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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小歇難得(中)

  也許在樞機團中,不論個人武力,還是對教義的浸淫都只能算是普通,但是就憑愿意抓住如此小的機會,也要為自己的神明效勞,誰也不會否認,科隆納紅衣主教是一個勤奮,熱誠的人。

  暗日西瑞克的祭壇位于這座小鎮的中心,小小的廣場上,如今聚集了上百人,都在聆聽科隆納紅衣主教,精彩的布道。

  雖然,這里如此接近羅馬,但是也不會有哪位高級教士僅僅因為路近,就離開自己的安樂窩來這里布道,往日曾到這里,為了區區幾斤燕麥布道的牧師,比起堂堂紅衣主教的優雅和從容,那真是云泥之別。

  這不是虔誠的問題,而是因為書籍和教養帶來的差距,科隆納家族幾百年來,積累的家教經驗和豐富的藏書庫。是無法光用虔誠和熱誠就能彌補的差距,雖然神明確實偶爾會特別褒獎這兩種特質。但是神明的偏愛這種事情,和投身個富貴人家一樣難以預測。

  所以,小鎮中所有人,如今都陷入深深嘆服的狀態之中,毫無疑問,僅僅這場布道,就讓這座小鎮暗日信徒的比例,提高一成以上。

  婉拒了鎮長和幾個頭面鄉紳,拿出的“重禮”,論重量確實不輕,那幾十斤燕麥和好幾個雞蛋后,忠于信仰不求回報的科隆納紅衣主教,徹底打動了這鄉下小鎮的人民。

  廣場上,鎮民們山呼“暗日,在天之父”著口號,甚至讓旅館的拉迪斯勞斯也知道了這場成功的布道。

  可是僅僅幾分鐘,尖叫和喧囂,就讓拉迪斯勞斯跳了起來,飛速沖向廣場。

  不妙的事情發生了。

  話說,高風亮節地回絕了價值不到兩個塔勒的燕麥和雞蛋后。

  一位鎮上人都不認識的行商,科隆納紅衣主教倒是在旅館見過他,突然大聲贊頌著暗日之名,要求把自己的一半財產,獻給暗日,在這座小鎮,建一座真正的教堂。

  這讓見慣了大場面的科隆納紅衣主教,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哪怕貴為紅衣主教,僅僅一場布道,就能籌到一座新教堂,哪怕是最小城鎮的最小教堂,也稱的上是一個政績,是他職業生涯上,了不起的一天。

  這位商人高舉著一個錢袋和他的兩個護衛,擠過人群,把錢袋雙手奉到了,科隆納紅衣主教的面前,不過紅衣主教大人哪怕穿著粗麻衣,收錢的工作,當然還是他的隨從來干,收錢這種事情總是要有個講究的,一位隨從得到示意后,前進一步,把錢袋接在了手里。

  那位商人,似乎想把錢袋直接交到,科隆納紅衣主教的手里,不過在隨從的堅持下,還是松開了手。

  科隆納紅衣主教,看到商人的兩個護衛的臉色都很僵硬,大概是在不滿雇主對于信仰如此慷慨,對他們就很吝嗇吧。

  不過,很快事實就證明,科隆納紅衣主教的想法是相當小看了別人的。

  那只錢袋,到了隨從手上,大約兩三個呼吸后,突然一口咬住了隨從的手腕,大聲呼救的隨從希望能夠得到,科隆納紅衣主教的幫助。

  可是此時科隆納紅衣主教顯然有更重要的問題要操心,四把匕首和那個法師假扮的商人手上的暗紅,正沖他而來,食尸鬼的觸摸,如果這一下按實了,立刻就要失去大半戰力。

  “黑手陛下萬歲,打倒邪神西瑞克。”這個口號,似乎暗示著刺客是北方重歸的暴政之主班恩的信徒。

  四周人群,隨著突發的驚變,瞬間陷入了鼓噪混亂之中,雖然大多數當地人都更傾向于暗日西瑞克教會,但是要讓他們和幾把明晃晃的匕首去探討信仰,實在是強人所難了。

  驚變伊始,硬頭槌就順著袖口落到了科隆納紅衣主教的手上,那位想一擊成功的刺客法師被逼退,一個刺客被科隆納紅衣主教身下的一個隨從擋住,只有一個刺客從弱側刺到了科隆納紅衣主教的身上,只是科隆納紅衣主教的這件粗麻衣,可不是什么幾個銅子的地攤貨,它的價值甚至于不在,史蒂夫牧師的那件千錘百煉的舒適寶甲之下。

