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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三章 最危險的不是敵人

  只有最自負的人,才敢直面解離術的光芒。

  據說這是一個測試自己是不是主角好方法。

  弗倫茲貝格當然不是在拿自己生命開玩笑,他從來不把生命寄托在偶然性上。

  他敢于硬扛解離術當然是有依仗的,他的依仗就是奪取自弗朗索瓦國王的寶物,“免疫即死”指環。

  不過弗倫茲貝格實際上多少還是有點緊張,這種事情知道是一回事,實際經歷又是一回事。

  特別是這件指環灰撲撲的一點也沒有奇物的華貴,反倒像是小男孩送給小女孩的“墮”禮物。

  雖然有薩扎斯坦保證這件奇物的性能,可是終究是沒有用他的“死亡一指”試驗過。

  雖然弗倫茲貝格去弄個死囚不算麻煩,但是施展一次七級魔法實在太貴了,而且薩扎斯坦對于弗倫茲貝格的疑問表現地很惱怒。

  從來都是彬彬有禮的老法師為自己的專業領域難得地失態了一次,雖然考慮到弗倫茲貝格國務會議成員的身份和他自己的涵養,最終只是諷刺了幾句。

  不過對于薩扎斯坦來說這已經足以說明他的憤怒了。

  所以這是弗倫茲貝格第一次在實戰中將生命寄托在這件奇物上。

  無論如何效果不錯,這也證實了拉迪斯勞斯的玩笑話,從法王身上擼下來的東西越是樸實越是有料。

  這個時候整個執政官府都陷入了混亂之中,大量威尼斯共和國的尊貴人物被擠壓在一起,然后稀里糊涂地丟了性命。

  這些貴族只是因為組織性太差才不行的。

  實際上哥里提家族的私兵經過了小哥里提的管理,已經非常腐化和混亂,平時看著還光鮮到了關鍵時刻就原形畢露。

  隨著外面奧地利軍官發動士兵襲擊威尼斯人。喊殺聲不斷蔓延,越來越多的私兵開始失去秩序。

  這也難怪,這些私兵中大部分是本地人,哥里提執政官才是他們的第一效忠對象,對家主的忠誠遠遠超過對威尼斯共和國的忠誠。但是第二效忠對象小哥里提對于祖國就不是那么具有壓倒性的優勢了。

  現在戰斗的敵我態勢讓大部分不是很遲鈍的人開始明白,小哥里提對于自己父親的死早有準備,越來越多的人開始不愿意進行這場戰斗。

  除了少數人還在和貴族混戰之外,大部分人已經投入了對執政官府邸的搶劫中。

  但是貴族和議員們的組織性顯然仍然不足以對付這些三心二意的士兵。

  他們中法師很多,膽小鬼更多。

  弗倫茲貝格殺死了一個露頭的之后,其他法師紛紛努力向人群中擠。

  然后他們找到了一面墻壁向它集火。幾分鐘內無數魔法飛彈和另一個高級法師釋放的兩個解離術將這面墻壁打開了一個缺口。

  豪勇的弗倫茲貝格以及使用“譚森變形術”變身為重甲武士的拉迪斯勞斯,決定了整個宴會大廳里的戰斗局勢。

  但是即使加上西里卡老大帶進來的少數護衛,他們也不可能阻止敵人逃跑。

  事實上拉迪斯勞斯在發現戰斗向哄搶發展的時候一度感到大事不妙,那些議員是有機會打敗少數堅決戰斗的奧地利人的。

  解離術、寒冰噴射、甚至一度還出現了一個元素生物,威尼斯貴族中有好幾個能夠接觸魔網第六乃至第七層的強者。

  雖然他和弗倫茲貝格都不怕解離術,但是那些塑能系和咒法系魔法一樣足夠有威脅力。

  能夠把他們像老鼠一樣從洞里趕出去就很不錯了。

  雖然他們會出去組織部隊。但是逃跑的過程中還是被殺被俘了超過三分之一。

  對于威尼斯法師來說,逃跑是很自然的選擇。

  讓他們喪氣的原因是他們發現同威尼斯共和國興亡關系最大,而且應該負責撐起戰線的牧師一個個都表現地非常糟糕。

  他們的神術經常無效,雖然其實比例在三分之二以上的神術還是成功地被施展出來了。

  但是這已經足以讓他們失去戰意了。

  逃出再說是大部分人唯一的念頭。

  只是逃出執政官府邸的人驚恐地發現,這不是一次政變規模的戰斗。

  碼頭區正在燃燒。

  那里的艦隊是威尼斯共和國立國的根基。

  阿拉密斯的突襲計劃因為威尼斯議會議長的突然出現而沒能實現。

  議長從來不去哥里提執政官的府邸,哪怕是外交上的歡迎宴會。

  這不是安全上的考慮,更多是一種政治姿態。

  議長在執政官府邸發生戰斗的第一時間就調動水手去平叛。這些身經百戰的水手在水網交錯的威尼斯城是最重要的力量。

  艦隊在威尼斯共和國的政治生活中是如此重要,以至于任何家族對其的控制都是很有限的。

  關鍵時刻,威尼斯共和國的議長依靠自己多年的威望控制住了水兵,雖然各種互相矛盾的消息讓人看不出斗爭的全圖,但是多年的政治斗爭經驗告訴他,奧地利人的訪問和執政官的意外死亡決不可能是巧合,所以威尼斯本島上的奧地利人是最大的威脅。

  無論哥里提執政官發生了什么變故,他都打定主意要徹底消滅奧地利人保護自己的國家。

  他是政客更是一個威尼斯人。

  議長已經抓住了復雜局面中的主要矛盾,他本來是可能成為威尼斯共和國的英雄的。

  本來是可以的,如果他在第一眼看見阿拉密斯的時候就意識到問題的話。

  他本該意識到的。任何傭兵首領這個時候出現在本島上也絕不會是巧合。

  他更不該在光線不良的環境下,讓一個武僧靠的這么近。

  他伸出了雙手想要感謝一向桀驁不馴的阿拉密斯這一次這么快就來支持自己,這是致命的失誤。

  不僅僅是對他個人,更是對威尼斯共和國來說這是一個致命的失誤,只是致命結果對他來得更快一點。

  威尼斯本島周圍離島上的幾個傭兵都有各自的后臺。阿拉密斯從利益上說勉強可以算是議長的人。

  但是他這一次要的報酬,不是議長能夠付出的。

  議長的護衛突然陷入了恐懼的情緒。

  夏洛克的“群體驚恐術”并沒能影響到議長,他也是沃金的高級牧師,但是他的護衛大部分都陷入了恐懼之中。

  于此同時,議長被阿拉密斯握住的手,被猛烈地反折。

  能夠接觸魔網第七層的強大牧師,僅僅一個回合就失去了戰斗了。

  阿拉密斯在耶路撒冷的修道院里艱苦修行了十五年,再加上他的透明手套上帶有的閃電之力讓他成為了最強大的武僧之一。

  先折斷議長的手腕,然后折斷了議長的脖子。

  不僅僅是因為議長錯誤地握手動作,也是因為阿拉密斯和議長接觸的機會最多,對于如何殺死這半是盟友,半是恩主的議長,他潛心研究了最久。

  于此同時,阿拉密斯的部下開始對拉得很長的水手隊伍發起攻擊。

  突然被側擊,再加上議長的迅速死亡,極大地打擊了威尼斯水手的士氣。

  很多商船水手只是因為議長的威望才一起跟來的,失去了這個可以團結各大家族的首領,這些商船水手很快就陷入了混亂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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