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夜色,一場不體面的交易正在進行著。
“薩扎斯坦你這條老狗,我操你祖宗十八代。”在近百年的生命中薩扎斯坦見慣了失敗者的丑態,倒也不在乎他的哀鳴。
“哈布斯堡你們................”不過侮辱皇室就不行了,在納吉湯普森說出什么侮辱皇室的話之前,西里卡老大及時堵住了他的嘴。
這也難怪湯普森牧師,他原以為絕處逢生,沒想到薩扎斯坦的用處竟然是用他作為代價向淑妮教會買東西。
這也是沒辦法,“自由與博愛的神明”雖然不少,但是能夠及時聯絡到的就只有在紐倫堡城里活動的淑妮教會了。
這一支教會沒有公開起事,所以還可半公開地在紐倫堡活動,不會有人為淑妮教會其他分支的起義來取締他們,淑妮教會內部的混亂時人盡皆知的。
西里卡老大沒費多少力氣就找上他們的外圍人物,然后談成了一筆買賣。
“恩,沒錯這確實就是火發女士陛下賜下的青春甘露了。”薩扎斯坦聞了聞手中瓶子里液體的氣味后,確認里面火紅色的液體就是自己要的東西,這是淑妮陛下賜予人類的恩物,藥性溫和效用明顯而且全無副作用,這樣小小的一瓶價值超過一千塔勒,而且還供不應求,不通過淑妮教會內部的關系根本買不到。
于此同時,淑妮牧師在呼喚了一聲:“淑妮!”的圣名之后一陣火紅色的光芒在納吉湯普森的身體上亮起。
她確認了眼前這個被折斷了手腳慘不忍睹的貨物,是一個班恩的中級牧師。
“那這個暴君的爪牙我們就帶走了。”淑妮牧師笑嘻嘻地說道,沒想到一百歲的人了,“鎮國”法師人老心不老呢。“您放心,有了這個東西,包您找回青春。”
說完之后,這位頗有姿色的淑妮牧師終究還是無法克制自己對當世強者的仰慕之情。
她意猶未盡的說道:“薩扎斯坦殿下,您的威名我神往已久,早在我的少女時代您就是再征服運動的偉大英雄。我多少次幻想過我可以親眼目睹完成驅逐惡魔異教徒偉大事業的人物,能夠親眼見到您真是三生有幸,現在這個俘虜也跑不了,如果您看得上妾身蒲柳之姿,我們不如到馬車里試用一下吾主的恩賜吧。妾身愿意再提供一份試用品。”
“呵呵。我真是受寵若驚,只是我已經太老了,這個藥水并不是我要用的。”薩扎斯坦心中擔憂著自己的得意弟子,再加上周圍幾個護衛雖然都是可靠人。但是他們也未必能夠保密如此大八卦,如果讓米絲瑞拉知道了后果不堪設想。
米絲瑞拉對付情敵的手段可不是“可怕”這兩個字就能概括的,所以薩扎斯坦無奈地拒絕了美人的邀請。
西里卡老大可不希望節外生枝,可是他也不敢阻撓薩扎斯坦的桃花運,現在鎮國殿下自己克制住了私欲。那是最好不過,他連忙告辭。“非常感謝火發女士的幫助,那就再見了,請不要忘記黑手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那當然,束縛人性的黑手是所有熱愛自由和和平的人類的敵人。”淑妮牧師相當遺憾。
她帶著這個印象返回了紐倫堡:‘沒想到奧地利的那個哈布斯堡紅衣大主教年紀輕輕的就不行了,不過一位的貴人都喜歡我們貨色倒是個不錯的廣告噱頭。’
拉迪斯勞斯不知道薩扎斯坦的懼內讓他背上了一口黑鍋,還將讓他成為了他絕不愿意出演的廣告的一部分。
現在他只是緊張地看著奧德凱斯勒借助“自由甘露”施展六級神術治療術,希望這個手段能夠奏效,葉法安是非常罕見的富有戰斗精神的法師。雖然效勞的時間很短暫但是已經證明了她的上進心和遠大前途。
奧德凱斯勒的神術這一次發出的光芒帶著曖昧的粉紅,效果顯然是有的,粉光過后葉法安一直僵硬緊繃的身體就立刻開始放松了下來,只是是不是太有效了一點,連糞尿也開始流出了。
“好了。和記載的恢復過程完全相符,我們可以離開了,這里留幾個侍女和凱斯勒牧師就行了。”薩扎斯坦及時把眾人帶走,避免尷尬。“暫時還不會醒來。要等身體里的秩序束縛完全排出,葉法安才會清醒。”
幾人隨即一起享用了一頓烤全羊。把河岸上“班恩精銳全軍覆沒,馬丁路德僅以身免”的消息通告給了紐倫堡之后,紐倫堡市長的兒子親自帶著一批物資趕來勞軍。
看到了那些繳獲的精鋼鎧甲之后,他更是相信了奧地利的消息,對于奧地利軍不告而入的事情當然是提都不提,不斷地感謝哈布斯堡家族維護神圣羅馬帝國的和諧與穩定。
一邊吃,另一個繁榮的帝國自由市雷根斯堡的使者也來了,相比紐倫堡,雷根斯堡的班恩勢力還要小一點,并且市長依然是西瑞克的信徒。
乘著薩克森軍受挫,雷根斯堡的市長就起了別樣心思,想要勾結外人摧毀長期敵對的政治對手。
拉迪斯勞斯當然滿口答應,這種干涉不僅僅必然有大量經濟回報,而且不論是乘機滲入政治還是作為同西瑞克教會緩和關系都很有價值,奪回了維爾茲堡之后想要由奧地利實控,多少也要給一點補償給西瑞克教會。
“你可以告訴尊敬的雷根斯堡市長閣下,我率領大軍不日即到,到那時對于勾結選帝侯的那些議員他可以隨意處置。”拉迪斯勞斯收下了五萬塔勒的美第奇銀行票據當然是非常客氣。
還有一個讓他愿意去的原因就是薩克森軍的主力依然在維爾茲堡,奧地利軍如果要進攻的話,補給線依然要穿過紐倫堡,這個態勢是很危險的。
雖然紐倫堡自由市和其他自由市一樣必然內部派系眾多,這種政體沒有那么容易做出“攻擊哈布斯堡家族”這種事關生死的決策,隨著西班牙和奧地利聯軍在意大利戰場的連番大勝“背叛皇帝”這個罪名重新又有了一點威懾力。
只是行軍打仗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無能身上,拉迪斯勞斯寧可找辦法徹底壓制了紐倫堡和雷根斯堡再進軍。
送走了使者之后,拉迪斯勞斯并沒有立刻拔營離開,他的部隊還有其他事要忙呢。
帶著薩扎斯坦和西里卡老大再次返回那個激戰的河灘,上千奧地利人和被俘的班恩武士正在筑堤攔水,要完成拉迪斯勞斯的系統任務:“找到廣容之瓶。”
拉迪斯勞斯看到任務就明白了,馬丁路德的那個瓶子應該是一件寶物。
他希望把這個任務先辦完再去處置雷根斯堡的事務。
當拉迪斯勞斯趕到時,弗倫茲貝格和斯拉姆伯爵筑的堤已經快要合攏了,這兩個軍頭根本沒有這種工作的技術經驗,只會硬來,水雖然是至柔之物,但是想要和它來硬的卻肯定是自討苦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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