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跟著的十幾個從人都不大明白,為什么拉迪斯勞斯、薩扎斯坦和弗倫茲貝格在離開了安娜所在的修道院后同時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薩扎斯坦搶在拉迪斯勞斯問話之前急忙解釋:“請相信我,殿下,火焰之主的計劃我知道的部分已經全部告訴您了。”
拉迪斯勞斯制止了薩扎斯坦在大庭廣眾再次下跪的意圖,把他給拉住了。
雖然薩扎斯坦是一個真正的大人物,但是精明的他這次意識到自己卷進了兩位神明間的沖突后真是有點慌了。
“祂是可以比肩暗日的強大存在,又怎么會告訴我們凡人祂的宏略,我相信你。”拉迪斯勞斯相信薩扎斯坦的恐懼不是裝出來的,只是卡署斯下了這么大的本錢之后,薩扎斯坦其實也得到了支持,要捏住他就更難了。
實際上薩扎斯坦在大大松了一口氣時也有一點興奮,這是當然的,自己信奉的神明居然有如此手筆,以后在奧地利火焰之主的信仰將如燎原之勢不可阻擋。
拉迪斯勞斯當然也想到了這一點,只是這還不是眼前的重點,重點是這么強大的安娜已經該怎么處置?!
拉迪斯勞斯回憶起來安娜現在的狀態似乎和被自己咬死的亞德里安六世有點像,不過那個時候拉迪斯勞斯有宏愿騎士加持才能壓制住暗日的選民,如今拉迪斯勞斯估計自己在安娜手下最多也就能堅持個二十到二十五秒?
往多里算,半分鐘好了。
“沒什么,其實安娜夫人比當年亞德里安六世應該還是要差一點的。”弗倫茲貝格的話相當虛弱。
他們剛剛見到的倒也還算是安娜,但那個存在同時也是火焰之主的選民。
拉迪斯勞斯回想起來自己當初要處死她的事情,感到一陣后怕。
很顯然這樣的存在,根本不需要誰的仁慈,即使宏愿騎士不阻止拉迪斯勞斯,安娜也死不了。
別說拉迪斯勞斯目前的凡人狀態,就是宏愿騎士親自下場也是一件難事。
哪怕是宏愿騎士如今成為了真神,可是作為新生的微弱神力要殺死一個強大神力的選民也絕對不容易。
或者說宏愿騎士其實也知道這回事?
拉迪斯勞斯決定要去宏愿之間搞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我們當時怎么可能知道這種事。我們當時只是覺得你的兒子非常強大不凡罷了。”查理五世的聲音讓拉迪斯勞斯相當不舒服,對于這個羞辱自己之后,又將自己的生命獻給了共同事業,間接地又拯救了自己靈魂的人物,拉迪斯勞斯一直不知道該如何面對。“你怕什么。火焰之主和我們依然是盟友。祂的選民是不會傷害你的,凱瑟琳娜是我們的后代也沒有被殺嗎,你更不必擔心了。”
“可是我殺了她全家啊。”凱瑟琳娜的部下也沒見安娜饒過誰啊。
“選民是介于人和神之間的東西,家人對她不是那么重要的。”查理五世的聲音相當有把握。在信仰的問題上祂自然比較清楚。
拉迪斯勞斯質問隨著血水在那里浮沉的頭顱,“我們當時聯手,依靠宏愿之間的力量能不能殺死她?”
“火焰之主肯定會來救祂的選民,當然上次祂是不清醒才會以一件傳奇寶物為媒介真身降臨,不過以選民做媒介派出一個分身也足以把維也納給拆了。”查理五世的聲音繼續說道。“神力一直就在她的身上,我們憑什么單獨對抗一個強大神力?”
