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休息日有點多,今天米開朗基羅再次得到了一個休息日,西斯廷禮拜堂里又有了一個尊貴的客人。
“奧斯曼帝國的海軍太近了,西班牙主力艦隊來不及再集結一次了,不僅僅是皇帝,西班牙本土的支援部隊都不可能及時趕到意大利了。”一見面,薩扎斯坦就毫不猶豫地把維爾茲堡大主教不敢說的消息全部倒了出來。
“那可是真糟糕啊,那正在意大利戰場的貴軍豈不是處于數量上的絕對劣勢地位了嗎”雖然只有兩個人,但是真選教皇還是沒有開誠布公地說話,極富魅力的聲線說著似乎是很關心哈布斯堡家族的話。“哎,奧斯曼帝國的活動已經極大地影響到了整個真神信仰世界的和諧。”
真選教皇對于奧斯曼帝國艦隊讓費迪南德陛下不敢輕易來意大利是很高興的,但是對于羅馬涅地區的一系列沿海城鎮遭到劫掠,就不是那么高興了。
他倒不是期望能夠騙過薩扎斯坦這樣洞察世事的人物,只是這種說話方式已經成了他的本能。
“數量上雖然處于劣勢,不過對于此戰我個人還是很有信心的。”薩扎斯坦恰到好處地說出了自己該說的話。
“可是法王陛下可是極有威望的統帥。”弗朗索瓦國王在1515年馬里尼亞諾會戰中,證明了自己的軍事天才,他率領法軍打敗了久負盛名的瑞士長戟方陣,不僅一度奪取了米蘭更將瑞士變成了法蘭西的附庸國。“我聽說這一次因為他親自出征。瑞士不少傭兵首領又恢復了信心再次加入了法軍一邊作戰”
弗朗索瓦一世一度完成了他的兩代前任不懈努力也沒有做到的兩件事,一是在意大利建立穩固的據點,二是控制瑞士。
雖然后來斯福爾扎家族再次復辟,但是對瑞士的控制延續到了今天,大大改善了法蘭西王國的戰略態勢,有了一個穩固的側翼。
“也許有少量瑞士人已經忘記了比克卡的教訓了吧,不過等待他們的只有再一次失敗。”薩扎斯坦話里的內容依然沒有露出什么憂慮的情緒。
只是在真選教皇這樣富有經驗的人物耳中,僅僅是這種防御性的語言就能讓他確信哈布斯堡方面沒有料到瑞士人再次積極參加法蘭西王國的軍事行動。
“無論如何,皇帝陛下不來意大利總是讓人感到遺憾和擔心。”相比法蘭西國王在軍事上的威望,其實費迪南德陛下要差上不少。不過君主親征依然被認為是一個有利因素。
薩扎斯坦也了解這一點:“好了,陛下,讓我們抓緊一點時間,雖然維爾茲堡大主教因為您的問題被嚇得都不敢來了,不過我相信您不是有他懷疑的那個打算。”
“什么打算”美第奇真選教皇微微一笑,會面以來他終于第一次露出了屬于自己的真實表情,薩扎斯坦承認他要趕時間了,不論什么生意誰趕時間誰就要吃虧。
他當然不會承認“探聽皇帝行動路線”這種危險的指責,不過大家心照不宣就是了。
“我的主人哈布斯堡紅衣大主教殿下。料到了維爾茲堡大主教不是您的對手,特意讓我跟他一起來。”
“啊。我就知道,這么重大的生意,拉迪斯勞斯不會放心交給那位維爾茲堡大主教閣下的。”真選教皇的聲音里并沒有多少自得,這對于他來說也確實不是一個難題。“只是戰事如今緊張您的主人還讓您親自立刻趕來,真是有點托大了。”
“我想您一定理解這是談判的必要手段。”既然對方成功地迅速逼出了自己,薩扎斯坦也就不再兜圈子,準備接受被狠宰一刀的命運算了。“請您開一個價吧。”
“奧地利歷年所欠的對教皇國的貢金都要還清。”真選教皇還是這個條件。
“您很清楚,這旋欠不僅僅是奧地利的,是整個神圣羅馬帝國的積欠。沒有道理讓奧地利大公國承擔整個帝國的積欠,更何況奧地利也承擔不了這個數字。吾主能夠承受的最大數字就是.”
真選教皇揮了揮手,薩扎斯坦的數字就說不出來了。
堂堂頂級獅者,居然失去了語言的能力,薩扎斯坦大驚,就要開始施展自己準備的默發法術。
他畢竟是這個時代最強的獅者,哪怕不能說話也有一搏之力。
可是他很快發現自己同魔網的聯系都有點不穩定了。哪怕是默發魔法似乎也有點施展不出來。
“請您不要激動,在這里,強大如您也絕不是我的對手。”真選教皇氣定神閑,他不僅僅阻止了薩扎斯坦說出那個數字。并充分展示了自己的力量。
薩扎斯坦曾經聽拉迪斯勞斯和安娜多次講述過在西斯廷禮拜堂中進行的神戰,作為同時和兩個參戰者有足夠聯系的人,他也許是得到那場戰斗細節最多的人之一了。
他也曾經千百次地自問如果當時他也在場能不能發揮一點作用。
他的結論是哪怕在西瑞克和卡署斯的較量中發揮不了任何作用,在當時還是半神的拉迪斯勞斯變身體和當時的真選教皇亞德里安六世的較量中,他肯定還是能夠發揮一點作用的。
可是此時他才意識到,也許強大的武士還能在那種戰場上發揮一點微不足道的作用,獅者在那種程度的較量中很可能一點作用都發揮不出來。
真選教皇本來就是代表著凡人力量的巔峰,在這間重建后的西斯廷禮拜堂內他更不是凡人可以對抗的存在。
“不要急著說價錢,這里不是凡人的金錢可以觸及之所,請您和我一起去看看上帝的藏寶庫吧。”這個說法有些奇特,一開始要錢現在又說凡人的金錢不可觸及,不過薩扎斯坦明白教皇要求的是貢獻而不是交易。
無論如何真選教皇沒有進一步增加壓力而是提出了讓薩扎斯坦喜出望外的條件。
羅馬的秘藏庫是所有收藏家的夢想,哪怕不能擁有,僅僅是看一眼也被認為是極大的機緣。
“不過我還需要您以信仰立下誓言,保證將進入秘藏庫的方法永遠埋在心中。”這也是正常的要求。
“我,薩扎斯坦,虔信偉大的烈焰之王卡署斯,在此以祂的名義起誓,將永遠把進入梵蒂岡秘藏庫的路徑埋在心底,不論任何原因不與任何人分享,如違此誓,就讓我永遠被寒冷和潮濕包圍,死于污水之中。”
薩扎斯坦將自己名字的以正式的方式斷開,并以此起誓,他已經多少年不用這個波西米亞貴族姓氏“坦”了。
“不僅僅是路徑,您在寶庫中的所見所聞,也需要保密。”
薩扎斯坦隨即按照真選教皇的要求再次修改了誓詞。
隨著薩扎斯坦再次發誓的話音落下,美第奇真選教皇將手中的權杖輕輕一點,同時說道:“您的仆人克雷芒請求進入。”
“克雷芒”就是美第奇當選真選教皇后選擇的圣名。
作為第七位選擇“克雷芒”作為圣名的真選教皇,他在禮拜和外交文書上的正式尊號就是克雷芒七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