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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二章 農夫的白日夢

  拉迪斯勞斯稱呼其他兩個重要部下為“您”,稱呼西里卡老大為“你”,這讓西里卡老大相當飄飄然。

  君主的尊重雖然是好東西,但是比君主的親近還是要差一些。

  只是在部下們的面前,和絕大多數時間一樣他把自己的正面情緒小心地深埋,永遠只讓冷漠和兇狠的表情駐扎在臉上。

  當然西里卡老大也不是不懂得恩威并用的道理,雖然不像瓊斯那樣控制了幾處重要的黑色產業擁有巨大的經濟能力,但是他也確實在努力給部下提供福利。

  就在不久前,他成功地破獲了一個維也納和布達以及佩斯間的河上走私網絡,這畢竟是他的老本行,除了絞死了幾個前同行之外,他一次性還獲得了數萬塔勒的貨物和現金。

  其中有大量的銅條,匈牙利中部的銅礦一直同奧地利西部的銅礦競爭,相比于阿爾卑斯的山路上高昂的運費,從多瑙河上運來的銅條要便宜的多,所以奧地利的統治者一向對這些礦石課以重稅使得兩者的價格接近以保護本國的采礦業,這種走私對于奧地利的經濟是很有害的。

  西里卡老大不僅僅得到了一筆活動經費以獎賞自己的部下,還為奧地利的國庫堵住了一個漏洞。

  西里卡老大相比情報工作還是更適應戰場,瓊斯局長雖然和他說話時永遠掛著笑臉,對于工作里的問題也很尊重他的意見,但是西里卡老大很清楚自己絕對不能掉以輕心。對方可是非常非常危險的毒蛇。

  情報口是權力體系中最重要的一環,因此雖然暫時雙方之間的沖突不劇烈。但是沒有什么調和的余地,拉迪斯勞斯對他的要求是必須完成的,西里卡老大必須分割瓊斯的一部分權力。

  瓊斯目前在原有版圖上還守得滴水不漏,西里卡老大在想要建立一個專門緝私的部隊的要求沒能通過,他只能依靠這種戰場上的表現來繼續鞏固拉迪斯勞斯的支持。

  前黑老大雖然夠狠夠忍,但是面對著身兼政客和特工兩者之長的瓊斯局長確實有點力不從心,身心俱疲了。

  西里卡老大心里有一個誰都沒有告訴的念頭,哪怕殺上十個人也不如和瓊斯笑臉相對十分鐘來的疲倦。

  相對笑里藏刀的政治。他還是更喜歡直接的廝殺,當然兇狠的拷打也很不錯。

  “鎮長先生,你確定沒有任何遺漏了嗎?”現在在和鎮長說話的是凱拉爾,作為為拉迪斯勞斯擋下了魔鬼大君比爾澤布女信徒鮑西婭一箭的回報,他被提拔為奧地利保密局的一個組長,因為同為拉迪斯勞斯的舊臣,他目前是西里卡老大的主要爪牙。

  “真的。真的,將軍大人,我確實已經把知道的統統匯報給您了啊。”鎮長的聲音已經筋疲力竭,他的雙手被吊著需要努力踮起腳尖才能稍微緩解手臂的疼痛,幾個小時的腳踮下來,他的大腦已經已經麻木了。

  “那就讓您稍微放松一會吧。”并不喜歡對方稱呼自己是“將軍”。但是凱拉爾還是把鎮長放下來,然后讓鎮長和他的妻子兒女都抱在一起痛哭。

  這種程度的“幫助”下,鎮長先生確實提供了不少情報,冷眼旁觀看著部下動作的西里卡老大在過去的四十分鐘里只是沉默不語,觀察著鎮長和他的家人。

  鎮長看上去三十許人。他的妻子和他差不多歲數,他們有一雙正有青春年華的兒女。

  西里卡老大一邊聽著凱拉爾向他匯報整理好的鎮長口供。一邊用散發著可怖光芒的眼睛打量著鎮長一家。

  僅僅是不到一年的時間里,凱拉爾已經參與過拷打各種各樣的昔日大人物,鎮長的丑態并不算什么,但是失敗者軟弱和可笑的樣子依然還是讓他陶醉。

  曾經的錫耶納農夫跟著拉迪斯勞斯的騰飛帶起的氣流,也騰空而起,無數農夫最大最狂野的白日夢此時已經雙倍實現了。

  比如他可以隨意折磨一個鎮長老爺,隨著決定是強奸還是讓手下強奸一個鎮長夫人讓她崩潰,或者一直讓她體體面面地看著丈夫被折磨通過這種反差讓她崩潰,這一切曾經都是都是白日夢。

