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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上層建筑影響經濟

  國庫有了資金,官僚們就有了油水,他們重新被激活,帶著熱情投入工作。

  依靠富格爾家族和馬基雅維里家族注入的資金,奧地利再次有能力籌備一次軍事行動。

  官僚們調集各地倉庫的糧草,同時從波蘭和匈牙利購入一部分來補充庫存,使者們踏上道路去聯絡威尼斯共和國要求行駛過境權力過境,并聯絡威尼斯商人購買一部分軍需物資,同時向一些神圣羅馬帝國內的諸侯申明奧地利的絕無惡意的戰略。

  之所以選擇威尼斯這條路線是因為聯接米蘭的奧地利國土剛剛經歷了農民起義和薩扎斯坦平定,沿途的倉儲已經被消耗得差不多了,無法再供應部隊,如今威尼斯共和國和奧地利的關系也正處于很好的階段,正可以使用這條路線。

  最近奧地利忠實履行經濟協定中自己的應該承擔的義務降低了各相關稅,再加上巴巴利海盜受到重創后的活動范圍大大收縮,連靠南的克里特島最近都沒有報告有海盜襲擊,威尼斯商人們這幾個月在整個亞得里亞海上都暢通無阻。

  而且在拉迪斯勞斯的直接關注下,的里雅斯特港和弗留利的奧地利官僚們受到了極大的壓力,他們的外快收入最近幾乎消失了,瓊斯的部下們把精力都集中在亞得里亞海沿岸的官僚們身上,瓊斯的部下們一個一個都鐵面無私,大量公務員僅僅因為拿了點常例錢就被解除了公職,一時間沿海省份吏治大清。

  這是在拉迪斯勞斯通過西里卡老大的情報無情地處死了幾個收受賄賂的監督者后的狀態。瓊斯的部下如果不鐵面無私就有掉腦袋的風險。

  情況發展到了連威尼斯商人們都覺得不安了,這常例銀子都送不出了,日子還怎過呢?

  還是弗留利城的老約翰出面安撫了惶恐的威尼斯商人,向他們保證了建立一個公平公正公開,絕對沒有商業賄賂和政府敲詐的貿易環境是奧地利代理紅衣大主教的不懈追求。

  當然在威尼斯商人們的一再堅持下,老約翰只能給他們指一條明路。

  他向這些商人們暗示,奧地利大軍不日將過境威尼斯共和國,如果能夠向拉迪斯勞斯殿下貢獻一批軍用物資的話,那么拉迪斯勞斯殿下勢必會將這些善意的回報牢記在心。

  所以當拉迪斯勞斯的軍隊到達特雷維索的時候,除了得到了他購買的糧食以外還受到超過五百頭騾子和驢子作為禮物。

  帶隊的沃金牧師表示這是奧地利和威尼斯兩國永恒友誼的見證。拉迪斯勞斯當然知道那句著名的沃金神諭:“凡是免費的,必是最貴的。”

  哈布斯堡家族在馬池河之戰中獲勝,隨即從奧托卡大帝那里奪來奧地利后,距今已經三百多年了,一般來說這就是一個王朝壽命的極限了。

  雖然拉迪斯勞斯知道哈布斯堡家族對奧地利的統治如果按照自然進程的話,將會還有四百年的運勢,這是因為哈布斯堡家族機敏的手段和后期王室聯姻引入了新鮮血液,但是官僚系統的腐化和遲鈍依然是不可避免的。

  對威尼斯商人來說進行這樣一點回報實在是惠而不費,如果他將自己的精力繼續投入到對威尼斯商人有利的方面這種事情。但是任何體系都難免有損耗,像這樣的吏治清明是要消耗拉迪斯勞斯寶貴的政治資源的。

  嚴厲的監督。必須配合以高額的獎金否則系統就會反彈,會喪失熱情。

  只是威尼斯的商人們自以為只有他們明白免費的禮物必然要加倍的回報的道理,其實拉迪斯勞斯送出的厚禮又怎么會是為了這區區幾百頭馱獸。

  “這些優質的道路和周邊富裕的鄉鎮,真是讓人羨慕,要是對這里發動攻擊根本不需要準備補給,這些小鎮即使有圍墻也不可能抵抗我們的正規軍。”斯拉姆伯爵躍躍欲試地比劃著,威尼斯共和國的繁榮自然激起了他的貪婪。“剛剛那座特雷維索城的防務,您看見了嗎,松松垮垮。這才一年時間,我們攻克弗留利的勝利就已經被他們給拋到了腦后,人人都忙著討好哈布斯堡紅衣大主教殿下,想要盡可能地搭上關系好多賺幾個金幣。”

  “這一次發行新的奧地利貨幣后,大量的奧地利商人都急于將杜卡特和弗洛林金幣出手,大部分都用來采購這些威尼斯商人的貨物了,他們真是經歷著好時光呢。”弗倫茲貝格提及拉迪斯勞斯的鑄幣政策時相當平和。雖然也算是奧地利的大人物,但是他的財產和那些文官首腦不能比,以他的見識和愛國心,自己的祖國能夠發行有效的硬通貨。他自己損失一點本來就不算什么而且大部分都在老家明登海姆換成了地產和商鋪本來就沒多少金幣。“你最近的經濟情況如何?”

