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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章 都在努力工作

  完全控制了局面之后,拉迪斯勞斯的處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寬大。

  不僅沒有讓西里卡老大狠狠地折磨兩位俘虜,甚至沒有堅持一開始名為出價實為搶劫的價格。

  兩位自述為班瑞家族的外圍成員的卓爾主仆,最終還是帶著合理的報價兩萬五千塔勒離開了維也納,拉迪斯勞斯要激怒他們不過是為了顯示自己的力量罷了。

  強行制服然后寬大雖然也可以,但是總不如先挑釁再制服然后寬大取得的效果。

  他是君主不是強盜,搶劫不是他的目的,他的目的是要建立“象牙貿易網路”。

  “他們還會再來嗎?”瑪格麗塔雖然知道拉迪斯勞斯在交易廳里稱她為夫人只是權宜之計,可還是心情大好,再加上拉迪斯勞斯許給她一個大有前途的生意,這是查理五世都沒有給過她的禮遇,那位皇帝雖然給了她不少私房錢,但從來沒有給過她真正的產業。

  因此瑪格麗塔女總管今晚當然是使盡了渾身解數為拉迪斯勞斯服務,她的嘴是好不容易才找到空當說了一句話。

  “廷巴圖克城據說是黑大陸最強大的城邦,而且那個年輕的卓爾應該班瑞家族的重要人物,對于黑大陸上的城邦來說,這批象牙雖然不能用作施法材料也是一大筆財富了,哪怕是鶴立雞群的班瑞家族也不可能讓外圍家族成員來控制,而且她的個人實力還在西里卡之上,絕對是城邦的核心人物之一了。”拉迪斯勞斯一邊閉著眼睛享受女人的吞吐,一邊解釋道。“他們不愿承認身份不要緊,我對黑大陸沒有任何領土野心,至少暫時沒有,葡萄牙人和威尼斯人長期控制地中海的象牙貿易,不要說在黑大陸,哪怕在里斯本和威尼斯他們的象牙也最多賣個一萬塔勒到一萬五千塔勒。我顯示了實力并給了高價,只要他們還想要更多利潤。就一定會再來。”

  女人無暇說話,拉迪斯勞斯繼續說道:“你控制原料,使用薩扎斯坦的渠道。”

  “我知道,我知道,薩扎斯坦也沒有大規模的渠道。”拉迪斯勞斯從瑪格麗塔舌頭的輕點上感受到了她的疑問。“就是因為他也沒有渠道。才能讓他動用火焰之主教會的力量來建立渠道。我們能觀察這個教會的實力,這不僅僅會有助于我們共同的祖先宏愿騎士,也會讓你成為安娜殿下的朋友,她太老實太安靜了。我要知道她有什么大計劃。”

  這一次女人雙唇傳來的感覺似乎有點遲疑,“你不要擔心,我之所以要讓你繞一個圈子再搭上安娜就是為了保護你,而且其實她的計劃未必就不利于奧地利,不利于宏愿騎士陛下。”

  拉迪斯勞斯把女人拉起來。然后打開有力健美的雙腿把全身壓上去,“我的阿姨,讓我們為宏愿騎士陛下效勞吧,我們的孩子一定會取悅祂的。”

  當拉迪斯勞斯正在和瑪格麗塔汗流浹背,一同努力為偉大的宏愿騎士陛下效勞的時候,西里卡老大也正辛苦地正在繼續搜集凱斯勒牧師勾結瓊斯殿下搞行業壟斷的罪狀。

  他去而復返,再次回到了多瑙河邊的教堂會所,潛伏在河灘上觀察著最晚離去的商人。

  瑪格麗塔其實是受了他的好處,在餐桌上才恰到好處地卡住了那個話題的。

  雖然巴巴羅薩教會打擊沃金教會的事實是明擺著的。但是這維也納確實是巴巴羅薩陛下的地盤,拉迪斯勞斯更是巴巴羅薩的后代。

  西里卡老大自己也是宏愿騎士的信徒,西里卡老大當然不希望和巴巴羅薩的教會作對,對于凱斯勒牧師曾經損害了他的利益,他根本不想報復。

  但是瓊斯與凱斯勒的同盟讓他別無選擇。必須有所反制。

  來自威尼斯的沃金牧師也給與了他支持,西里卡老大將得到的好處大部分投入了反走私力量的建設,他的高效有力的緝私隊讓他得到了馬基雅維里的支持。

  在穩固了自己的根基之后,他將矛頭盡量避開巴巴羅薩的教會。對準了奧德凱斯勒。

  西里卡老大很清楚自己正走在一條危險至極的道路上,巴巴羅薩是拉迪斯勞斯的祖先神。在這場較量中,裁判很可能無法做到公正。

  給與瑪格麗塔大量珠寶讓她及時卡住話題,也是為了避免矛盾擴大化,西里卡老大只希望先在拉迪斯勞斯的心中扎下一根刺,同時讓凱斯勒牧師和瓊斯聯系,希望他們在慌亂中犯下錯誤。

