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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二章 夫妻關系

  色澤細膩,質地柔潤,這就是象牙,它有不遜于寶石的美麗。

  這件藝術品充滿了異域風情,一個美麗性感的女人,或者說半個女人,她上半身是女人下半身似乎是一個蜘蛛的身體。

  這個美麗的女人正將一把同樣是蜘蛛形的匕首插進一只遠古巨獸的身體。

  即使是拉迪斯勞斯這樣的施法者也看不出這是什么巨獸。

  巨獸的上半身已經被平整的削去,或者說其實那一半還可以公開展出,巨獸的那一半應該還在黑大陸公開展示。

  而顯示這個女人威嚴的一半象牙已經成為了某種禁忌。

  兩位卓爾精靈以快的驚人的速度去而復返,趕在了1524年的圣誕節之前再次返回了維也納,這一次他們和十名武士同行的武士帶來了超過五十件象牙雕刻。

  “班瑞小姐,這真是一件好東西。”拉迪斯勞斯雖然以此開頭,可是他當然知道自己是買家所以不能夸的太過。“可是我總覺得,似乎失去了藝術品的靈魂。當然了,大部分雕刻似乎本身都沒有靈魂,而這件是失去了靈魂。”

  拉迪斯勞斯不動聲色地就將大部分班瑞小姐的產品貶低為沒有靈魂的藝術品。

  “這批東西都是從倉庫里搬來的古董,不僅僅是工藝品還是文物。”班瑞小姐卻不大愿意討論這件雕刻,她很疑惑為什么拉迪斯勞斯能在那么多件雕刻中挑出這件讓她煩惱的東西。

  在撒哈拉的沙漠里求生是一件困難的事,卓爾精靈們對于藝術的鑒賞能力和他們的壽命一樣已經隨著生存的壓力大大消退了,傳說中上古時代卓爾精靈可是有比人類更長的壽命,也擁有遠超人類的細膩品味。

  拉迪斯勞斯見對方沒有談論藝術的能力,自然也就興趣缺缺。討價還價的工作留給瑪格麗塔女總管就行了:“價格上的是讓您的管家和我的管家來聊吧,尊敬的公主,和我說說廷巴圖克城吧,這顆撒哈拉沙漠中的明珠,讓我們這些歐羅巴人開開眼界。”

  雖然來自偏遠的撒哈拉沙漠,班瑞小姐不可能清楚以之名威震歐羅巴的哈布斯堡家族的權勢和班瑞家族權勢的區別到底有多大,不過很大很大這個概念她還是有的。

  “在您的面前,我可不敢自稱公主。”班瑞小姐完全不復上一次見面時的狂野,這是自然地反應。很顯然她家族內的長者必然是好好地跟她面授機宜了一番。這讓拉迪斯勞斯的生活又少了一個樂趣。“廷巴圖克城也只是一座用泥土建起來的小城罷了,和維也納無法相比。”

  而且她多少還懷疑哈布斯堡家族是不是對廷巴圖克懷有野心,也許哈布斯堡家族確實有,但是拉迪斯勞斯沒有,奧地利沒有。

  他確實只是想滿足一下自己的好奇心,施法者哪怕是術士都是需要好奇心才能發展的職業。

  也許在李迪的時代,廷巴圖克確實是一座無足輕重的小城,但那也是從經濟和軍事上這么說,從文化和歷史上看那依然是一個偉大的遺跡,但是對方如此緊張也確實沒有什么味道。他于是在簡單地又說了幾句話后就告辭了。

