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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法軍抵達

  哈拉哈騎士的痛苦和煩惱在他奮力一托后可以算是徹底結束了,

  完美騎士的情況似乎也好不了多少。

  飛躍在半空的巴雅爾騎士是絕佳的目標,斯拉姆伯爵當然不會放過。

  人在空中,即使是完美騎士也沒有閃避的能力,好在墻后有幾個瑞士人正在一個個地接過退回來的戰友,他們及時轉接了一下巴雅爾騎士。

  因此巴雅爾騎士則還要繼續留在這個世界,承受這個世界的一切苦難。

  斯拉姆伯爵瞄準心臟的一箭雖然沒能命中最致命的部分,但是從手臂關節插進肩胛的一箭依然讓巴雅爾騎士落地之后無法用手支撐自己,再加上腿上的傷一時間堂堂完美騎士居然無法靠自己站起來了。

  好在他的奮戰讓所以戰友都心存敬意,他周圍幾個差點被他重甲壓到的人不約而同地各自抓住他四肢,帶著他一路后退。

  “多謝。”,巴雅爾騎士用法語表達了自己謝意,可惜能聽懂法語的人一個也沒有,雖然有很多瑞士人母語是法語,但是這幾個瑞士人都是來自德語區的。

  除了巴雅爾騎士以外的所有五十多名法蘭西貴族都死在了長墻對面,也許五百名過去的法軍士兵們還有一部分活著,但是至少巴雅爾騎士的周圍看不到了。

  巴雅爾騎士帶著悲傷到了極點的心情回到了一片藍色的海洋之中。

  立刻又好幾個牧師開始給他治傷,各種恢復藥劑也是敞開供應。“護國”是一個國家最寶貴的武器,就實用性上和性價比來說超過了每次戰斗都代價巨大的“鎮國”。

  波旁公爵的大軍終于到了,雖然和瑞士人一起行動的前鋒受到了難以想象的重創,但是法蘭西依然有兩萬五千毫發無損的大軍。

  只是當下的情況其實已經很難挽回了。

  看著潰退著的瑞士人。波旁公爵用盡全力才制止了自己仰天長嘆動搖軍心的沖動。

  在利古里亞議會中用來假打的戲法酸液飛濺,經過有限編組和訓練,居然重創了素稱強兵的瑞士方陣。

  這是因為相比貴族議員,平民士兵的等級低了許多,更是因為那道區區一米高的矮墻。

  連魔法都算不上的戲法居然有如此價值,西班牙奧術兵團勢必將要成為新的大陸一流強兵,同時也將成為其他國家效仿的榜樣。

  攻擊的過程中瑞士人死傷了一千,翻越和退回那道長墻的過程又已經造成了超過兩千人的死傷。

  雖然現在哈布斯堡軍沒有越過長墻追擊。但是瑞士人的死傷還在增加。

  哈布斯堡軍的標槍和少量弓箭已經不是這個數字增加的主因。

  左右兩翼的潰兵,分別有很大部分逃進了溝渠和沼澤,溝渠那邊還好,只要沒有被射中。那么這道五米不到的溝,總是能爬出來的。

  沼澤那邊就慘到極點了,雖然剛剛他們面對的是科隆納家族的部隊,在那個階段受到的損傷比較小。

  裝備雖然不差,但是最重要的戰斗意志。科隆納家族的私兵還是要略遜奧地利和西班牙的精銳一籌的。

  真正的災難開始于進入潰退階段后,如今長墻邊緣部分的沼澤幾乎已經被瑞士人的尸體填住了,死者的尸體為他們的同胞打開了求生的路,雖然他們不是自愿的。基本是被擠下去的。

  但是還是不斷有瑞士人被擠到更邊緣,陷入沼澤之中。而且現在輪到瑞士人放不下親戚和鄰人了。

  兒子想來拉父親,父親不肯離開沒頂的兒子。

  很多人毫無價值低白白死在了沼澤之中。

