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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前往比克卡

  接下來的幾天,當拉迪斯勞斯躺在床上反思和回味自己小看了“護國”的代價時,瑞士傭兵從上到下都在日夜盼望催促波旁公爵早日進兵。

  波旁公爵頂住了壓力,雖然陸續又擠牙膏一般地給了一萬五千瑞士人,兩萬多塔勒,還許諾讓他們搶劫完了米蘭之后就可以回瑞士老家,終于是等到了4月下旬,十四架輕型投石機全部到位后,才進兵比克卡。

  雖然名為輕型,不過這是相對于海軍和攻城用的投石機而言的,這種為了野戰設計的投石機,依然非常重,普通的道路在整修前是無法承受這種戰爭器械的。

  和這些投石機同來的,還有兩個會用“譚舒爾瞄準術”的兩個十級,十一級法師。

  法國的斥候騎兵并沒有偵查到那面已經修葺好的矮墻,包括拉迪斯勞斯在內的哈布斯堡斥候的奮戰讓法軍從來沒有足夠接近過營地或者矮墻。

  波旁公爵僅僅是出于軍人的謹慎,才等到了那些需要整修道路之后,才能通過陸路運輸的投石機。

  4月22日,終于等到了波旁公爵進軍令的瑞士雇傭兵,天色未明就吃完了早飯,全部出發,想要盡可能快一點趕到戰場,快一點搶劫米蘭,快一點回家種地。

  這個想法對于波旁公爵是再好不過了,只要擊潰了當面這支兩到三萬人的哈布斯堡軍,短時間內,哈布斯堡方面是沒有能力派出可以抗衡的力量了。讓瑞士人回家即減輕了后勤負擔,也可以不分他們戰爭紅利。

  瑞士人也不是不知道如果獲勝后,南下意大利的其他城邦勢必望風而降,作為征服者的核心武力他們也肯定可以得到一些行政權力。但是瑞士首領們也明白自己在法蘭西體系中的尷尬地位,寧為雞首不為牛后,寧可履行完了對法蘭西國王的義務就回老家,你們法蘭西,西班牙,奧地利折騰去吧。

  這也是所有瑞士人共同的心聲。

  在出發前,瑞士傭兵的幾個首領,還嘲笑了一番波旁公爵運來的投石機。說什么原來就是再等這種貨色,投石機從來在戰場上也沒多大用,折騰幾個鐘頭,一個人都打不死也是常有的事。

  我們瑞士人沒有這種大怪獸。不也打了那么多勝仗,即使偶爾受挫,那也是敵人亦多為勝,既然對面只有兩萬多人,我們一萬五千瑞士好漢就包打了。當然其他盟軍想要發揮那么一星半點的作用,我們也不反對。

  其中那個哈拉哈騎士還說什么:“我們瑞士人不習慣打架的時候人比對方多,丟份。”

  一路行軍,瑞士人無需軍官催促。就達到了快速行軍的速度,短短不到十里路。盡然漸漸甩開了法軍主力超過二十分鐘的行程,法國人的投石機再次拖累了全軍的速度。

  波旁公爵雖然對那幾個瑞士佬指桑罵槐的行動略有不滿。還是挺高興他們的求戰意志,認為軍心可用,還是派了完美騎士巴雅爾帶著五十個法國貴族金五百個法國士兵,一起加入了瑞士人的隊伍,作為表示法瑞友誼的見證和必要的約束。

  當他們見到在長達數里的矮墻之后布陣的奧術兵團,并沒有覺得這面矮墻會有什么問題,看上去可以一躍而過嗎,而且那些膽小鬼躲在墻后面又怎么了?還是膽小鬼。

  沒錯,在如今的瑞士傭兵的心目中那些射箭的,丟標槍的,用魔法的,統統可以用歸納成三個字,“膽小鬼”,他們早已經忘了他們祖先威廉退爾曾經憑著手中“自由之弓”,殺死過曾經的奧地利大公。

  他們只記得,團隊精神,密集推行,怒吼著沖陣是制勝的法門,對于最近的失敗只是單純的認為法國人和威尼斯人太多了,人數一樣,他們誰也不怕。

  一萬五千瑞士人迅速地從行軍隊形重組為沖擊隊形。

  他們根據西面沼澤到東面溝渠的寬度,排出了兩個方陣,各一百人寬,七十五列縱深,這些同村的親屬互相熟悉,互相信任,他們重組的速度非常驚人。

  到達圍墻以北大約兩百步短短不到十分鐘,他們就要開始攻擊了!