“她當時要是有如此力量,為什么不阻止我們殺死她的家人。”
“神力從火焰之主真身降臨之后大概有那么百分之一或者再少一點殘留在安娜的身上,但是火焰之主并沒有把神力的控制權給她,她應該根本不知道這回事。”其實宏愿騎士也很郁悶,雖然成為了真神可是恢復了實力的卡署斯實在太強了,這個同盟太不平等了,還是那個時候半瘋半傻的火焰之主可愛一點。“我們猜測火焰之主的神力應該一直藏在孩子里面,直到你處死安娜的行動讓火焰之主確信你們男女之情已絕。祂可以徹底控制安娜。所以才把留在她身上的神力的分了一點給她。”
“據薩扎斯坦說,我的兒子也會是天生強大的牧師,一個高級牧師加上一個傳奇德魯伊,火焰之主好大的手筆。”拉迪斯勞斯發現自己的武力真是有點悲劇了,“無論如何你也要給我一點自保之力啊。”
“你的問題說明你根本不明白我們和火焰之主之間的距離。雖然祂被暗日重創過,但是祂恢復之后依然是強大神力,我們和祂差距比隔開新舊大陸的海洋還要遼闊,不對。還不止。應該是就好像,好像..............”好像了半天最終那個頭顱最終找不到詞。“總之不是人間的差距能夠比擬的,而且我們對你的支持是全心全意的,當時純粹是因為安娜懷孕了我們才不讓你殺他,更何況兒子總歸是你兒子吧,你也別太擔心,只要暗日依然是歐羅巴的主宰,我們和火焰之主的矛盾總歸是可以調和的,其實這樣提升部下實力的代價對于火焰之主肯定也是很大的,我們根本負擔不起,你想要武力就多給我們祭品吧,我們自然會回報你的。”
雖然對于自己大老板的能力很失望,拉迪斯勞斯還是勉強接受了這個答案就要離開,不過查理五世的聲音卻再次響起。
“瑪格麗塔也來維也納了?請對她好一點,還有就是我們期待很多很多的婚禮以我們的名義進行,畢竟目前我們就這一個公開神職。”
“你到底是宏愿騎士還是查理五世?”歷代神圣羅馬帝國的皇帝應該不會特意提起一個女人吧。
“等你到了這里也成為了祖先,你自然會明白我們到底是誰,以及我們這樣努力建立祖先神明的好處到底有多大。”
這個云山霧罩的回答沒有困擾拉迪斯勞斯太久,他還有太多俗世的煩惱要操心。
凱瑟琳娜公主這幾天真是生活在噩夢中,怎么和說好的完全不一樣呢。
她原本以為自己的行動會招來拉迪斯勞斯可能的怒火,不過也沒什么好擔心的。
女主人趁著男主人離開殺小婢有什么好怕的,而且那個小婢據說還是個不得寵的。
可是事情好像完全不是這個預想的節奏啊,小婢沒殺掉可是還要受到男人的問罪這真是太慘了,更不要說她的爪牙和威望在這次失敗的行動中也是大大受損。
在拉迪斯勞斯沒回來的這幾天里她是非常忐忑的。要不是一個她的高級女官堅定地告訴她安娜絕對不敢報復一個西班牙公主,她早就逃跑了,開什么玩笑,那個幸存者不停地說“火龍,火龍”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她對于自己顧問已經不大信任了。不就是她信誓旦旦地保證殺安娜就和殺雞差不多的嗎?