  那個刺客感覺自己刺入了一大團粗糙的樹木之中,意識到不好的刺客雖然立刻后退,但是他的手上,還是被刺出了幾個血點。

  緊接著,一股麻木感,隨著手腕迅速上行,很快就讓他整條手臂都麻木了。

  恐慌到了極點的刺客,迅速后退,用匕首劃開了幾個血點,拼命把傷口處的血給擠出來。

  當然,這實在是反應過度,那點毒素造成麻木就已經是極限,對于生命完全沒有威脅,不過恐懼從來都是最強大的武器之一。

  接下來的幾輪你來我往之后,由于擔心可能的支援,那個法師居然在密集的人群中,使用了梅迪絲強酸吐息,幾個逃得不夠遠的鎮民,都被這個魔法溶化在了酸液之中,兩個斗在一起的隨從和刺客也都被一起重創。

  然而受酸液最多的科隆納紅衣主教,卻不退反進,冒著酸液,勇猛沖鋒。

  那個法師以為科隆納紅衣主教面對梅迪絲強酸吐息必然要后退,正在準備后續的追擊法術。

  被突如其來的一錘打破了的腦袋。

  能夠把普通圍觀者,化的只剩一半身體的酸液,科隆納紅衣主教借著身上的珍奇防具和強悍實力居然硬抗了下來。

  還扭轉乾坤,擊斃了威脅最大的法師。

  剩下的一個游蕩者刺客,本來就被酸液誤傷弄得只有一口氣,看到敗局已定,想要逃跑,無奈已經被酸液傷到腿的他,沒跑出兩步,就踉蹌著跪倒在地。

  考慮到需要活口,科隆納紅衣主教也沒有立刻要他命,而是給自己和隨從來了個群體治療輕傷,只是那個被金幣口袋咬了的隨從,已經滿臉黑紫,無聲無息了。

  那個金幣袋才是真正的殺著。

  然而,正當科隆納紅衣準備給自己再來一個治療致命傷的時候,只聽得拉迪斯勞斯的大喊傳來:“跪下。”

  科隆納紅衣主教當即雙膝跪地,毫不在意儀態,這真是正確的決定。

  因為如果想要擺一下大人物的架子,那發馬友夫酸飛箭,就要給他的后腦勺開個洞了。

  詭術師盧爾娜心中詛咒該死的拉迪斯勞斯,又一次讓自己志在必得的一擊落了空。

  不過,喊話的拉迪斯勞斯還在幾十米外,她這一次決定冒險進攻,一邊抽出匕首,一邊一腳踢斷了那個即使得到了治療輕傷,依然反應奇慢的隨從的脖子。

  跪倒在地的科隆納紅衣主教,無法及時回身,只能憑借本能回身一錘,想要阻擋對方。

  這一次,是盧爾娜憑著受了一擊重擊,把她的匕首,深深地插進了對方的肩胛。

  隨即,她也不拔匕首,立刻逃跑。

  盡管拉迪斯勞斯的負能量射線擊中了她,但是詭術師還是保持住了速度,發足狂奔絕塵而去。

  拉迪斯勞斯認出了對方就是在利古里亞刺殺自己的詭術師,但是還是放棄了追殺,他掏出一瓶治療重傷藥水,給已經臉色發青的科隆納紅衣主教灌了下去,西里卡老大同時拔下插在紅衣主教肩膀上的匕首,僅僅是這么一會,肩胛的傷口上已經發出了惡臭,隨著匕首流出的也是如同惡毒的濃汁,好幾秒后才恢復鮮血的紅色。

  西里卡老大立刻用自己的匕首,刮去了表面已經變色腐爛的一層肉。

  科隆納紅衣主教拼盡最后的意志力,給自己放了兩個中和毒素,然而這高級的毒素明顯只是稍微緩和了一點,而誰也不可能把自己的神術位全部用來記憶,同一種神術。

  很快,科隆納紅衣主教就陷入了昏迷。

  這一次,拉迪斯勞斯和西里卡老大忘了要戒備身兼游蕩著之長的襲擊者。

  全部精神都集中在尊貴傷員上的拉迪斯勞斯和西里卡老大,低估了盧爾娜的決心,去而復返的詭術師,再次發射了一枚馬友夫酸飛箭。

  直到近在咫尺,拉迪斯勞斯才發現要命的綠色光球。

  拉迪斯勞斯不顧一切地,用自己身體護住了,科隆納紅衣主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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