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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時間接近正午,安娜的從人開始布置會場,他們把各種鮮花和裝飾擺放在安娜的周圍,同時在會場上撒上香料。
鮮花的數量非常之大把地面都鋪高了,在這個季節能夠選擇的鮮花是如此之少,要弄到這個規模消耗了很多資源,事實上維也納所有的花卉供應商都得到了來自卡署斯教會的訂單,周圍幾個省份的鮮花價格也已經連續走高。
香料據瓊斯所說都是薩扎斯坦和米絲瑞拉從西班牙帶來的,在瓊斯的親自關注下,情報局成功地在向卡署斯教會內安插進了好幾個探子。
雖然拉迪斯勞斯知道瓊斯這么辦很大程度上是出于西瑞克教會的打擊異己的目的,但是他當然不會拒絕,能多一點情報渠道總歸是好事。
況且卡署斯教會經歷了幾十年的低谷,如今的核心成員都是信仰相當堅定的,拉迪斯勞斯不認為瓊斯有能力對這個組織進行什么大的損害。
反正西里卡老大也已經得到了他的授意,開始組織隊伍滲透西瑞克教會。
相比再興的卡署斯教會,暮氣沉沉的西瑞克教會的腐蝕難度要小得多了,哪怕是西里卡老大這種情報工作的新手也能搞的定。
于此同時所有到場的卡署斯信徒都開始跪地祈禱。
當然讓瓊斯感到心悸的不是他們的祈禱聲,這種聲音再響亮也無法讓“護國”武士的心志有任何動搖。
真正讓瓊斯心悸的是一個緩慢有力的律動。
所有在場者都能感覺到一陣若有若無的敲擊在自己的耳邊回蕩,只不多大部分人都當做只是會場的雜音而已并不在意。
只有幾個包括瓊斯在內實力最強的“護國”,隨著這敲擊聲的節奏感到心煩意亂。
這個律動聲從他們的耳朵中鉆進血液,然后在他們的身體里亂竄。
他們都曾經拜見過安娜,很快就意識到了這就是安娜懷著的那個孩子的心跳聲。
當時只能感覺到這個孩子的潛力,現在則是危險。
安娜肚子里的孩子每兩秒一次的心跳,都會干擾這些強大武士的心跳節奏。
強大武士們很快意識到這很顯然是一種很奇特的技能之類的東西。
弗倫茲貝格正在拉迪斯勞斯的耳邊向他報告這個情況,術士作為施法者并沒有受到什么干擾,拉迪斯勞斯也就無從自己察知這個情況。
不過弗倫茲貝格向他匯報后。拉迪斯勞斯并沒有欣喜而是感到了擔憂,這個能力應該引而不發作為殺手锏是最好的,如今鬧得人人不安就失去了一半威力。
這只能說明這個孩子無法掩飾自己的實力。
這種對強敵的干擾不一定是好事,無差別的強者壓制簡直是太吸引仇恨值了。
‘真是卡署斯的作風。’拉迪斯勞斯無奈地想到,火焰之主的風格中從來沒有什么躲在陰影中蓄勢一擊這種戰術。
西瑞克的教會固然腐朽,但是西瑞克的總體政策和理念還是配得上祂如今的成功的,西瑞克從不做這種為了猖狂而猖狂的事。
單純點又高又富又帥不就好了。干嘛要搞這種攻擊性那么強的天生特技?
當年卡署斯教會被徹底摧毀固然有西瑞克教會力量太強的原因,但是卡署斯依靠強大的法師團橫行無忌,和西瑞克一樣自稱唯一真神的行徑也讓祂的教會得不到任何有力盟友。
祂和西瑞克一樣在自己控制的地盤里吃獨食,讓其他神明包括班恩在內都不肯支援陷入混亂的紅袍法師們,當時失去了首領的紅袍法師會情況雖然很惡劣,揚胡斯的死法大大動搖了教會的凝聚力。
但是還有幾個“鎮國”級別的法師想要出來主持大局的。而且其中下層組織并沒有崩潰,依然能夠有效運轉。
如果其他神明能夠伸出援手未必不能對抗西瑞克的討伐大軍,當時在外的除了薩扎斯坦和米絲瑞拉還有幾個很有力的分支,如果能頂過第一波猛攻,未必不能重新穩住陣腳。
可是后來的結局是西瑞克大獲全勝。
雖然卡署斯教會后來宣稱他們的神明自稱自己是唯一真神的神諭是西瑞克偽造的,可是實際上大家都明白,卡署斯一度確實是自大到了極點。
拉迪斯勞斯不由得真心為自己兒子擔心起來。兩世為人渡過了五十年的光陰,這還是第一次有自己的孩子。
可是很顯然現在孩子的母親不論是學前教育還是以后的升學都有自己的計劃了,根本不容許孩子的父親發話,而且態度十分堅決。
安娜現在懷孕的跡象依然不是很足,不過有些女人整個孕期都看不出懷孕的事情也不是沒有,這一次除了護國之外還有不少高級武士到場,他們也都基本確定了安娜懷中那個無法掩飾自己強大的孩子的存在。
隨著時間越來越接近正午,卡署斯信徒信徒們的禱告聲也越來越熱烈高昂。即使是尊貴如薩扎斯坦也老老實實地高聲贊頌著卡署斯。
按照薩扎斯坦的計劃,這個環節應該會持續兩到三個小時,不過拉迪斯勞斯和凱瑟琳娜的遲到讓他們只能禱告不到半個小時。
不過安娜和薩扎斯坦并不擔心這種細節問題會損害卡署斯的賜福,火焰之主不是一個很在乎細節和條列的神明,祂對于能夠展布它威勢的部下非常寬宏大量。
不算很久之后,在鮮花和裝飾包圍中的安娜站了起來。
此時拉迪斯勞斯抬頭看了一眼太陽,現在應該就是正午。
拉迪斯勞斯和凱瑟琳娜端坐在安娜對面。在群臣的簇擁下等待著卡署斯的降臨。
安娜的周圍已經清場,所有從人包括西博家的孩子都退到了十米開外,她獨自占有方圓超過十米的中央平臺。
隨著安娜站了起來,所有禱告者的聲音又提高了一個層級。
維也納的皇宮中再無雜音。連景觀林木中的那些蟲鳥也都為卡署斯的威嚴懾服,只能聽到各種贊美卡署斯威嚴和力量的禱告之詞。
奧地利的貴族們中多少有一些卡署斯的信徒在一起禱告,外國外交官中就基本是清一色的西瑞克信徒了,不過來賓們都不再交頭接耳而是安靜地等待以示對卡署斯的敬意。
拉迪斯勞斯并不打算響應,他依然傾向于保留自己在繼承人問題上的選擇權,雖然立嫡以長是正道,但是儲君的位置不可動搖,對于君主來說可不一定是好事。
雖然歐羅巴相比東方帝國有更多的太子能夠安安穩穩地繼承寶座,不過凱瑟琳娜公主可不會平平淡淡地接受這個局面。
更何況維也納同馬德里的關系已經很微妙了,拉迪斯勞斯必須考慮她的感受。
既然他依然需要這個同盟,也就需要凱瑟琳娜公主來緩和雙方的關系。
因此作為紐帶凱瑟琳娜公主的利益也必須得到最低限度的保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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