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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諸侯之定(四)

  韓延徽繼續宣令。

  “太傅烏氏度,忠肝義膽,事君以誠,賞爵開國男,食邑三百戶”烏度位極人臣,已是三師之一,無可再升,但封爵之賞卻屬于極高的待遇了,除了剛被斬首的朱承明坐了一個多月的開國公,渤海國已經百多年沒有爵賞示臣,所以烏度也引來了百官的羨慕。

  “文籍院少監裴氏頲,深明義理、勤勞王事、披肝瀝膽、文采斐然,遷政堂省大內相,署理朝政”裴頲首倡勤王之舉,有此晉職,也是眾望所歸。

  “太常寺少卿薛明禮……遷太常卿……”

  “宣詔省侍中李乘壽……

  一個個官職發布下去,頓時將渤海國朝堂換了個模樣。升官的都是這次事變中竭力維持大唐渤海之間宗藩體系的官員,貶職和黜落的都是曾對大相朱承明等人示好或者立場不穩之人。當然,其中還有一個意想不到的變故,就是李誠中讓自己那個便宜兒子李怠墨擔任渤海國鴻臚寺卿。

  鴻臚寺掌渤海國對外事宜,這個職位由營州方面派人擔任,等于將渤海國的外交權拿到了手中,下一步李誠中還要將渤海國兵權收攏,軍權和外交權在手,任渤海國將來如何折騰,都逃不出他的掌控。

  李怠墨這次并沒有隨同前來,他正忙著在柳城和扶余城之間奔波。如果單提他在營州軍中統戰處從事一職的話,恐怕沒有多少人知道,但營州方面來的虞候們隨口說了句“都督的義子”,渤海國文武便即恍然,也不覺得這道任命有什么出格之處了。

  等朝堂官職宣布已畢,李誠中一笑,向大瑋瑎道:“國王看是否合適”此為渤海內政,李誠中能節制大瑋瑎,卻不能直接任命渤海官員,所以要詢問大瑋瑎。只有他點頭,這道命令才算有效。但大瑋瑎怎敢不點頭,連忙向李誠中諂笑:“甚好。甚好”屁股扭來扭去,王座都坐不穩了。

  李誠中點點頭,向殿中一揮手,韓延徽道:“散朝”于是當日議政結束。

  是夜。李誠中居長樂宮歇宿。長樂宮是渤海國仿大唐宮室所建,卻用的是漢代宮室之名,原因無他,大瑋瑎喜歡“長樂”之名,便為這處宮室改了名稱。并按照心中所想,加建了許多享樂的場所。不過大瑋瑎雖然耽于享樂,在國事上糊涂透頂,但這點事理還是明白的,立刻將自己常住的長樂宮騰給了李誠中。

  長樂宮中有一浴池,名喚蘭池,池邊八只石蟒,口中噴吐熱水。將整個蘭池熏得云霧繚繞。雖是嚴冬,但庭內卻溫暖異常。李誠中赤身泡在池中,兩旁各有一名美貌宮女在水中服侍,穿著粉色肚兜,肩披透明細紗,伸出玉臂。在給他輕輕按捏。從額頭至脖頸,再到雙肩、腰腹乃至雙腿。勁道舒適,讓人軟綿綿提不起氣力。

  身后臺階之上更有兩名美貌宮女。模樣周正,輕唇秀眉,肌膚粉嫩,彎腰侍奉他飲茶吃果。奉茶的宮女茶道工夫嫻熟,流水階熱茶、點茶、分茶,將一盅濃香撲鼻的茶水輕輕啜入口內,然后探頭,從身后轉到李誠中面前,以嘴將茶水度入李誠中口中;另一宮女則以纖纖素手剝去甜柿外皮,輕咬一口,然后以舍尖送給李誠中。

  簾幕之后,女樂伎輕揮琵琶,叮叮咚咚的清脆琶音徐徐回響,繞池淺行。

乖乖隆滴個東,這家伙渤海國王也太尼瑪會享受了李誠中心里一邊暗罵,手上一邊忍不住不干不凈起來,卻被身旁兩個宮女欲拒還迎的推開他的狼手,讓李誠中心里說不出的癢——癢得難受這尼瑪只要是個正常男人,誰受得了  李誠中已經不是穿越來時的不經人事的羞怯青年了,他已經和婉枝顛鸞倒鳳過不知多少次,當然是個正常男人,而且是個不折不扣的半熟男。他正要進一步下手,卻不防身旁的兩個美貌宮女忽然變了手法,其中一個轉身與他直面,跨在他身上,雙手輕撫他的臉頰,伸出舌尖在他眼皮上轉動,竟是以舌揉眼。

李誠中立時不敢動了,他閉著眼睛,用心享受著,只覺眼皮子被宮女柔軟的舌苔輕壓輕叩,說不出的愜意。就在此時,李誠中忽然身子一僵,漲紅著臉說不出話來——另一個宮女潛入水下,居然用口幫他清洗下身  李誠中幸福的差點暈過去,內心煎熬無比,既想立刻挺槍上馬,又不忍破壞正在發生的美妙情節,實在是不知道該怎么辦才好了。