說什么拉迪斯勞斯的長子一定要由自己來生。這個孽種不能留,還什么猛虎搏兔必用全力,百分之九十的武力都用來殺一個小小的德魯伊那肯定是不會有任何意外的。
只是因為如果這一逃以后她這個大婦就更沒威信了,凱瑟琳娜才勉強頂住了壓力。
再加上一想到拉迪斯勞斯回來勢必還要嚴厲的訓斥她。公主殿下真是腸子都悔青了,這幾天她一直生活在恐懼和悔恨之中。
該死的維也納,公主殿下恨這一切。
可是當得知拉迪斯勞斯要和她共進晚餐的時候,凱瑟琳娜卻發現自己總算是松了口氣,男人回來了意味著事情總歸可以有一個了斷。無論如何罵就罵吧,反正做錯事被爸爸媽媽處罰也不是沒經歷過,只要把事情揭過就好。
讓她可惜的一點是,她從西班牙帶來的廚師同時也是一個煉金術士在上次的戰斗中受了重傷,無法工作了,否則還能做一點西班牙美食討好一下拉迪斯勞斯,她肯定受到的懲罰就更輕了。
不過就算是急招的維也納廚師水平也不錯嘛,看看滿滿一桌的食物,公主殿下還是很有信心的。
拉迪斯勞斯是一個人來的。他一個隨從也沒帶。
進來之后,拉迪斯勞斯直接對凱瑟琳娜的侍女揮了揮手然后說道:“你們都出去把,讓我和公主殿下單獨呆一會。”
這就和小時候差不多嗎,媽媽要罵我了,就把侍女都趕走。
雖然媽媽在爸爸死后精神就不正常了。不過小時候,真的還是滿懂得疼人的。
拉迪斯勞斯和幾位侍女說話的時候,倒是滿臉溫和的笑意,比公主的父親“英俊的菲利普”訓斥之前的表情要好多了呢。
想到這里。凱瑟琳娜更加放心了。
拉迪斯勞斯的笑容隨著侍女們的離開一起離開了。
他沒有坐下來,而是對著慢慢一桌子美味珍饈露出了一個厭惡的表情。然后也不說話突然一下子快步走到凱瑟琳娜面前,給了凱瑟琳娜一個耳光。
“盛宴的邀請函”化成的手臂中蘊含著專門制裁自己后代的力量,同樣是成員的凱瑟琳娜公主被這一下打得眼冒金星,從靈魂深處感到痛苦。
這不對啊,你不能打我,只能罵我兩句啊。
不等凱瑟琳娜從混亂中清醒過來,拉迪斯勞斯已經提起了她的頭發。
臉貼著臉,拉迪斯勞斯從牙縫里吐出了和父母訓斥完全不同的狂怒:“你這蠢女人,你還以為這是馬德里,是在過家家?嗯?我他媽的整天要和最恐怖的東西打交道,整天戰戰兢兢,沒有一個決定不是小心謹慎,沒有一句話不是反復思量,你知道這個世界他媽的已經有多少讓我心煩的事情了嗎,啊!”
拉迪斯勞斯不顧凱瑟琳娜的哭喊,一只手狠狠地把她的頭按在床上,另一只手提起她的屁股。
“你他媽的還給我添亂。”
“威尼斯人,匈牙利人,巴巴利海盜,奧斯曼蘇丹這些狗雜碎每一個都要我付出多少心力去對付去揣摩,你他媽的在維也納還要給我惹事?!”
“你他媽知不知道,為了保住可以讓你這個蠢女人可以到處耀武揚威的的威嚴,我他媽時時刻刻都要反復思量,反復權衡。”
門外的侍女們都可以聽到奧地利紅衣大主教的怒吼和撕碎公主衣服的聲音,然后就是凱瑟琳娜的哭喊和更多的耳光。
但是她們都只是互相躲避對方的眼神,然后把這個樓層的衛士都給趕走,避免讓他們聽到凱瑟琳娜的聲音。
不論是她一開始的哭喊還是后來的哀求,拉迪斯勞斯只是不管不顧地把自己的壓力化為動力猛烈地沖刺,漸漸失去了力量的凱瑟琳娜不再需要一只手按住,拉迪斯勞斯把他的雙手都放在那兩瓣堅挺的屁股上,他捏的是如此用力以至于半個小時后進來的侍女們發現她們公主的屁股上有兩個鮮紅的五指印記。
侍女們只能祈禱剛剛離開的拉迪斯勞斯已經把郁氣和怒火已經留在她們公主的身體里,不要一直放在心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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