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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五章 久別重逢

  “群體熊之堅韌”和“戰潮”是能夠扭轉戰局的魔法。

  如果交戰雙方是同等級部隊的情況下,擁有這兩種加持的一方必勝。

  可是羅馬城東門城墻上的戰斗,擁有這兩項加持的一方不要說勝利了,連像樣的抵抗也無法做出。

  紅衣大主教的反應迅速有力,但是奈何他的部下看到了高大威猛、形象怪異的寇濤魚人未戰已經軟了腳。

  而且為首的那個寇濤魚人雖然身材不如他的同類們高大,但是他的身上散發出一陣連紅衣大主教都為之恐懼的氣息。

  一種他見到真選教皇時會感到的不安在他心中蔓延,堂堂紅衣主教如此其他士兵更是不必說了。

  多利亞大元帥也能感到這種氣氛,這種力量讓他同樣很不舒服,第一次和霍爾巴魯卡魯魯見面時,他身上的這種氣息還很單薄幾乎難以察覺,在搶劫了數百商船殺死了上萬水手之后,他身上的這種力量才越來越強,甚至開始實質化。

  哪怕在寇濤魚人還是他部下的時候他就不喜歡這種力量,如今他更是憎恨這種靠屠殺人類祭祀積累起的力量,可是他對這些罪行有不可推卸的責任,如果沒有他的謀劃和支持根本沒有這個寇濤魚人部落和這個強大的存在。

  如今也只能說是咎由自取,不過他種下的惡果暫時還不用他來吃。

  霍爾巴魯卡魯魯并不信仰某位神靈,它實際上是一位魔鬼大君的信徒,是歐羅巴文化中所謂的異教徒。

  這位魔鬼大君賜給霍爾巴魯卡魯魯一身讓人類恐懼的靈氣,以回饋它提供的血食。

  大部分守軍根本無法拔出自己的武器,只是如同鵪鶉一般四處亂跑想要躲開這些可怕的敵人。

  紅衣大主教施展了一個“移除恐懼”也無效。霍爾巴魯卡魯魯的恐懼效果不是低級魔法造成的,同樣也不是低級魔法可以中和的。

  在他嘗試“高等英勇術”的時候,他的幾個親衛接二連三地被幾把三叉戟扎死給扎死了。

  面對著敵人,這位紅衣大主教明智地停止了施法,選擇了投降。

  “多利亞大元帥。別來無恙啊,我其實和您一樣也是一直想和合作的,只是苦于沒有機會啊。”這位渾然不知道自己的話讓多利亞家族的人心中大大痛苦,但即使是米洛這個時候也沒有多話。

  “哈哈,皇帝天威誰不敬仰。”多利亞大元帥不僅沒有擺出無奈的表情解釋什么,反而做出一副“老子是叛徒。老子很驕傲”的表情,“更何況我和聯合王國的國王陛下是真正的一家人,我不幫他幫誰呢?”

  雖然實際上他和拉迪斯勞斯都知道,最近的這一番較量已經把甥舅之情消耗地差不多了,可是越是如此他越是要讓其他勢力誤以為他是主動投靠的哈布斯堡家族。

  他已經為自己的民族盡過全力了,接下來他必須要為自己的家族考慮考慮了。

  這一次他的選邊錯誤不僅僅讓自己地位尷尬。也讓拉迪斯勞斯和哈爾娜的關系大大受損,接下來要在一個哈布斯堡勢力繼續膨脹的環境下,維持家門不墜是非常艱難的事。

  滿面笑容地看著拉迪斯勞斯的部隊從東門涌入,多利亞大元帥只能在心中長嘆一聲。

  “這個寇濤魚人有問題。”雖然如今非常恭順,但是安娜還是能從這個魚人身上聞到讓所有真神信徒不快的味道。

  然而拉迪斯勞斯恍如未聞,他并不確定霍爾巴魯卡魯魯的信仰,不過只要它能為他帶來利益。拉迪斯勞斯和費迪南德都可以不說不問。

  “霍爾巴魯卡魯魯大師,您幸苦了。”拉迪斯勞斯不僅沒有對安娜的攻訐做出任何回應,還熱情地握住了寇濤魚人首領那雙膩滑的帶蹼大手。

  “哪里,哪里,任何勝利都是在皇帝陛下和您的英明領導下才能夠獲得的,我們至多只能說發揮一點微不足道的小小作用。”霍爾巴魯卡魯魯表現地非常激動,魚鰓一張一合地吸氣。

  這當然不是他的真實想法,只是能夠借著幻術在人類的城市中定位商船路徑的這位寇濤魚人,已經學到了足夠多的人類的說話方式,根本已經不是那個茹毛飲血的粗魯蠻族了。

  但是他也不是一點都不激動。雖然這一套君臣相得的戲碼多利亞大元帥不止一次地玩過,但是能夠親手握住在整個海洋世界都是威名遐邇的成員的手,霍爾巴魯卡魯魯還是多多少少有點激動的。

  這是他部落命運的關鍵一步。

  費迪南德許諾把大洋對樣的一個名為“牙買加”的島嶼給她們部落,作為他們護衛珍寶船隊的報酬。

  但是要得到這個島嶼不僅要以后為的船隊保駕護航,還要進行潛入作戰這種危險的任務。

  其實除了他以外的寇濤魚人在陸地上的戰斗力很有限。至少相比在海中要大打折扣。

  最大的問題是持久力不足,一旦突襲失敗,它的部下是沒有能力在敵軍中等規模的部隊面前堅持多久的。

  雖然隨身攜帶的鹽囊提供了一些補充,但是這依然不夠,僅僅是不到一個小時的高強度戰斗已經讓不少寇濤魚人的身體出現了體液失衡癥狀。

  好在它們總算是成功了。

  除了霍爾巴魯卡魯魯以外的寇濤魚人們迅速找了一家雜貨鋪,把身體埋進鹽袋,不僅大口吞吃里面的鹽巴,同時還用皮膚吸收這些鹽分來恢復身體的平衡狀態。

  不過霍爾巴魯卡魯魯沒有參與其中而是一直跟著拉迪斯勞斯,寇濤魚人的首領則已經擺脫了這種原始束縛,他只需要隨身帶著的鹽袋就夠了。

  與此同時拉迪斯勞斯指揮自己從東門涌入城市的部隊,沿著城墻向南北同時攻擊。

  不過拉迪斯勞斯自己并沒有隨著快速入城的部隊行動,他只是在多利亞大元帥和霍爾巴魯卡魯魯的注視下,輕輕地撫摸著東門上的大炮。

  拉迪斯勞斯的表情非常奇特,似乎是好奇,但是有混亂。

  他的表情中透露出奇怪的信息,只是其他人都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位羅馬城的征服者,沒有說話。

  “美第奇稱這是什么來著?”拉迪斯勞斯在摩挲了許久之后對旁邊問到,他非常罕見地直呼了真選教皇的俗名,即使是敵對狀態這也被認為是一種嚴重冒犯。

  “國王陛下,他稱這是上帝之怒。”來自威尼斯的那位紅衣大主教,如今成了拉迪斯勞斯的解說,不過他雖然身陷囹圄還是沒有直呼真選教皇的名諱,當然也沒有挺身而出就是了。

  “上帝之怒?呵呵,好名字。”拉迪斯勞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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