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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三章 寇濤魚人

  “皇帝那邊似乎有一點危險啊。”加利亞尼男爵盡管鎧甲內外血跡斑斑,甚至臉上都有一處頗為明顯的傷痕,但是還是對皇帝狀況憂心忡忡。

  南面傳來的巨響給他很大的壓力。

  雖然他最初是被拉迪斯勞斯從米蘭接引入哈布斯堡家族的勢力下的,但是如今他已經是純粹的西班牙臣子,需要以費迪南德的利益為自己指針了。

  “沒有必要擔心,皇帝陛下身邊的親衛部隊有足夠的戰斗力,除非真選教皇率領瑞士衛隊和大量紅衣主教直接出城攻擊,否則皇帝不會有危險的。”拉迪斯勞斯對于費迪南德的親衛信心十足,這支人數五百以內的親衛是世上精銳完全有能力保護同樣是當世高手之一的費迪南德從萬軍之中殺出來。

  他也已經得到了奧倫治親王對于羅馬教會國新武器的描述,對于所謂的“上帝之怒”他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可是一時間還說不出這到底是什么。

  隨著那一聲聲巨響,他似乎越來越接近這個答案了,可是依然差了那么一點。

  拉迪斯勞斯搖了搖頭,把自己的大腦清空,專注于軍事問題。

  和建立在臺伯河河口的錫耶納公國港口不同,羅馬城距離臺伯河有一段不短的距離,所以西班牙艦隊無法把部隊像上次那樣直接投送到敵人的眼皮底下。

  可是拉迪斯勞斯依然找到了一個奇襲的辦法。

  梵蒂岡中心廣場是聞名歐羅巴的神圣宗教場所,那里不僅能容納數萬信徒一起祈禱,還能在大雨淹沒城市時給居民提供庇護。

  盡管地勢不算很高。但是這里從來不會積水。

  之所以有如此神跡。只因為兩千年前。那里有數十萬信徒一起祈禱然后上帝親自對這里施展了祝福,讓一切風雨都無法浸沒這信仰的殿堂。

  當然這是西瑞克牧師的解釋。

  還有一個解釋是,被西瑞克牧師斥之為對上帝陛下事業的卑鄙竊取的解釋,這座古代羅馬帝國時代就存在的城市下面,有古代帝國工程師精心構筑的排水系統,這些系統和那些引水橋一樣,都和西瑞克沒有什么關系。

  拉迪斯勞斯對于這兩種解釋保持中立的態度,反正哪一種解釋都不妨礙他攻克這座城市。

  只是西瑞克的信徒就有點無法接受他們信奉的偉大神明部下的奇跡居然無法組織敵人潛伏這個事實了。

  雖然古代羅馬帝國建立這套下水道的時候。就考慮過敵人可能利用這條水道進入城市而修建了許多閘門并利用高低水閘使得水道的很多部分終年積水,還有落差很大的高低管,遠遠超過一般人能夠潛入的長度和高度。