  事實上,斯拉姆伯爵的經濟狀況比弗倫茲貝格還要糟糕,他是一個典型的有頭銜有實力,但沒錢沒產業的貴族。

  一直依靠著老朋友的幫忙和接濟,才能維持體面。

  “我自己一萬塔勒的兌換額度也用不完,正好賣給一家富商了,我也搞到了兩百塔勒零花錢。”斯拉姆伯爵事實上多少算是受益于拉迪斯勞斯的政策了。

  “你那大兒子自己找門路當了外交官的侍從不用你操心了,你無論如何也要給女兒攢一點嫁妝,給小兒子弄點老婆本吧。”弗倫茲貝格對于自己大手大腳不善經營的朋友相當無奈。“你們家早也沒有領地了,伯爵津貼和軍餉不要再亂花了啊。”

  “我那小兒子真是小時候被我寵壞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實在不知道怎么辦,我那姑娘不錯,沒有辜負我把酒錢省下來讓她識字還一直讓她管家,如今跟著多利亞夫人好像能掙到點錢,上個月還送了一批好酒給我呢。”很多小貴族家里的女兒也有不識字的,斯拉姆伯爵的女兒不僅識字還會算賬,再加上她父親的實力擺在那里所以是哈爾娜部下里地位比較高的,“她還給多利亞夫人傳了個話給我,要我抽空給她的商船隊當護衛。你看這犯不犯忌諱?”

  “你也是有軍職的,雖然你只管手下幾十個專門用來對付施法者的弓箭手,但是總歸是有訓練任務的,擅離職守是絕對不行的。”弗倫茲貝格毫不留情地否決自己部下兼好友賺外快的想法,其實安排他的弓箭手分隊隨著船隊進行幾次拉練,以訓練的名義提供保護完全是可以操作的,大規模的商船隊才需要斯拉姆伯爵的精銳提供保護,一年也沒有幾次。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大主教殿下女人間的事情,你的女兒攙和進去就已經到極限了,你自己千萬不要自尋死路,不要攙和特別是不要和弱勢方攙和在一起。”這才是弗倫茲貝格堅決制止自己好朋友的原因。“西班牙的公主,火焰之主的選民,你不要看那位多利亞夫人似乎現在經營的不錯,可是我們主人的那兩個女人可是危險到極點的。”

  明白過來的斯拉姆伯爵痛苦至極地點點頭,無奈地說道:“我也知道這位多利亞夫人其實最弱,可是你也知道的,如今不論是那個火焰之主的選民還是西班牙的公主我們都搭不上去啊。”

  作為國務會議的成員弗倫茲貝格的家族利益是有充分保障的,其他大部分貴族為了生活所需,對于哈爾娜帶來的利益難免就有所動心了。

  “能搭也不要搭,我跟你說西班牙公主至今依然不肯承認自己是奧地利人,你看她周圍的人全是說西班牙語的,這在大國聯姻中很常見,只是沒想到內部居然也會如此,那位尊貴的選民,更不是我們能摻合的,除非你不怕死得快。”弗倫茲貝格知道這些女人給出的利益是很燙手的。“你跟你女兒說清楚,做生意可以,危險的勾當千萬別上。”

  “談何容易啊,拿了人家的好處,怎么能不干活。”斯拉姆伯爵對于這個道理還是懂的。“不過目前來說這位多利亞夫人沒有出頭的打算,她比我們更清楚自己不是那兩只大怪獸的對手。”

  “不要說這種笑話!殿下明年要把酒精產業專賣化,我弄一張特別許可證不成問題,新城的地皮也比較好搞,我開個酒館到那時讓你的小兒子負責安保好了,他無論如何也是四級武士。”雖然說得輕描淡寫,實際上弗倫茲貝格這一次是打算大干一場了,他也有偌大家族和許多子侄需要照顧總不能讓這些三腳貓都去戰場拼死拼活吧,一個新城最大的娛樂城就能把這些問題都給搞定了。

  雖然大人物的兒子混吃等死不坑爹家族也養得起他們,但是頂級的后代精煉技藝加入軍隊和政府,這些天賦不足勤奮也不足的,無論如何還是要給他們安排點工作,至少也能有一點經營的能力,雖然肯定有很多人就是不肯好好干要混吃等死,但是總歸也能挑出一些稍微好一點的。

  “那就真是多謝了,哎,沒有你,我真是不知道怎么辦。”

  沒辦法,哪怕是弗倫茲貝格這樣的忠實部下,也難免在涉及專賣權的時候給自己撈一點好處。(鼎天小說居(qidi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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