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樣？表哥他答應了嗎？”
第二天早上，拉迪斯勞斯剛剛離開哈爾娜還在梳妝打扮，奔索就到哈爾娜的房間里打斷了她的裝扮。
不過哈爾娜實際上本來就不是很認真，她雖然侍女眾多不亞于幾位西班牙貴女，但是大部分是她商業活動的職員其中只有一個侍女是負責幫她梳妝的，大部分工作自己動手。
胡安娜和瑪麗在化妝方面都比她用心得多，她們各自都有半個班的專業人士負責這項工作。
而且一般在拉迪斯勞斯起床之前，侍女們就已經喚醒了女主人并幫她梳妝完畢了。
只有哈爾娜在拉迪斯勞斯面前最隨意，她從不會在拉迪斯勞斯醒來之前就化妝，甚至大多數時候拉迪斯勞斯起床她也不幫忙穿衣服，和晚上的輕柔媚色完全不是一個風格。
拉迪斯勞斯確實吃這一套。
“寇濤魚人憑借自己身體優勢進行的海盜活動，其規模和破壞性相比人類海盜是很小的...王室產業應當盡力避免以外國貿易中心為物流中心，雖然的里雅斯特港的運輸能力還有許多欠缺和不足，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夠優先考慮本國港口，我相信隨著生意的增多和經驗的豐富，本國的物流業是能夠發展并完善起來的。”哈爾娜用拉迪斯勞斯的語氣把他的話精確地重復了一邊。
當然再和她處得自然，也不能影響國事，至少不能以如此直接和的方式影響。
“這可糟糕了啊。”奔索聽到這里哀嘆了一聲。“僅僅只是在商業方面也不肯合作嗎？”
多利亞元帥親自和拉迪斯勞斯見面之前，當然要做一些先期準備工作。
在奔索看來，提供一些商業給利古里亞方面對拉迪斯勞斯來說是不成問題的了。
“這一步根本就不是單方面給我們多利亞家族好處，只是加深合作啊，拉迪斯勞斯為什么不接受呢，這可是雙贏的選擇，利古里亞城里商會的會計水平和財務清晰都是遠遠超過聯合王國官僚啊。我還指望他把一部分聯合王國的貴金屬也儲備到利古里亞呢，怎么連委托給你的生意都不肯給我們家經手呢。”
奔索的外交官職責還沒有正式結束，即使結束了，他和哈爾娜在聯合王國的地位也非常有賴于聯合王國和利古里亞共和國的友好關系。
“我早就說過拉迪斯勞斯在這方面很堅決，如果要合作早就和爸爸合作了。這種合作對于利古里亞的利益要大大超過聯合王國，而且長遠來說當然應該支持本國產業，商業特權是不肯給。不過拉迪斯勞斯說既然爸爸親自到國境之外來見他，他一定不會讓他失望。”哈爾娜對于拉迪斯勞斯拒絕的理由是很清楚的。道路和物流是工商業發展的基礎，哪怕暫時利古里亞暫時有一些優勢還是要盡可能對本國商人提供幫助，更不要說將利益鏈條留在國內對于政治平衡也有好處。
拉迪斯勞斯雖然沒有說任何細節，不過哈爾娜覺得他的態度滿認真，她昨天晚上可是把拉迪斯勞斯給伺候舒服了，早上她很隨意，不過晚上還是盡量讓自己的情人沉迷其中。
“哦？給我們什么好處？別又是利古里亞公爵，這么多年了你還看不出嗎，父親大人的心思根本不在這個上面。”奔索對于拉迪斯勞斯的期望不高，最近的回鄉之行他經過了充分的觀察。各個要害位置上都是多利亞大元帥的人，權力已經完全集中在多利亞家族手上，要是想當世襲公爵多利亞大元帥已經可以當了。
“我不能確定細節，反正拉迪斯勞斯保證說他開出的價碼絕對值得父親這一趟親自過來。”哈爾娜對拉迪斯勞斯頗有信心。“我相信他。”
哪怕有其他情人，但是拉迪斯勞斯和他的小表妹有其他人無法仿制的感情。哈爾娜也知道并會善用這一點。