  這一番景象,讓拉迪斯勞斯看的目瞪口呆,不愧是讓歐羅巴大國都膽寒的瑞士沖擊。

  拉迪斯勞斯的傷還沒有完全好,其實勞特克侯爵的那一箭威力再大也有限,真正的傷害是被“膝蓋”拖地奔馳造成的,今天他還渾身酸痛,肉厚血多的“膝蓋”倒是早就痊愈了。

  一個“肌肉狀態不良”的負面狀態正掛在面板上,4敏捷,這可真是糟糕至極。

  拉迪斯勞斯拒絕了代理大公換一匹馬的建議,在他看來,“膝蓋”能在中箭的情況下從容把自己帶回營地就是立了大功,評價一個部下,主要是看關鍵時刻,平時可以稍微通融。

  此時拉迪斯勞斯坐在馬上,看著中軍的大旗如何指揮,這個預案不大一樣啊。

  瑞士人的戰術也大大出乎了代理大公和薩扎斯坦首相的預計,按說兩軍主力接陣之前,應該是投石機互擲,精銳游俠和施法者組成的小股散兵在兩軍的陣中展開游斗,打擊對方散兵,如果可能破壞對方方陣步兵的密集方陣。

  按說,如今有了這道戰地工事,敵人應該更加需要投石機來摧毀這道防線的幾處地段啊,怎么這樣就沖鋒了?

  以拉迪斯勞斯這樣施法者為核心的十來個散兵隊,還要不要派出去呢?

  瑞士人這種推進速度,整齊劃一的程度,散兵出去很可能就無法及時翻過長墻退回陣線了。

  當代理大公在觀察的時候,巴雅爾騎士已經急地火上眉毛了,他跟那些瑞士頑石好說歹說,讓他們等一等法國中軍和投石機,對面那道長墻的雖然不高,可是對于沖擊力是極大的妨礙,他甚至在激怒中提起了那個叫囂地最兇的哈拉哈騎士的身體,可是這只是讓瑞士人更加狂燥,巴雅爾即使力壓群雄,為了避免內訌,也只好讓步。

  “巴雅爾騎士你要是怕了,就呆在后面,看好我們破陣就是了,完美騎士,我呸。”剛剛被提起的羞辱,讓哈拉哈騎士更加不負責任的亂說。

  “你這蠢貨要是這次死沒送到,我也沒被你害死,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我巴雅爾到底是怎么回事。”

  意識到已經難以挽回的巴雅爾騎士,不再說無意義的廢話,只是帶著部下走到兩個瑞士方陣的中間,所有的五百五十法蘭西貴族和士兵也都默默地守衛了自己對法蘭西國王的誓言,除了兩個去向波旁公爵告急的使者,其他人統統義無反顧地準備投入這場兇險之極的攻擊。

  可惜巴雅爾為了不讓沒有馬的瑞士人感到疏離,一匹馬也沒帶,這位高大沉著的騎士只能默默地在陽光下向晨曦之主蘭森德爾禱告,希望能得到朝陽庇護。

  唯一值得他們慶幸的是,他們的莽撞讓哈布斯堡方面的幾具投石機也根本沒有準備好立刻射擊。

  而那些緊急運到的旋轉弩也因為弓弦沒有好好保養,也沒帶上備用品,成了無用的廢物。

  除了拉迪斯勞斯的真絲襯衫,那次耗資巨大的運輸什么價值也沒有。

  這個低級錯誤,讓那個負責運輸的官員被褫奪了父祖兩代好不容易得到的男爵爵位,要不是拉迪斯勞斯說情,恐怕連性命也保不住。

  總之,正如許多偉大軍事家所說的,戰場之上就是看誰的犯的錯誤少一點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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