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營地的法軍指揮官,不是那位巴雅爾找不到的上校,出身于大貴族的家庭的上校昨夜也在法王的營地里,希望能在國王面前露一下臉。
只是因為地位不足,整晚上也沒能擠到法王同時也是巴雅爾的面前,以至于巴雅爾都不知道他的努力。
目前這個倒霉蛋已經成了拉迪斯勞斯的俘虜。
接手這個營地指揮權的是一位高位隨軍牧師,諾曼底大主教。
這位平民出身的大主教昨晚上沒能得到去國王面前露臉的機會,郁悶了一個晚上。
多少年的艱辛工作,可是在王國政治的版圖中他永遠是個邊緣人物,因為他的父親只是一個烤面包的。
這些貴族不是不知道這位大主教的父親只是在少年時在面包店里打過工。
他死時已經是是王法蘭西國內首屈一指的經營面粉和小麥生意的巨賈,是白手起家的傳奇人物,可是這些貴族就是這么稱呼他,烤面包的。
這固然是極其令人痛苦的,不過這也說明了西瑞克教會生命力的源泉,盡管有這樣那樣的問題,可是相對貴族社會,西瑞克教會還是提供給有才能的平民一個狹小,但確實存在的上升通道。
雖然這位大主教的父親已經是是市民階級中的頂層了,但是確實不是貴族。
這位信奉西瑞克的大主教歲數已經很大了。多少次經歷大戰的經驗讓他明白兩位護國之間較量的重要性。
其他戰士的較量都是次要的,這個營地的得失關鍵就在于這兩個強者之間的勝負。他們的交手結果將決定性地影響士氣。
他盡可能地集中了自己能掌握的部隊到這個最重要的戰場周圍,確保巴雅爾的側翼和后背。
哈布斯堡軍在有限的范圍內沒有什么優勢。
奧德凱斯勒負責指揮超過六千哈布斯堡聯軍,要讓西班牙方面的軍官服從他的指揮需要很大努力,所以他一直沒能來支持弗倫茲貝格。
很難說這是一個正確或者錯誤的決定,固然巴雅爾和弗倫茲貝格之間的戰斗更重要,可是西班牙和奧地利人的軍官都沒有足夠威望來指揮友軍,只有奧德凱斯勒才能指揮得了西班牙人,哈布斯堡家族祖先神的首席牧師。即使是西班牙高級軍官也不敢不給面子。
所以奧德凱斯勒無法來支援,這就是所有聯軍的不利之處,同等規模上指揮上的負擔更大更遲鈍。
這位諾曼底大主教能夠控制的部隊少,讓他反而可以有余力來支持巴雅爾。
他以自己為中心施展的“祈禱術”覆蓋了不少士兵,也包括巴雅爾,但這個范圍型的三級神術顯然不足以讓巴雅爾擺脫劣勢。
就如同后面那個治療重傷同樣效果不大。
不過這幾個作用在身上的神術也讓巴雅爾知道自己的機會就要來了,當下一個神術“殺生術”落到了弗倫茲貝格的身上時。他也同時發起了猛攻。
‘愚蠢’,巴雅爾對于自己同伴選擇的這個神術極度不滿,在巴雅爾看來“解除魔法”才是正確的選擇。
弗倫茲貝格這樣的強者怎么可能被“殺生術”這樣的神術一擊殺死,沒有激發死亡效果的“殺生術”的威力非常有限。
巴雅爾錯怪了諾曼底大主教,他已經觀察了戰趁久,他能看到弗倫茲貝格身上有強烈的魔法靈光。但是根據他的判斷,這不是來自魔法而是來自某種強大的裝備。
相比離得過近同時壓力過大的巴雅爾,他的判斷是正確的。
所以他把自己準備的最強魔法攻擊了弗倫茲貝格。
雖然確實沒能殺死弗倫茲貝格,不過無論如何,“殺生術”還是傷害到了弗倫茲貝格讓他失去了戰斗開始就掌握在手中的主動權。
弗倫茲貝格至今只得到一個低級牧師釋放的一個“治療輕傷”。只能說聊勝于無。
巴雅爾恢復了對局面的控制,弗倫茲貝格失去了節奏。“神圣復仇者”重新有了揮舞的空間。
雖然力量是巴雅爾騎士相比其他護國的最明顯優勢,但是除了力量他的劍術同樣超凡,在對方處于力量優勢的情況下,巴雅爾避實擊虛依然能夠對弗倫茲貝格產生極大威脅。
雖然失去了力量優勢,完美騎士的武藝依然在弗倫茲貝格之上,只要找到了正確的戰術,這完全可以抵消弗倫茲貝格不算大的力量優勢。
當然要想立刻打敗弗倫茲貝格也是不可能的。
“神圣復仇者”在巴黎的王室寶庫中呆了一百多年才等到巴雅爾這個合格的主人,這件寶物據說對于道德有自己的判斷能力,在道德高尚者的手上有奇效。
反人類的罪犯更有奇效。
純粹是殺戮為樂的連環殺人者或者以猥褻幼童為樂的變態會被它的光芒給灼傷。
不過弗倫茲貝格可不是邪惡之人,依靠身上的寶甲,他有足夠的把握拖延下去。
然而拖延下去,對弗倫茲貝格可不一定有利,一陣陣法語的大喊正在傳來,弗倫茲貝格聽得懂法語,應該是有一處營地里的法軍擊破了少量監視他們的哈布斯堡軍封鎖,正在向這里靠攏。
弗倫茲貝格開始感到了焦急,得到拉迪斯勞斯賜下重寶卻不能完成職責,他還有何面目面對自己的君主 在幾次嘗試奪回主動權無果后,他做出了一個令周圍人大吃一驚的動作。
面對巴雅爾不算特別凌厲的一劍,弗倫茲貝格突然不再用自己的劍來格擋,而是伸出了自己的左手手臂迎向了神圣復仇者。
對于巴雅爾來說這個動作則不算很意外。
他明白弗倫茲貝格是想要用臂甲硬接這一擊,然后依靠鎧甲和骨骼卡住對方的寶劍,讓自己的寶劍有一擊必殺的機會。
弗倫茲貝格的決心不可謂不大,戰斗意志不可謂不強。
只是他的對手確是完美騎士巴雅爾,作為大陸最強武士,不知道多少敵手曾經想要用這一招和他以傷換傷,雖然護國級別的高手還從來沒有人這么干過。
神圣復仇者切出一個完美的弧度,稍微錯開劍鋒,沿著弗倫茲貝格的手臂劃到了手臂關節處,然后妙到顛毫的一轉。
巴雅爾不知道多少次用這一劃一轉,切斷過敵人的手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