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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九章 拖延的好處

  雖然已經是四月份了,慕尼黑的郊外依然非常寒冷。

  不過今天哪怕是刺骨的春寒和更讓人痛苦的雨水都不是什么大問題了。

  所有人的心都是火熱的,拉迪斯勞斯的心是火熱的,金子也許讓皮膚更覺得寒冷,但是卻能溫暖人的靈魂,而靈魂從來在之上。

  “富格爾家族真是有錢啊有錢。”弗倫茲貝格無法相信恐嚇之下,居然會有這么大的收獲。

  “我原本也以為能再弄個三五萬也就差不多了。”這是霍亨索倫官的聲音,不過對于他的話,拉迪斯勞斯就不大相信了,這應該是官閣下在拍馬屁呢。“還是大主教閣下洞悉人性,料定富格爾族長不可能只給票據,肯定會有一筆現金做活動經費的。”

  雖然知道是馬屁,拉迪斯勞斯當然也沒有煞風景,富格爾家族又拿出了十二萬塔勒,這次是從周邊幾個分會集中到慕尼黑紡織協會里的現金,當然不是立刻調集的,現在的交通狀況運輸大筆現金就太危險了,早幾個月混亂的火苗開始出現,富格爾家族就將資金集中到大城市,當然現在的慕尼黑其實也就一萬多人口,在李迪的時代只能算是一個普通規模的鄉鎮。

  富格爾家族這一次提供的全部都是黃金,雖然體積變小了,但是相比白銀,金子確實更有魅力,而且這些奧格斯堡鑄造的金幣上大部分上面都印著哈布斯堡家族成員的頭像,以哈布斯堡家族興起的奠基人馬克西米連一世為最多。也算是另一種恭維吧。

  “留下兩萬當隨軍金庫,其他的立刻支付給那幾個已經談好了合同的糧食商人吧。這些囤積居奇的家伙這次算是發財了,民夫不要再雇傭了,巴伐利亞公爵同意提供我一千五百民夫。”

  雖然糧價達到了平常豐年的十倍以上,一個塔勒只能買到不足十磅小麥,但是也只能被宰了。

  能夠提供大軍需要物資的都是大糧商,這些大糧商都有頂級的背景,甚至可能直接屬于巴伐利亞的大人物。

  哈布斯堡家族擁有的有限皇權根本不可能管得到他們。

  真正有力的依然是軍隊。

  奧地利軍的遷延不僅僅讓富格爾的公子焦急彷徨,也讓巴伐利亞公爵感到極端不自在。雖然這支部隊幫他消滅了不少起義軍但是誰會喜歡臥榻之側有他人酣睡呢。

  應該說拉迪斯勞斯可以算是巴伐利亞公國的恩人,只是民窮財盡的現狀讓巴伐利亞公爵確實沒有多少報恩的能力,再加上‘皇室救援臣下的不是應該的嗎’這種心態,他真可以算是一毛不拔了。

  當然公爵還是做出了一點姿態的,他貢獻出了自己的浴室,讓拉迪斯勞斯和他的高級部下能夠洗一次久違的熱水澡。

  其實還有可以提供多種服務的侍女,但是被拉迪斯勞斯拒絕了。

  當然拉迪斯勞斯也不是沒有弄到好處。他又抓到了超過一千俘虜可以去當奴工,還有幾百俘虜則賣給了地主或者幾個小型并且城防堅固不值得圍攻的自由市。

  而且最近的幾天奧地利軍在巴伐利亞境內搞得雞飛狗跳,對于僥幸沒喲毀滅于起義的村莊課以重稅,強買強賣各種馱獸和糧食。

  巴伐利亞公爵正是迫于這種壓力,才肯提供民夫的。

  相比軍事安全性,敲富格爾家族一點金子真不是拉迪斯勞斯最關心的。當然能夠順路撈一點他是不會反對的。

  不過這種行動也確實應該適可而止了,比起慌張的富格爾公子,拉迪斯勞斯擁有更多情報。

  擁有獨立主權的主教領地是這一輪起義的打擊重點,目前已經有幾個大主教領地被攻破了,甚至于美因茲和特里爾這樣的強大宗教選帝侯所在也被包圍了。

  一旦城破被俘。西瑞克的大主教必然被班恩的牧師處死,來自薩克森選侯國的信件上。馬丁路德甚至“建議”哈布斯堡家族順應潮流,不要分享羅馬教會毀滅的命運。

  愛與美善的女神淑妮的教會雖然善于煽動起義,但是在起義之后的爭權奪利上就不是班恩教會的對手了。

  目前起義軍的領導權已經落在黑手陛下的牧師手中,否則以淑妮教會的膽子絕對不敢燒死暗日的大主教。

  當然西瑞克的反擊也是很殘酷的,這一次被俘的幾個火發女士和夜女士的牧師都被浸在水缸里處死。

  順便說一下,最近的新年彌撒上暗日陛下通過真選教皇發布了名為“純凈之源”的圣諭,廢除了所有的火刑和石刑,因為被燒死或者被石頭壓死都是“污穢的死法,不能凈化死者的靈魂,與上帝陛下寬宏博大的胸懷不符合,唯有經歷凈水的徹底洗滌,回歸天國的靈魂才能得到安息。”

  西瑞克雖然面對著班恩的挑戰但是也無意掩飾和卡署斯、谷藍巴的矛盾,這種矛盾似乎給祂帶來一個有用的盟友,這種能夠加強水元素之神伊斯提悉亞威信的死刑方式顯然是一種同盟的宣告。

  西瑞克畢竟是大陸第一教會,不僅僅是教會內部,幾個暗日影響力依然無可動搖的的國家如法蘭西、西班牙(不包括尼德蘭)、葡萄牙以及大多數意大利城邦也正在考慮要不要全面廢除火刑和石刑。

  這種力量組合的變化暫時還沒有擴散大到神圣羅馬帝國來,在這里元素神明基本上只是看客罷了。

  沖突還是集中在暗日西瑞克和黑手班恩兩大豪強之間。

  只是班恩同淑妮之間雖然不順暢但是確實存在的合作關系,讓拉迪斯勞斯非常困擾,因為神格方面的沖突,火發女士是宏愿騎士的敵人,也就是哈布斯堡家族的敵人。

  這種沖突繼續下去,勢必會讓奧地利和西班牙在暗日和黑手之間的選擇余地變小,拉迪斯勞斯倒是不在乎名義上信仰哪個神明,只是自由越小,對方愿意出的收買價格也越小。

  “無論如何,這一次巴伐利亞公爵總算是答應了讓我們在慕尼黑修建一個正式教堂,從此以后巴伐利亞公國的公職人員也可以是宏愿騎士陛下的信徒了。”奧德凱斯勒得到了一個重要成績。

  “請您在慕尼黑市民中挑選一個感應到了宏愿騎士陛下感召的人做牧師,然后我們就該離開了。”拉迪斯勞斯還有另一個問題,“據說俘虜的幾個淑妮牧師在高級軍官中很受歡迎,輪流單獨訊問的要求絡繹不絕,考慮到大家在冬季辛苦了那么久,我也就沒有立刻禁止,不過到此也該結束了,這些女人統統送回維也納的道德教習所吧,不可以隨軍。”

  “贊美您的英明。”這是奧德凱斯勒一直以來所爭取的,這些牧師雖然目前成了泄欲工具,不過其他神明的牧師對于宏愿騎士的信仰總歸是不利的,誰知道她們會不會‘身陷敵營依然要從內部腐蝕敵人’,哪怕為此得罪西里卡老大也是沒有辦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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