  根據斥候帶回的初步情報。波旁公爵判斷最后瑞士人的傷亡數很可能超過四千,從比例上來說超過三成,這幾乎是一場擊潰戰的極限了。

  掃視著戰場,波旁公爵再次親眼確認情況已經糟糕到了極點。

  不過他依然決心做最后的努力。

  和各個封建貴族能夠自行其是的神圣羅馬帝國不同,法蘭西王國是已經中央集權化的王國,大部分貴族都已經失去對自己土地的直接控制權。

  只有少數王室近支還控制著幾個規模不大的公國,在法蘭西中央集權的過程中這幾個公國協助國王一起打擊外系諸侯。

  如今最強大最富庶的就是波旁支系的波旁公國,但是這幾個公國的性同神圣羅馬帝國的諸侯是無法相比的。

  而且法蘭西國王弗朗索瓦對這幾支在他父王在任時鼎力支持中央集權政策的近支王侯,也早就開始采取卸磨殺驢的態度了。

  對于這些半公國的鉗制和滲透一日日地在加強。

  波旁公爵不難猜測,如果這次自己連番動員大軍消耗了如此多的軍事物資和外交資源,就得到了這么個下場,那么弗朗索瓦國王肯定是要拿自己開刀的。

  雖然沒收公國是不可能的,因為這位威脅對法王自己也至關重要的合法性,但是乘機割掉一座大城或者安插幾個人卡住波旁公國的要職是肯定的。

  波旁公爵必須奮力一搏,如果能夠打敗當面的哈布斯堡軍重新奪回米蘭地區,那么瑞士人的損失反而成了一件好事,削弱桀驁不馴的仆從,而且還是這些家伙自找的。

  但是這件事情可不是那么容易的。

  現在瑞士人正在潰退,想用投石機也不可能了,好在前期抵達的勞特克侯爵和奔索多利亞已經艱難地把馬拖過了那條渠道,正在對面重組。

  因為占領米蘭期間做了相當完善的守備計劃,波旁公爵很清楚當地的地理。

  在長墻之后數里,也就是哈布斯堡軍布陣的地方和他們的營地之間,有一座很大的木橋,己方騎兵部隊可以突襲這座橋,威脅哈布斯堡軍的后方。

  不過正面的牽制攻擊也是必須的。

  波旁公爵的掌旗官連連揮舞大旗,催動大軍壓上。

  可是瑞士潰兵堵塞了戰場,強行沖開這些已經付出了巨大傷亡的盟友雖然捏在軍事上是可以理解的,但是顯然是政治不正確的,瑞士聯盟的投訴肯定會是法王打擊波旁公爵的一件利器。

  瑞士潰兵不僅僅是把道路堵塞了,讓法軍無法快速投入戰場,這時潰兵在經過法軍軍陣到后方重組的過程中,不可避免的把慘痛和悲傷的失敗情緒傳染給了法蘭西士兵。

  可怕的傷口,不住的哀嚎,這些景象讓大多數也只是動員兵的法蘭西軍士氣急劇下降。

  既然瑞士人擋了路,他們自然乘機更加慢慢地前進了。

  波旁公爵很快后意識到了這個問題,他命令自己的近衛騎兵驅策瑞士人不得經過陣中,要他們從右翼繞開。

  可是傷害已經造成了,瑞士人的傲慢雖然很讓人討厭,但是他們的實力還是得到法國人廣泛承認的。

  曾經的驕傲,如今的落魄讓法蘭西士兵明白了前方是多么危險的絞肉場。

  就在波旁公爵的主力軍勉強前進時,剛剛好不容易把大部分馬連拖帶拽弄過了溝渠的勞特克侯爵所部,還沒來得急開始越過那座木橋,威脅哈布斯堡軍后方,就遭到了對方騎兵的主動邀擊。

  一直在后方無所事事的三千西班牙騎兵的一半,一千五百人,在佩斯卡拉侯爵和拉迪斯勞斯的率領下,向著剛剛完成重組還沒來得及加速的法蘭西騎兵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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