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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第二階段·堅強的芙蕾雅④

  在火之國東部有一處山谷,山谷里有一個村莊叫做普西村。

  往昔依賴山林野物過活的小村子,此時正燃燒著熊熊烈火,一干從邊境逃過來的流竄忍者們聯合山賊襲擊了這里。

  熊熊大火之下,村子里遍地哀鴻。

  這些惡人殺光了村子里的男人,又給剩下的女人和孩子戴上腳銬變成奴隸。

  逃忍和山賊們強迫著這些婦孺在絕望的哭喊聲中離開了這里,他們一路向著西邊前進,直到離開火之國的邊境準備進入雨之國。

  沒過多久天空變得陰暗了起來,伴隨雷聲轟鳴一聲,天空降下了一場瓢潑大雨。

  嘩啦啦…

  嘩啦啦…

  風雨交加,空氣寒冷,隊伍中的婦孺們凍得渾身發抖,年長者敞開外衣擁抱孩子,用自己的身體和衣物替孩子們爭風擋雨。這些可憐的小家伙們凍壞了,各個嘴唇發紫的縮在大人的懷抱里,看著外界的眼神里滿是驚恐不安。

  “該死的都給我走快點!在慢慢吞吞的就宰了你們!”

  逃忍暴虐無情,上前一腳將一名婦女踢倒在地。那一腳勢大力沉讓倒在地上的女子捂著肚子,她臉色蒼白卻打死也不敢喊出一聲疼,身體弓成了蝦一樣癱在地上半天爬不起來。

  “還不快點給我起來!”

  那逃忍滿臉猙獰毫無憐憫,上前一把抓住女子的頭發硬生生把她從地上“拔”了起來,這一抓和一提之間手段極其粗暴,絲毫不顧及女子扯發斷根之痛。

  頭皮上傳來的撕裂感,還有肋骨處傳來的斷裂痛感,換做一般人早就慘叫出聲了。但是女子卻把嘴唇都咬出血了,臉色蒼白如灰,硬生生是把到喉嚨里的慘叫聲給咽了回去。

  女子不敢發出慘叫,因為她的丈夫就是一時不慎發出了叫聲,結果被眼前這名殘酷的逃忍給割斷了喉嚨,丈夫的血染紅了她的裙擺和鞋底。

  憤怒與憎恨讓這名女子雙目通紅,恨不得生撕了這個沒有人性的怪物。但是她身弱體虛怕是活不了多久了,更關鍵是丈夫與公婆雖死,可她還有一個12歲的女兒……

  想到這里女子咬緊牙關,撥開混雜著汗水與血漬的紅發,掙扎著在大雨中爬了起來。但是因為身體太疼了,這期間摔倒數次,每一次胸腔處都傳來劇烈的疼痛。

  女子咬牙強忍的站起來,但是此時她的臉色已是蒼白中帶著不正常的血紅。

  “媽媽——!”

  一道哭喊聲從隊列中傳來,那是一名被周圍大人死死拉住的紅發女孩發出的聲音,她就是女子最為關心的女兒。

  “沒…沒沒事的…別害怕芙蕾雅…”

  即使痛到連腰都直不起來,卻還露出一副強展歡顏的表情,想要安慰最心愛的女兒。只是那副疼痛到面容扭曲的笑容,不管怎么看都和“沒事”這兩個字掛不上關系。

  逃忍粗暴的將女子趕到隊伍里,然后用冰冷的眼神掃了一圈周圍。蘊含著殘酷殺意的眼神,讓隊伍里的其它人紛紛驚慌的低下頭去,那驚恐萬分的表情讓這名逃忍滿意的點了點頭。

  “這就對了,弱者就該乖乖被強者剝奪然后去死就可以了,連查克拉都沒的普通人竟然試圖反抗忍者,真是一群不知死活的東西。”

  逃忍一臉蠻橫的獰笑著。

  “沒錯,絕望就對了。現在繼續趕路!”