  閉目享受片刻,忽覺身上一松,正前方兩名美貌宮女微笑著離開他的身體,爬出了浴池,再看身后兩名侍奉他飲茶吃果的宮女,也很快收拾好器具,豁然而去。

吃驚之余,李誠中不禁大罵,這尼瑪不是害人么卻又拉不下臉皮讓宮女回來,只是滿肚子怨氣,自怨自艾——剛才怎么不抓緊時間呢忽聽簾后琵琶聲流水般長墜不休,也不知從哪里閃出一個盛裝女娘,寬大的絲綢披風裹在身上,欲遮還露,修直的長腿和飽滿的酥胸若隱若現,身材高挑、腰身緊湊,讓人欲念大盛。李誠中由腿看起,腰身,再到臉蛋,明眸貝齒,令人不可方物。忍不住就是一呆。絕色當真是絕色  這女娘容貌酷似后世的韓國金美人,冷艷的容顏上時不時輕微一笑,既高貴又和煦,偏偏讓人感覺有一種說不出的挑逗之意。

那女娘微笑著步入池中,拉住李誠中的手掌,十指輕扣,將光溜溜的李誠中引出了浴池,隨即一抖腰帶,將李誠中包裹進披風之內。肌膚相接之下,李誠中立時發現,對方全身不著寸縷,觸感光滑微涼,當真是冰肌玉骨  女娘漢話說得極為字正腔圓,輕聲在李誠中耳旁道:“都督忙了一日,不倦么不如帶妾身歇息”說著,耳腮處立刻羞得通紅,胸膛喘息不定。

  李誠中已然忘乎所以,只覺渾渾噩噩之間,被那美人引到了一處羅帳之中。將美人抱上床榻,壓在身下,舌頭就往對方香唇中硬頂,撬開貝齒,纏繞了上去。

  糾纏良久,他正要挺槍直入,那美人忽然止住他:“都督稍帶。”從枕下取出一方白布,墊于身下,這是要向李誠中表明自己是含苞之身。

  準備停當,美目望向李誠中,眼波流盼,滿臉紅暈,略顯緊張的咬唇輕道:“請都督憐惜。”那份忐忑不安的表情,頓時讓李誠中有一種既想加倍呵護,又想狠狠鞭笞的罪惡感。

  李誠中挺身而入,美人頓時緊皺眉頭喊了聲“啊”,身體如弓一般繃直,帶有女子體香的鼻息拂在李誠中嘴角,李誠中忍不住以口封住了她的呼痛聲,

  良久,美人繃直的身體才松了下來,長長吐氣,已是額角生汗。

  李誠中實在累壞了,既有這段時期不停征戰的操勞,也有昨夜瘋狂折騰的辛苦,直到日上三竿,兀自躺在床榻之上不愿起身。懷抱美人溫暖的肌膚,手指上不停在對方小腹間劃過,劃著劃著,忍不住又想翻身上馬。

  宮室外鐘韶已經是第三次前來了。

  “都督還沒醒來”

  值星的營州軍中營警備都軍官小聲道:“還沒有,要不卑職進去喚一聲”

  鐘韶“嗯”了一聲,卻又道:“算了,再等等,都督自從出榆關后,已經一年沒有好好睡過一次足覺了,讓他再睡會兒。”

  李誠中在宮室內早就聽到了,只不過他真的不想起身啊。正如鐘韶所言,自從出榆關之后,李誠中每天忙著處理各種事務,睡得極晚,起得又很早,從來沒有睡過一個懶覺,今天算是反常的破例了。

  忽聽身旁美人輕道:“都督軍務在身,妾服侍都督更衣。”

  李誠中一笑:“不忙,讓他們多等會兒,咱倆再來一次。”說著,就要往美人身體內刺入。

  美人雙腿一閉,又道:“都督……不該這樣……多少軍國大事等待都督決斷,都督切莫耽于女色。妾聽過大唐白學士名篇,‘從此君王不早朝’,難道都督打算效仿”

  李誠中身子一僵,不好意思的從她身上翻下來,沉默不語。

  美人凝視著他,又道:“妾胡言亂語,還請都督責罰。但無論如何,妾知都督身居高位,一身干系天下,實在不該倦怠的。”說罷,又微笑道:“若是都督歡喜,妾還可再侍奉都督,都督又不是今日便要離開上京。好啦,都督,來,妾服侍都督更衣。”哄著李誠中穿好衣裳,細心的為他梳洗一番,雙臂拉著李誠中轉了個圈,笑道:“都督快去吧。”

  李誠中來自于后世的觀念讓他無法就此離去,也許換一個這時代的軍將,早就不管不顧的一走了之了。在他們眼中,吃一口到嘴的嫩肉是再稀松不過的事情,但李誠中的眼里,對于一個將處子之身交托給自己的女人,他狠不下心就此拋開。何況,他是真的對這個美女上心了。如果說之前的喜歡僅僅限于,那么此刻簡單的兩句對話,卻已經打動了李誠中,令李誠中對她有些另眼相看。

  李誠中想了想,問:“娘子怎么稱呼”

  美人道:“妾乃烏氏之女,閨名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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