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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憲兵騎士在弗朗索瓦國王的帶領下發動沖鋒時,大部分法蘭西步兵都在被動挨打,佩斯卡拉侯爵和奧倫治親王用少量部隊牽制住大量法軍讓他們無法出營,然后集中力量攻破了好幾個法軍的營地。
擁有人數優勢法軍根本施展不開,反而是遭到圍攻的營地往往要面對數倍的西班牙軍的猛攻,處于以少打多的局面。
法軍的營地主要防衛的方向是帕維亞城,靠近城門的營地還算堅固,其他營地在幾個月的圍城后已經不復建立時的嚴謹了。
對于解圍軍,法王一向是準備進行野戰的,物資供應已經壓力很大,再要后方運輸建材實在是不可能,無心也無力建設可以固守的堅實營地。
因此這些營地對于固守也沒有什么幫助。
兵力不足防御措施也不足,在陣列嚴密的西班牙長槍兵面前,法軍步兵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當然,沒有抵抗之力的營地不包括完美騎士巴雅爾所在的那一個。
巴雅爾可不是隨便選得營地,這一個營地是法軍的主營之一,里面有超過兩千法軍和同等數量的瑞士傭兵。
如果能夠妥善運用,很可能可以改變戰局。
當然弗倫茲貝格絕對不會容忍這種局面出現,他率領三千西班牙人和同等數量的奧地利人猛烈攻擊這個營地。
攻守雙方總共投入了一萬人以上,是整個帕維亞戰場上。規模最大的一場較量,超過了拉迪斯勞斯和弗朗索瓦所在。
非常簡陋的籬笆早已經被推到。根據西班牙人的經驗,奧地利軍在攻擊前放棄了射箭這一程序,直接進入白刃戰。
已經被攻破的幾個法軍營地都是遭到直接白刃戰后崩潰的,先期的弓箭射擊雖然會造成法軍一定傷亡,但是不如直接突襲的震撼性達不到摧毀敵人的效果,反而可能讓敵人有更多時間適應戰斗。
為了使第一輪攻擊達到最強的力量,在弗倫茲貝格的要求下,好幾個奧地利牧師。包括奧德凱斯勒在內都隨同一起突襲。
巴雅爾還沒有來得及同營地里法軍軍官取得聯系,哈布斯堡聯軍的攻勢就發動了。
弗倫茲貝格一馬當先,西班牙和奧地利士兵隨即發動沖鋒。
“你的上校在哪里”
“上校在哪里”
在詢問了好幾個亂竄的士兵也得不到答案后,巴雅爾意識到要想整軍,就需要一定的時間和空間,只有他去殺死至少重創弗倫茲貝格才有可能讓敵軍稍退,讓己方那個可以組織起來。
他很快鎖定了一身土黃色鎧甲。手下沒有一合之敵的弗倫茲貝格。
巴雅爾騎士給自己施展了幾個圣武士的附加魔法之后,就朝著正在大砍大殺的弗倫茲貝格沖去。
他手上的“神圣復仇者”架住了弗倫茲貝格的“巴本堡之劍”,阻止了他砍下一個法官的頭。
早就等待著這一刻的弗倫茲貝格本來攻擊那個軍官的一擊就是虛招,“巴本堡之劍”一拉一折順勢砍向了巴雅爾,弗倫茲貝格全身的力量完全充分地發揮了出來。
身經百戰的巴雅爾對于這一變化同樣早就做好了準備,他從來不把希望寄托在敵人的大意上。全身沖勢釋放到了這一劍上。
兩位巔峰“護國”全力對劍。
這是歐羅巴最強武士之間的巔峰對決。
“轟！”
兩把長劍對交發出的聲音,猶如兩只十噸巨獸對沖那般沉悶,充滿了力量感,大地似乎都被震撼了。
所有營地中心里正在戰斗的士兵都感覺自己的腳上,傳來一陣波動。
離得最近的幾對正在交手的士兵。甚至于同時倒了下來。
那個被弗倫茲貝格擊倒的軍官,離得最近。被震得眼前發黑,連滾帶爬地跑出兩位強者的交手范圍后,口吐鮮血不止。
直接交手的兩人受到的沖擊更是其他人的百倍以上。
弗倫茲貝格的寶劍“巴本堡之劍”是超凡工匠的巔峰之作,而巴雅爾的那一把“神圣復仇者”的性能更在“巴本堡之劍”之上,如果給陣營合適的神明用都不算份。
兩把寶劍都承受住了巨大的沖擊力,同時把這股力量傳遞到了持劍者的身上。
弗倫茲貝格感到自己的身體仿佛是被奔跑中國的夏爾巨形馬給撞了,他后退了好幾步才化去沖勢,腳下塵土飛揚,鋼制的靴子劃出了一道深深的痕跡。
這一沖把弗倫茲貝格的老骨頭折磨地夠嗆,好幾根骨頭都在嘶喊,軟組織肯定也被挫傷了。
雖然每天都服用珍貴材料制成的營養劑,每周泡好幾個小時混合著充滿生命力的巨獸血液的洗澡水,但是弗倫茲貝格的身體畢竟不年輕了。
可是這樣的局面下,弗倫茲貝格卻精神大振,退了幾步之后,右腳挺住左腳畫圈發力,再次撲上來向巴雅爾發起猛攻。
這個動作對身體壓力極大,支撐腳的膝蓋發出可怕的劈啪聲。
但是通過這個動作弗倫茲貝格占據格斗的主動權,他的寶劍將疾風暴雨一般的攻勢送到了巴雅爾的頭上。
弗倫茲貝格精神大振的理由,就是巴雅爾大驚失色的理由。
生平第一次,巴雅爾騎士被一個人類在力量上壓倒了。
第一次打架,就把年長他三歲的六歲哥哥打敗。
第一次得到自己的寶劍,就把他的老師擊退。
第一次上戰場,就殺死了十幾個西班牙武士。
晉升護國之后第一次強強對決,就把縱橫大陸、威名赫赫,當時被普遍認為是歐羅巴大陸頭號武士的弗洛倫蒂諾大總管打得狼狽逃竄。
馬格尼亞諾戰場上,威尼斯人馴養的食人魔都被瑞士人在圍攻之下殺死,但是同樣的包圍卻被巴雅爾給殺了出來。
那只食人魔的身體后來作為國禮送給了法蘭西王國,老談舒爾以它為材料制造的手套更是加強了巴雅爾的力量,讓他在以后對西班牙的戰場上更加無可阻擋。
自從弗洛倫蒂諾大總管和拉波爾塔男爵因為托大硬拼先后被一招擊退后,多少年來已經沒有人敢和巴雅爾對劍了。
即使是弗倫茲貝格在比克卡戰場上也遵守“不要和巴雅爾硬碰硬”的規則,巴雅爾只以為弗倫茲貝格也許以為旁邊那個牧師可以迅速給他治療所以才敢對劍,根本沒有想過有人可以對抗他的力量。
這一切的基礎,就是巴雅爾那具人類最完美的軀體提供的力量,和費迪納德在魅力,美第奇在感知,老談舒爾在智慧上一樣的完美。
擁有如此履歷的完美騎士巴雅爾從來沒有想過在對劍之后需要防守。
可是今天,他必須要防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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