悉又陌生的詞匯。
原本他腦海里還有無限文青思想作祟,說自己地球的家該怎么回去呢,然后再從哲學談到宇宙理論,再……
然而被榮冬雷的那句話打斷了,現在這里才是他的家。
或許別墅里面的人聽到了汽車的動靜,連忙打開大門。
一高一矮兩道身影出現在門口。
“哥哥。”下一刻,一道清脆悅耳的聲音傳了過來。直接塞進了榮意的耳朵里,瞬間炸響。
他猛然抬頭,看到了那一道嬌小的身影,朝著他小跑過來。
“小心點。”榮意下意識了開了口。
隨即他也朝著那道小身影的方向跑了過去,張開手直接將對方抱在了懷里。
“哥哥,你回來了呀。”那將小臉蛋貼在他懷里的小女孩柔柔地說了一句。
“嗯,哥哥得回來陪陪初畫,我還得給你唱好聽的歌呢。”榮意笑了笑,他突然喜歡上這個感覺了。
有家人的感覺。
“那給我的禮物呢?有沒有呀?如果沒有的話,就將哥哥當做禮物送給我,陪我玩陪我吃。”
這小丫頭看著榮意并沒有攜帶任何東西,提前說了這一句。
看樣子是擔心榮意遺忘了禮物的事情,會很尷尬吧?
“肯定有的,放心。我知道你已經讀三年級了,我特地找人買了一車的教材和練習冊,明天就可以送到家里來。
怎么樣,哥哥對你好吧?”
榮意剛說完,他就感受到了懷里小女孩的掙扎。
怕勒著妹妹,榮意趕緊松手。
可沒想到小丫頭朝著老媽柳悅的方向跑去,邊跑邊大喊:“媽,快關門,這不是我哥哥,這是一頭吃人的狼。”
“哈哈哈。”站在榮意旁邊的榮冬雷哈哈大笑了起來,還對著榮意落井下石:“看吧,你把你妹妹嚇到了。到時候她就會對那群疼愛她的長輩們告狀的,你完了。”
“我不怕啊,我就說是您的主意,讓我從魔都特地給妹妹購買的學習用品。”
榮意難得開了一個玩笑。
他當然給妹妹買了生日禮物,只是不適合隨身攜帶。
等進了房子里后,榮意原本有些緊繃的心神,終于松懈了下來。
‘家’這個字的魔力有些大。
“爸媽你們睡吧,我洗個澡也準備休息了。今天的行程有點多,所以這么晚才回家。”
“初畫也睡吧,明天一大早你就可以看到哥哥給你買的禮物了,你應該會喜歡的。”他這么說后,便看到了榮初畫躲在了老媽身后。
望向他的眼神里面,就好像小白兔看到了大灰狼般害怕。看樣子那個玩笑,還真是給她留下了小陰影啊。
“哥哥肯定不會給你買練習冊的,放心吧。”柳悅這個時候也只能幫兒子收拾殘局。
她故意搬著一張臉,帶著一絲怒氣說道:“你剛回家就惹妹妹生氣,明天可是她生日呀。如果那生日禮物讓初畫不滿意,就罰你唱一整天的歌。”
“對對對。”榮初畫小同學這個時候硬氣了起來。
畢竟有了靠山說話的語氣和力度,就是不一樣啊。
“哈哈,好好好。”
接下來,柳悅幫榮意找了幾件換洗的衣物,而榮意拿著衣物便朝著浴室走去。
洗漱完畢后,便上二樓的房間休息了。
而另外一間主臥里,榮冬雷夫妻倆正躺在床上小聲地聊著天。
柳悅作為母親以及女性,是有些心疼和感性的:“其實我很想讓咱們兒子退出那個娛樂圈的,他看起來太累了,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是個頭啊。
再說了,咱們兒子賺的錢一輩子都花不完,他……”
“我明白你的想法,錢對于你我來說都只是銀行卡里面的一堆數字。就算我們這些年小投資的收益,也能保證日后衣食無憂。可對于兒子來說,他更想要在娛樂圈闖出一番大事業啊。
再說了,他那張專輯鬧出多大的動靜啊,受到多少人追捧啊。說不定假以時日,就能夠成為許長歌那樣的歌壇巨星啊。”
“唉…”柳悅嘆了一口氣。
當別人在乎你飛的高不高時,只有少數人在乎你飛的累不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