  這讓班瑞小姐相當失望,她和她后面的人都對她異域風情很有信心,認為這是一個搭上世界強權的好機會。

  沒想到拉迪斯勞斯就這么走了。

  這批新到的貨物會讓圣誕節到元旦期間的維也納貿易更加光彩。

  拉迪斯勞斯出乎大多數人意料地沒有被法軍占領米蘭這一事實弄得心火上升,依然有條不紊地在圣誕元旦期間組織頗有規模的商品交易會。

  以這個時代的標準來看玲瑯滿目的商品,擠滿了多瑙河的南岸。

  除了各種商品,還有各地的商人,來自巴伐利亞、萊茵普法爾茲、布倫瑞克、呂嫩堡、乃至呂貝克和漢堡的商人都有不少來維也納碰碰運氣。

  “殿下,這一次本來我們可以辦得更好的。”馬基雅維里的情緒不是太好。

  “這已經很不錯了,我的朋友。很不錯了,城里的旅館全部爆滿,據我所知連霍亨索倫官的別墅都租出去了。”拉迪斯勞斯則對情況挺滿意的。招商引資如今是每一個奧地利公務員的主要工作,霍亨索倫官從勃蘭登堡和波拉美尼亞拉到了一些關系戶。

  “只有德意志的商人來到這里,幾乎沒看到來自波蘭和匈牙利的商人。”很顯然這兩個國家的政治環境影響了商人的行動力。

  “路易國王陛下最終還是決定不來了?要趕上元旦他們必須出發了。”拉迪斯勞斯還是努力邀請他事實上的連襟兄弟一起來維也納。“瑪麗王后呢?”

  “不僅是匈牙利國王陛下,王后陛下也沒來。”

  聽到這個消息凱瑟琳娜相當失望,她很期待能見到自己的姐姐呢。

  拉迪斯勞斯和馬基雅維里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后讓萊因哈特夫人帶著凱瑟琳娜公主去見來自西班牙的商人了,西班牙公主的面子還是很大的,僅僅是凱瑟琳娜晃一圈就能敲定幾萬塔勒的生意。

  只是另一位在布達的西班牙公主的日子據說就不大好過了:“那個傳言被證實了。殿下,路易國王陛下已經軟禁了瑪麗王后,并且向真選教皇派出使者要求離婚。”

  “什么?以什么理由”拉迪斯勞斯相當憤怒,堂堂西班牙公主不要說為了娘家利益稍微損害了一點夫家,哪怕找了個野男人你也不能公開撕破臉啊。

  “叛國。”馬基雅維里的聲音變得越來越低,這個理由確實比偷人還要嚴重。“費得塔勒將軍發現了瑪麗王后我們聯系的證據,據說因為支持王后認為這些信息是偽造的一些素有人望的匈牙利貴族,包括紹波繞依將軍都被逐出了宮廷。”

  “好樣的。”拉迪斯勞斯對于費得塔勒的成功怒不可遏,“他居然敢把火燒到一位哈布斯堡公主的頭上?!”

  理論上,如今瑪麗王后使用夫姓亞格隆尼。

  “殿下,一個敢于勾結奧斯曼帝國的野心家,還有什么是做不出來的?”馬基雅維里沒有說出另一個重要事實,那就是這件事不一定是污蔑,瑪麗王后確實給哈布斯堡家族泄露過消息不是嗎。

  這可是國家利益,不是拉迪斯勞斯輕描淡寫地什么“娘家夫家”能糊弄過去的。

  “隨便吧,反正以匈牙利王國的財政狀況決不可能讓美第奇真選教皇同意他離婚。”有罪無罪從來不是真選教皇決斷的原因,在羅馬只有寶劍和金幣能說話。

  “不過緊張關系多少還是妨礙了匈牙利商人來維也納做生意。”馬基雅維里同樣確信路易國王不會得償所愿。

  “我們和威尼斯的關系也很緊張,可是我看夏洛克也拉到了不少熟人嗎。”拉迪斯勞斯發現夏洛克完成招商任務最容易,威尼斯商人對于利潤要比匈牙利商人忠誠得多。

  雖然哥里提執政官對于拉迪斯勞斯拒絕歸還弗留利怒不可遏,但是失去匈牙利王國的支持,威尼斯人沒有了參加戰爭的勇氣。(名書院(qidian.)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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