  但是拉迪斯勞斯派出潛伏者,可不是一般人。

  哪怕身體已經過了最佳狀態,多利亞大元帥和他的幾個親衛也能憋氣泅渡過對于凡人來說難以渡過的漫長水道。

  海戰之神維爾寇賜給了他和他的親衛遠遠超過一般人的泅渡能力。

  但是他畢竟是人類之身而且在前一天的戰斗中受了頗重的傷,最后一個上升通道實在是有點長。

  上升超過二十米的上升過程帶來的減壓效應依然讓他頭暈目眩。

  盡管如此,頭露出水面接觸到空氣的一剎那,他還是一眼就看到了一張那張令他痛恨的臉。

  不要說頭暈,哪怕只有一口氣他也忘不了斗篷之下,霍爾巴魯卡魯魯的這張死魚臉。

  就是這個寇濤魚人的首領勾結拉迪斯勞斯。它不僅出賣了多利亞大元帥的戰略藍圖,還為西班牙人提供了寶貴的航道情報和水文資料。讓皇帝將壓倒性大軍投入到了中意大利。

  多利亞大元帥精心布置的局面,統統成了霍爾巴魯卡魯魯的進身之階。

  多利亞大元帥身上帶的傷也是因它而起,它在營地內部制造混亂,讓拉迪斯勞斯的部隊和被裹脅利古里亞部隊輕而易舉地擊潰了上萬威尼斯人,小哥里提僅以身免。

  多利亞大元帥當時也在盡管不情愿,但是依然勇猛攻擊曾經的盟友,他的傷就是被小哥里提所傷,雖然判斷和能力都很遜色,但是西瑞克實在慷慨,小哥里提真的殺出了重圍。

  獲勝之后拉迪斯勞斯沒有繼續追擊擴大戰果,而是立刻向西前進直逼羅馬。

  因為寇濤魚人還向拉迪斯勞斯提供了羅馬城遠古水道的情報,這些魚人的祖先也許參與了這條水道的開鑿。

  這些魚人作為開路先鋒,游在突襲隊伍的最前面。

  當多利亞大元帥鉆出水面時,他們已經肅清了下水道附近的幾個羅馬民兵,并在等到多利亞家族的人了。

  “您好,尊敬的多利亞大元帥。”雖然如今寇濤魚人成了哈布斯堡王室的座上賓,可是攀上了高枝的這位寇濤魚人首領依然和往常一樣恭恭敬敬地向舊主行禮。

  “狗東西,你他媽少來這一套!你把我們多利亞家族害的好苦啊,當年你們被沙華魚人趕到地中海里,朝不保夕的時候,是誰冒著被人類世界棄絕的風險給了你們一條活路,當年你是如何痛哭流涕地說要如何如何報答我們家族對你們的存亡續絕的恩情,嗯?!現在你這狗東西就用背叛來報答我們多利亞家族嗎?!”說話的不是多利亞大元帥而是米洛,卓爾精靈高超的折磨手法讓他承受了極大的痛苦,但是卻沒有留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傷害,芳內塞紅衣大主教親自出手之后他已經基本恢復了,甚至于還能參戰。

  只是心理上對背叛的痛苦可不是那么容易恢復,米洛雖然曾經對父親的政策不是完全支持,但是對于以如此的方式被迫成為拉迪斯勞斯的馬前卒還是切齒痛恨的。

  “米洛,錯的是我們,和大師沒有關系。”雖然心中對于這個老部下的仇恨并不比兒子少半分,但是安德烈多利亞大元帥明白,在強大的西班牙聯合王國聯盟和利古里亞共和國之間選邊站實在是太別無選擇了。

  往rì的恩情并不足以平衡這個選擇。

  “并不是我們去和國王陛下聯絡,而是他找到了我們,如果不是他們找到了厄爾巴島上來,我如何能猜到偉大的會愿意給我們這些異族一條活路呢?”對于米洛的侮辱,霍爾巴魯卡魯魯并沒有做出任何激烈的回應,反而盡力解釋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過去的一天里,他一直沒有找到機會和多利亞父子獨處。“我并不想……………..”

  “您不必解釋,大師。我完全理解,就和我的所作所為一樣,您的所作所為僅僅是為了您的民族有一個更好的未來罷了。”只是多利亞大元帥雖沒有和兒子一樣說出什么難聽的話,但是也沒有讓他說下去。

  霍爾巴魯卡魯魯知道多利亞大元帥雖然并沒有惡言相向,但是這也絕對不是原諒,只是事情已經不可挽回了,再多說也不過是浪費感情。

  “既然如此,就讓我們放眼未來。”它一邊將附在身上的軟甲的植物給清理干凈,一邊拿著武器跳出了羅馬城古老的下水道。“現在,讓我們一起為偉大的奪取這座偉大的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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