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交易為奧地利提供了大量的稅收,怎么就是骯臟的?更何況襲擊者未必就是卓爾,也許是有貴國的敵人偽裝成卓爾在襲擊貴國的商隊。”班瑞家族的這個女兒最近多次來維也納,她在這種貿易中的價值加強了她的實力,實力給了她自信,自信的女人最美。“所謂不允許賣酒的宣言是靠不住的,也許是敵人在混淆視聽。”
“在奧地利酒精貿易是完全合法的,骯臟的自然是你們這些不允許合法交易,通過走私壟斷黑市的家伙。”霍亨索倫官盛氣凌人,他作為歐羅巴大國的首席大臣對于黑大陸至多幾萬人口城邦的使者完全沒有平等交往的想法,背后國家的實力決定了外交官的地位。
接觸維也納的交際圈增進了班瑞小姐的化妝術,如今她是身兼人類和卓爾兩者之長的美人了。
現在的她哪怕以最苛刻的人類的標準來說也是非常美艷動人,她本以為拉迪斯勞斯和其他男人一樣愿意為她的身體付出巨大的代價。
可惜拉迪斯勞斯依然根本不給她機會,今天拉迪斯勞斯把強詞奪理的工作塞給了霍亨索倫官。
安娜激起的斗爭已經夠激烈的了,他不想在競技場中加入其它選手了。
“宣言靠不住,但是他能夠知道那一支車隊是給你們送酒的,很顯然是你們在的里亞斯特的船隊中有他的同情者或者部下。”霍亨索倫官的態度非常強硬,“你們必須賠償我們的損失。”
“可是我們出了大大超過維也納市價的價格購買那些葡萄酒,就是為了得到安保服務,怎么能讓我們賠償?!”班瑞小姐當然不能答應這種敲詐。
“你們的商業交易和我無關,我要求你賠償,卓爾恐怖分子在奧地利進行犯罪活動的損失。”霍亨索倫官和哈爾娜沒有什么關系。這也正好讓他可以說這種話。
“并沒有確鑿的證據證明襲擊商隊的就是卓爾,就算是卓爾這也是商業風險的一部分,怎么能讓買家來補償損失呢?”班瑞小姐非常憤怒,她在廷巴圖克城也是說一不二的人物,在她看來說理本身就是示弱了,可是在這里她也只能講道理。
“現在法蘭西王國和利古里亞的艦隊所在港內,西班牙艦隊封鎖了全部地中海的敵對港口。你們同法國和利古里亞的商路斷了,威尼斯港一片混亂,你們也無法從威尼斯得到酒精,西班牙的商人敢和你們交易的大部分早已經被燒成了灰。”奧地利方面敢于如此強硬是有道理的,“現在里雅斯特港的酒精對于你們班瑞家族非常重要,其他各個家族的商路已經都斷了。你們獨得這條商路之利的好日子不想過,難道一定要讓我和杜登家族聯系嗎?”
杜登這個名字一出現,班瑞長女終于變色,奧地利的高檔酒精制品現在是黑大陸各個城邦都非常渴求的走私資源,只是因為己方最早提供了艾來芬特獸之牙,對于奧地利的藝術品市場很有價值所以才能得到優先供應。
來自同一城邦的杜登家族同樣有這種潔白致密的優質雕刻原料可以供應,在黑大陸他們之間更是多有沖突。是班瑞家族真正的生死大敵。
“即使如此我也要求正當得到”班瑞小姐還在執迷不悟,她不明白沒有籌碼的時候要投降這個道理。
他身邊一個帶著寬邊帽的護衛突然打斷了她徒勞的辯解:“班瑞小姐您在浪費時間,整整一個月沒有一批優質酒水送到綠角港,我們沒有時間可以浪費了。”
綠角港是一個大西洋沿岸的港口,自從葡萄牙人污染了好幾個撒哈拉沙漠匯中的關鍵綠洲后,傳統的的黎波里和廷巴圖克之間的商路變得極其危險,只有最藝高人膽大的商人才敢走那條沙漠商路。
黑大陸的主要貿易線南移到了尼日爾河流域,大部分歐羅巴黑大陸商業活動都要通過海運到大西洋沿岸的綠角港中轉。
葡萄牙人從這種轉移中獲益匪淺。所以雖然沒有任何證據,但是所有人都認定污染綠洲的背后黑手是葡萄牙人。
“賈拉索!你好大的膽子居然敢打斷我的話,你這卑下的男性”在綠教港和廷巴圖克頤指氣使慣了的班瑞小姐失去理智地在維也納的宮廷中拿出了長鞭要攻擊那個名為賈拉索的男人。
名為賈拉索的卓爾精靈趕在埋伏在陰影中的瓊斯殺到之前,就輕而易舉地制服了班瑞小姐,
雖然他似乎只有一只眼睛,但是那位頗為扎手的班瑞小姐三兩下就被他打中了后腦勺。
然后兩個卓爾從人把他們被打暈的小姐帶走了,他們沒有入班瑞小姐預期地一樣圍攻賈拉索。而是聽命于他。
“我希望您得到了你們主人的授權,而不是一時意氣。”霍亨索倫官無所謂和誰談,只要說了算數就行。
“讓您見笑了,在班瑞小姐的少女時代。我們卓爾是信仰殘暴娼婦羅斯的,而她的母親是最早皈依真主的主母之一,不僅僅保住了生命還保住了權力,所以這位小姐,怎么說呢,有些跟不上時代。”
他的寬邊帽上有一根非常美麗的羽毛,即使是見多識廣的霍亨索倫官也不禁為它的美麗色彩而目眩。
“至少羅斯神后不禁酒不是嗎?而且母女之間總是有最深的羈絆,我希望您能保護我們共同的利益。”霍亨索倫官的話更強勢了,談判對手剛剛的鬧劇加強了奧地利的強勢地位。
“請您放心,主母殿下對于她的女兒如果完全信任就不會派我來了,不過我也希望哈布斯堡殿下能夠直接來見我,雖然您也很尊貴,官殿下,但是我這荒野之人只認得的威名。”賈拉索脫下寬邊帽,露出一個閃亮的光頭。
他帶著一個眼罩,用另一只眼睛向著霍亨索倫官身邊的墻壁說道。
霍亨索倫官看到了一個黑色的笑臉,笑容中除了自信樂觀還有一點別的什么?
他在哪里見過?對了,老皇帝馬克西米連的臉上?
這是明察世事后看淡一切的智慧,屬于一個卓爾?
荒唐,霍亨索倫官把這個荒唐的念頭趕出了腦海。
“你有什么資格讓哈布斯堡殿下來見你?即使是你們所謂的主母能夠得到我的接見也該感到榮幸。”雖然賈拉索的要求有僭越的嫌疑,不過霍亨索倫官并沒有做出怒不可遏的樣子,因為這個卓爾話里的意思是要做出重大讓步了。
不過賈拉索這個名字讓霍亨索倫官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自己是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霍亨索倫官一時想不起來,他此時正在工作呢,既然人家讓了里子給點面子也不是不可以,禮儀總是不能和實利相比的,當然最后要拉迪斯勞斯來決定。
“根據你們人類的說法,施法者能夠接觸魔網的第九層就可以稱為鎮國,武士相應的等級被稱為護國,當面都可以享有殿下的尊稱,在外交和禮儀上享有特權。”賈拉索轉向了從出現后就一直盯著他的瓊斯,“恩崔立,哦。應該是恩崔立殿下,想來你可以證明我也是一個殿下吧,還是需要我在尊貴的哈布斯堡殿下面前證實一下自己的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