部分因為西里卡老大的喊話,更多是因為拉迪斯勞斯在夜戰上的威名,在圍攻戰大局已定的情況下,托尼帶著大部分瑞士衛隊離開奧爾西尼,去加強對城墻和城市內各個要點的控制。
他控制的瑞士衛隊是羅馬城守軍的菁華,盡管有了大炮的幫助真選教皇信心十足,但是很顯然這些瑞士人依然是城市的中流砥柱。
只是雖然托尼帶走了最精銳的部隊,情況對于奧爾西尼家族來說依然沒有多少好轉。
猶如內城一般的府邸圍墻已經完全失守,各個宅院之間的通道也已經被美第奇家族的雇傭兵控制住了,只要幾個重要建筑物內還有一些死硬的奧爾西尼分子在做最后的抵抗。
在老談舒爾看來,這是完全絕望的行為,只是他也理解對方為什么如此行動,對于奧爾西尼家族來說,哪怕絕望也必須打下去。
在科隆納家族遷走了大部分勢力后,美第奇真選教皇要深入統治羅馬城的最主要障礙就是奧爾西尼家族了。
而且真選教皇的野心顯然不止是要在他這一代統治羅馬,他要為自己的子孫在羅馬扎根,土地如此有限只能養育一棵大樹,要想建立一個枝繁葉茂的大家族,就必須把原有土地上的那棵樹給鏟除。
雖然真選教皇的位置絕難世襲,但是只要再有幾代人的經營,美第奇家族就可以穩固佛羅倫薩的統治家族,同時在羅馬城中得到奧爾西尼家族如今的位置。
這個互為表里的同盟雖然比之如今的哈布斯堡家族還要略遜一籌,不過也足以成為意大利無可爭議的頭號家族了。
老談舒爾看著府邸里四處巡視的美第奇家族私兵感到這是一個很有可能的計劃。雖然法蘭西也不喜歡一個強大的意大利頭號家族出現。不過美第奇家族如今顯然更多的是哈布斯堡家族的麻煩。
一個強大的中意大利強權一定會本能地堅決同控制那不勒斯和米蘭的國家作對。這會緩解法蘭西王國目前來說極其巨大的壓力。
因為西班牙方面顯而易見的質量優勢,法蘭西王國在各條戰線上都動員了比當面敵人更多的部隊,這雖然確實穩定了比利牛斯地區和尼德蘭地區的局勢,也給西班牙的財政制造了不小的壓力,但是法蘭西的財政壓力顯然更大,要不是超過西班牙兩倍以上,僅次于中國,和rì本奧斯曼同一等級的人口提供的賦稅。法蘭西早就破產了。
當然即使以法蘭西王國的幅員和人口也是暗流涌動,反對王室的力量rì漸膨脹。
必須給哈布斯堡家族找更多的麻煩,不論是奧斯曼異教徒還是德意志諸侯,任何能讓哈布斯堡家族分心的勢力都是法蘭西王國的朋友。
老談舒爾一邊從容地指揮著他的法蘭西親衛掃蕩一個奧爾西尼家族堅固的建筑,一邊還能分心思考,這對他來說不成問題。
雖然瑞士衛隊離開了,但是老談舒爾帶著的這個不到二十人的小隊的戰斗力依然足夠。
哪里出現了比較強大的抵抗者,這個小隊就會趕過去,即使是十級以上的有力武士,面對這樣一個配合明確的小分隊時也是根本沒有抵抗之力。
偶爾碰上了足夠機敏的游蕩者。老談舒爾也會釋放兩個魔法,他溝通影魔網得來的陰影魔法對付意志稍微不足的敵人實在是牛刀殺雞。
清剿又持續了一個小時后。羅馬教會的千年名門奧爾西尼家族已經失去了一半以上的成員,大部分堅決抵抗的人已經戰死或者力盡被擒。
最后的抵抗集中在奧爾西尼府內的內部小教堂里,這個家族千年積累的各種奇物和卷軸正在不斷爆發出光芒,一的美第奇家族部隊沖進去然后被吞噬。
雖然殺死或者擒獲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是一個可以永遠自負的資歷,但是意識到這個成績的難度后,大部分攻擊者就不再主動攻擊這個最后的堅強據點了。
幾個美第奇家族的高級指揮官雖然有心繼續攻擊,但是在最初的幾次失敗攻擊后,他們無力繼續壓迫士兵進行這種傷亡巨大的行動。
整個府邸里到處都是易于取得的戰利品,古老的藝術品和年輕的美婦人正等待他們去獲取呢,何必再拼命。
在老談舒爾抵達之前,指揮官們一籌莫展,他們甚至討論要不要把“上帝之怒”搬進來。
“奧爾西尼殿下,是時候投降了,您是樞機主教團的尊貴成員,真選教皇陛下一定會赦免您的生命的。”
為首的指揮官想要通過喊話讓防御者投降,可是根本得不到任何回應,奧爾西尼家族最后的武裝力量只是抓緊時間恢復體力,重新分配藥水和卷軸準備應付最后的戰斗。
對于羅馬教會國的內部爭斗老談舒爾并沒有什么立場,可是處于對強化羅馬城防的考慮,他還是決定親自進攻這座小教堂。
老談舒爾的親衛雖然人數有限,但是他們在一片混亂的奧爾西尼府邸中依然保持著極佳的秩序,沒有任何人參與搶劫和強jiān。
他們簇擁著在黑夜中幾乎看不清輪廓的老談舒爾,一步步地走近了小教堂。
“談舒爾殿下,真選教皇陛下認為奧爾西尼紅衣大主教最好不要接受審判了,這樣對大家都好一點。”一個美第奇家族的指揮官對老談舒爾說道。
“紅衣主教殿下會光榮的戰死。”老談舒爾一言不發,他的一個從人代為回答。
既然加強美第奇家族在意大利的力量附和法蘭西王國的目前這個階段的利益,那么老談舒爾就不會讓奧爾西尼家族的首腦多活片刻。
奧爾西尼小教堂是一個兩層樓高的建筑,教堂的門已經在前面的戰斗中被摧毀了,從外向里看去,也看不到任何殘存的抵抗者。
不過這說明不了問題,剛剛沖進去的攻擊者也是以為沒有多少敵人,可是一進去就被密集的火力從四面八方攻擊。
開路的法蘭西游蕩者很清楚這個時候應該怎么辦,他沒有從正面的空洞進入,而是突然一個發力踩踏,直接躍上了庭院中的一棵樹,然后一個發力直接從二樓的一扇窗戶中跳了進去。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與此同時,老談舒爾對著墻壁發出一道黑色的射線,射線在建筑山開出了一個黑色的圓洞,然后法蘭西武士們從這個圓洞中一擁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