  “頭兒,就是他,就是他的貨物沒有出現在馬基雅維里閣下提供的納稅清冊上,但是也在這座教堂交易。”砂石中一個黑影鉆進了西里卡老大一個部下的袖子,然后過了幾分鐘這個部下證實了情報。

  他是西里卡老大緝私隊的核心人物,雖然只是一個低級法師,可是他的的魔寵“黑曜石蛇”是沃金商會精心制造的奇物,非常適合小范圍偵查敵情。

  “確認他的貨物了嗎?”西里卡老大一邊跟上那個坐上了馬車的商人,一邊繼續問道。

  “您知道的,我的寶貝沒有視覺只有味覺,他只能確定是鹽,其實有視覺它也分不出兩種鹽的區別啊。”那位法師有點猶豫地回答道,說是蛇沒有能力分辨,其實是他這個五谷不分的法師的分辨力不夠罷了。

  “足夠了,如今薩爾茲堡鹽礦的出產完全控制在哈布斯堡殿下手上,經手人我沒有不認識的,這個家伙只能是克拉科夫來的。”西里卡老大真正的殺招不是什么商業競爭上的手段,而是他發現了來自克拉科夫的波蘭商人正在把克拉科夫的巖鹽走私進維也納。

  雖然路途遙遠運輸不便,可是控制著克拉科夫巖鹽礦的波蘭當地權貴不用給波蘭王國交稅,如果在維也納這里也能逃掉稅收,那么他們就能提供比產自薩爾茲堡鹽礦更低價格的巖鹽,這才是犯了拉迪斯勞斯大忌的重罪。

  隨著西里卡老大的幾個手勢,他和他的部下們對那輛馬車發起了突然襲擊。

  反抗比想象中的要激烈的多,馬車夫是很不錯的游蕩者,挨了西里卡老大的突襲居然沒有立刻死去,還挨了幾刀才徹底斷氣、

  這小小的拖延讓馬車里的人有機會殺出來,進行反擊。

  沖出的兩個戰士都頗有實力,他們的重甲都讓他們面對著圍攻也有反擊的能力。

  更讓西里卡老大心驚的是那個商人打扮的首腦人物,他居然開始吟唱施法。

  西里卡老大見過見過拉迪斯勞斯使用這個魔法,是被稱為最經典魔法的火球術,這說明這是個至少五級的法師,遠遠超過自己那個只會放魔法飛彈的部下。

  而且從他靈敏的步法來看,可能同時還是個不錯的戰士。

  走私販子里居然有如此人物。

  不過因為他期待能夠得到維也納巡邏隊的支援,所以沒能放手一搏,釋放了火球術之后就改為施展防護系魔法,沒有放手一搏,最終被西里卡老大給打暈了。

  兩個護衛撐了一會沒等到預期中的巡邏隊也只能投降。

  他們在心里詛咒該死的河防營,平時老看到他們在亂晃,怎么一出事就見不到人了呢,護衛們想不到他們卷進了什么事件。

  這涉及奧地利的高級權力斗爭,他們當然等不到援兵,馬基雅維里特意把河防營全體調到工地上連夜搬磚去了。

  那位走私商人接下來在一個陰暗的地牢里被一盆冷水喚醒,然后真正看清了西里卡老大那雙發出恐怖紅芒的眼睛。

  然而接下來的事情卻并沒有如西里卡老大期待的那樣發展。

  被嚴刑拷打了一整夜后,那位來自波蘭的法師商人依然堅決不寫自供狀,連自己的跟腳都不肯說,更不要說西里卡老大希望的那些供詞了,只是要求見奧地利國務會議的成員,西里卡老大只能把他帶到了馬基雅維里面前。

  到了馬基雅維里面前,他自稱是克拉科夫城的主人,皮亞斯特紅衣大主教的親信部下,為了他的性命他愿意把他組建的走私渠道徹底廢棄,所有人員撤回波蘭,并且繳納一筆罰金。

  馬基雅維里出乎西里卡老大意料地爽快答應了他的條件,只要他再供出他在維也納的聯系人就行了,這樣大宗的走私行動必然腐蝕了奧地利海關中的某個實權人物。

  這位波蘭商人在答應了這個條件后,立刻得到了食物和休息。

  “這個海關副關長雖然可以算是條大魚,可是我在哈布斯堡殿下面前攻擊了凱斯勒可不是為了這點利益啊。”西里卡老大對于馬基雅維里的決定相當不滿,這樣就牽連不到奧德凱斯勒那個家伙了啊。“更不要說打擊到國務會議的里那些國之大賊了。”

  “你急什么?”馬基雅維里作為后來的新興實力者,當然要從既得利益者手上爭奪勢力范圍,“海關的幾個執掌者被趕出了國務會議的兩位大主教的人,他們要好對付的多,這一次你抓住了證據我就能控制住海關了,你的緝私隊也可以從海關得到一部分預算。”

  這不是馬基雅維里做出決定的全部理由,就如同拉迪斯勞斯不要區區幾萬塔勒的象牙一樣,他也要從全局的高度出發做出決策,皮亞斯特紅衣大主教是波蘭王國的大人物,損害了和他的關系就是損害了奧地利和波蘭的友好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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