  死氣沉沉的隊伍,在二十幾名逃忍的看管下繼續前行。

  行至道路的盡頭,行至地獄的邊界。

  對未來的迷茫和絕望,讓隊伍里的婦女們各個面色灰白,他們猶如行尸走肉般牽著孩子繼續冒雨前行。

  在隊伍前進時,紅發的小女孩走在母親的身邊。

  她小巧的手被母親溫柔而又大力的緊緊攥在手心里,女孩緩緩抬起頭看向自己的母親,她大大的眼睛里還殘留著驚恐和不安,就仿佛受驚了的小鹿一樣,下意識的想要依賴在最能為自己提供安全感的父母身邊。

  然而父親已經死了,如今小女孩能夠依賴的就只有母親了。

  可是媽媽的臉色看起來很差,而且中途還吐了幾次血……

  該怎么辦?

  我該怎么辦?

  紅發女孩自出生以來第一次感受世界的殘酷,那種仿佛要被奪走自己身邊一切的感覺,讓紅發女孩的眼圈再度紅了起來……恐懼,不安,畏懼,絕望等各種情緒涌上心頭,讓小女孩的身體微微發抖著。

  但是就在這時緊握著女孩的大手忽然緊了緊,女孩子下意識的抬起頭,滿含淚水的大眼睛看到了母親的臉。

  “沒事的哦,芙蕾雅。母親……會陪著你而且永遠不會離開你的哦。所以不要害怕芙蕾雅,堅強起來芙蕾雅,勇敢起來芙蕾雅……就像你的父親一樣,堅強勇敢的活下去…”

  女子緊握著女兒的小手,用極其溫柔的語氣說道。

  女子抬起手輕輕揉了揉女兒的頭發,然后伏下身在女兒的臉蛋上親了又親,那雙滿含不舍與深愛的眼睛里只看著女兒,這就是世界……我的全世界啊。

  如果這個殘酷的冰冷世界真的存在神明的話,我愿意奉獻上我的一切,不管是靈魂還是血肉骨頭,只要你愿意的話就請全部拿去吧。我愿意用我的所有換取一個愿望,一個小小的愿望。

  偉大的神不知身處何處的神明大人,請保佑我的女兒活下去吧……

  “芙蕾雅…我的女兒你…咳!咳咳啊啊啊!”女子忽然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混雜著內臟的碎片吐了出來。

  下一秒視線一黑,女子的身體仿佛失去了力氣一樣向前倒去,重重的摔在泥水之中,她鮮紅的頭發披散在泥土中。

  她胸腔崩斷的肋骨刺穿了內臟,能夠爬起來并且活著繼續走這么遠已經不是奇跡可以形容的了。硬要說的話,大概是對女兒無論如何都舍棄不下的愛,甚至一時間壓倒了死亡的陰影吧。

  芙蕾雅……

  我的女兒…

  在彌留之際,女子的眼睛已經無法視物,只有耳朵仿佛還能聽到女兒凄厲的哭喊聲。那哭聲讓女子已經無法形容自己的悲傷,但是此時的她已經有心無力了。

  “怎么回事!”

  逃忍發現了這里的異樣,他走過來一看原來是那個被自己踢斷了肋骨的女人倒在了泥水里,看她一副出氣多進氣少的樣子,明顯是已經活不成了。

  逃忍眼神微微瞇起,他對這個女人的死活并不是很在意。

  雖然老的死了但是好在還留了個小的,等下弄到雨之國的地下市場還是能賣個不錯的價錢的。

  “別哭了臭小鬼!還有你們其它人全都繼續前進,誰敢停下來我就宰了他!”

  逃忍上前一把抓住哭嚎的小女孩的衣領給提了過來,同時還沒忘記用兇惡的眼神威脅其它人繼續前進。

  “嗚嗚!放開我!放開我!我要陪著媽媽!”

  “那女人她已經活不成了,你還是乖乖跟著我一起走吧。到時候把你賣給某個有錢的富商,你一生吃喝不愁說不定還要感謝我呢!哈哈哈哈哈!”

  拼命反抗的女孩用指甲抓傷了逃忍的臉,后者面露猙獰竟然緊握拳頭,然后狠狠的錘在了女孩的腹部,巨大的沖擊和疼痛感瞬間撕裂了女孩的理智,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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