  可是如今的凱拉爾早已經產生了更多更狂野的夢想,只是他不會在認為那些是白日夢了,曾經的白日夢不都實現了嗎?

  他清楚只有為拉迪斯勞斯的利益效勞他的這些夢想才有實現的可能。

  所以他的拷問無情而又嚴厲,為了拉迪斯勞斯和自己的野心,他完全沒有任何多余和無益的感情。

  他很有天分,連西里卡老大也認為這個錫耶納農夫是一個天生的行刑者,一條兇狠的獵犬。

  更重要的是他能控制自己感情,也能控制自己的,他從來沒有急不可耐地享用失敗者的女人,而是首先考慮這樣會不會妨礙自己恩主的利益,只有拉迪斯勞斯想知道該知道,想得到能得到的東西,都知道或者得到了,他才偶爾放縱自己的。

  女人沒有被強奸,拷打僅限于一家之主,讓他們有一種事情還沒有徹底完蛋的錯覺。

  所以奄奄一息的鎮長和他的家人恐懼,又懷有一點期待。

  在拷問的學問上,他已經學到了不少東西,把場面控制的游刃有余。

  只是對于西里卡老大這樣的拷問藝術家來說,凱拉爾的拷問技術只能說初窺門徑,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垃圾,全部都是垃圾。”所有的部下都被西里卡老大對他們得到的評價嚇的夠嗆。

  “這些是什么?恩?伯尼斯村的農民首先殺死了他們的地主?礦主的聯絡人是誰?許諾三千塔勒的好處,并在這里建一座稅卡?三天前最后一次聯系?”西里卡老大拿過記載著著鎮長的口供的紙張,然后猛地地把它塞進了鎮長兒子的嘴,在這個不幸的年輕人的嚎叫聲中,生生地把他的舌頭扯了下來。

  伴隨著他母親和姐姐的尖叫,西里卡老大繼續說道:“你們這些蠢貨,我們現在不是在偵破什么倒霉的詐騙或者搶劫,不是在對付某個罪犯。我們是在打仗,打仗你們明白嗎,這些可悲的細節在戰爭中毫無用處。”

  “鎮長說敵人有一萬農民和四千礦工。”凱拉爾小心指出了鎮長也提供了一些和戰爭有關的信息。

  “如果他們有一萬四千人,他們早就把周圍的鎮子全部徹底搶劫焚毀了,他們別無選擇必須要徹底搶劫所有的糧食。”相比經驗不足的凱拉爾,西里卡老大對于鎮長提供的數字不肖一顧。

  鎮長此時顫顫巍巍地開口了:“大人,可是那些叛亂的賊首怎么會把部隊的真實數量告訴我呢,我真的把自己知道的已經統統告訴你了啊,我真的沒有隱瞞了。”

  他得到的回應是,西里卡老大把烙鐵狠狠地扎進他的腋下。“你這蠢貨,在把你那漿糊一樣的腦袋好好翻一翻。”

  鎮長聽不見了西里卡老大后面的話了,腋下的神經傳來他大腦無法承受的痛苦,他昏迷了過去。

  只是他的折磨并沒有就此結束,他是被自己女兒的慘叫聲喚醒的。

  當他睜開眼睛,只看到兒子同樣趴在地上生死不知。

  而女兒被脫光了衣服強行掰開了四肢,胸口已經被烙鐵弄得一片焦糊,那個有著猶如惡魔一樣眼睛的兇徒,正把烙鐵對準那個已經在哀嚎不止的女兒的下身要插進去。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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