就如同她深信拉迪斯勞斯雖然從來不去想更不會承認，但是他確實把多利亞元帥當做自己的真正引路者，履行父親職責的導師。
“但愿如此吧。”奔索還是不大相信，以他的經驗來說，男人在床上對女人含糊其辭的保證一點用沒有。
“波旁公爵在阿雷佐，拉迪斯勞斯在曼圖亞，他的部隊大部分還落后他三天在維羅納。”芳內塞紅衣大主教的指揮棒在軍用地圖上移動。“我們可以分而擊之！”
隨著他的指揮棒，地圖上有地名呈現出來。
這也是一份查士丁尼的軍用地圖，這是芳內塞紅衣大主教的妹妹從真選教皇亞歷山大六世那里得到的禮物。
不過相比蘇萊曼的那一份似乎有點僵硬和晦澀。
“西班牙人正在荼毒他們經過的地方，攻破易于奪取的城鎮和村莊，強迫那些比較堅固繳納巨額贖金，有可靠情報顯示波旁公爵的部隊剛剛經歷了一次兵變，現在他只能通過滿足部隊的野蠻才能勉強控制他們，他無法在原地等待奧地利軍。”波旁公爵的部隊如今就是一個情報篩子，實際上已經從內部四分五裂。“這樣就無法形成壓倒性的數量優勢。”
西班牙軍的混亂是顯而易見的，這支職業部隊無法在保持自己的紀律，戰斗力確實會有所下降。
“但是西班牙軍的數量，依然遠遠超過我們，他們接近兩萬而我們僅有一萬出頭，百分之五十的數量優勢難道還不夠壓倒性。”其實哪怕只有小哥里提一半數量的西班牙軍隊，波旁公爵也不會怕和他進行會戰。
這位反對的傭兵隊長還沒有提及其他劣勢，西班牙軍雖然無法控制情報泄露也確實一片混亂，但是相比意大利的傭兵依然是一支足夠強大的職業化軍隊。
“相比波旁公爵這樣身經百戰的指揮官，我根本沒有什么指揮作戰的經驗。”小哥里提就要坦率地多了，他直接指出了己方的另一個弱點。
“獨裁官殿下您不要謙虛啊，波旁公爵雖然是稍微有點經驗，但那都是失敗的經驗，他在比克卡不也有壓倒性的大軍，可不是被初出茅廬的拉迪斯勞斯哈布斯堡給打了個一敗涂地嗎。”芳內塞紅衣大主教為了鼓勵經驗不足的小哥里提，把勝利全算給了當時同樣初出茅廬拉迪斯勞斯，無視了老科隆納和佩斯卡拉侯爵的奮戰。
更不要說波旁公爵除了比克卡之外的許多勝利也都統統無視了。
“而且我們是在保家衛國，意大利人民對于西班牙和奧地利侵略者同仇敵愾，就在最近的幾天，有超過三千好男兒加入了我軍，到了決戰的時候，我方的數量劣勢也將基本不存在。”這個說法更是讓所有人牙疼，雖然他們都急于拉壯丁，對于這些被強拉來的民夫和西班牙老兵的差距到底有多大也不是很清楚，但是差距很大這個概念還是有的。
“更不要說我們擁有對地形的充分了解。”這倒不是胡說，可是那不勒斯軍團的西班牙軍官對于中意大利的地理也是非常熟知，更不要說他們擁有更多必要的相關專業知識能夠更有效地利用地形。
“敵人中還有強大的奧術兵團！”西班牙王國的戰爭技藝要領先意大利人不止一個時代。
“真選教皇陛下已經送來了五十萬塔勒的現金，還有超過一百名有戰斗力的牧師也會和我們一起作戰，更不要說他們攜帶著如山的施法材料和卷軸，我們是有把握取得勝利的！”小哥里提的這支部隊里到處都是羅馬教會的貴族和牧師，更不要說他的威嚴和力量，也都是來自芳內塞為他求取的西瑞克神力了，這種強大的感覺一旦體會過就無法放棄。
“我們可以在這片開闊地上迎擊波旁公爵的部隊。”芳內塞紅衣大主教滿意地將指揮棒點在了一個距離羅馬城不遠的預定戰場。“我也會要求羅馬方面派出五千人馬支援我們，瑞士衛隊裝備精良，意志堅定是絕對可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