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弗倫茲貝格的大吼響起時,奧斯瓦爾德已經撲到了弗洛倫蒂諾的身前。
它那天生能夠將人體湮滅的手臂,已經伸進了老總管的頭盔里。
“zìyóu,我會給你zìyóu,不僅如此…………”
拉迪斯勞斯充滿誘惑的聲音再次在它耳邊響起。
奧斯瓦爾德甩了甩腦袋,把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丟了出去,說得再好又如何。
巴巴羅薩雖然目前從戰略上不錯,但是直接神力依然遠不是西瑞克的對手,它和西瑞克的聯系太緊密了,那些許諾都不過是畫餅。
西瑞克的目光正在注視著這里,要是膽敢有二心,它立刻就會有大麻煩。
被西瑞克懲罰,那真是奧斯瓦爾德最恐怖的經歷了。
光是想想那段記憶就讓它從靈魂深處心膽俱喪,陣陣顫抖。
這一顫,就給了倒地的弗洛倫蒂諾一個機會。
老總管的靴子再次亮起,盡管那個吸取了大量原始人供奉的偽神一直走在一條彎路上,但是上千年的積累卻依然有不凡之處,雖然挽救不了它的命運,但是卻能挽救弗洛倫蒂諾的命運。
最后一個“治療致命傷”被激活。
稍微恢復了力量的老總管原地一滾,向著己方陣線鉆了過去。
奧斯瓦爾德只是稍微失神,它反應過來立刻鉗住了弗洛倫蒂諾,但是它在力量上敗給了另一端抓住老總管的手。
早就蓄勢待發的弗倫茲貝格已經緊緊握著老總管的手,一把把弗洛倫蒂諾從一個瑞士人的襠下拉到了自己的身邊。
“當!”
眼看著幾乎要死在自己手上的強敵回到了戰線的另一邊,托尼拿起剛剛丟下的大斧。惡狠狠地捶了一下地。
雖然惱怒。不過他最終也沒有敢越過戰線去追擊。而是率領十幾個jīng銳向著另一個接近要被突破的地方沖去。
托尼和幾個紅衣大主教趕到之后,剛剛還勇不可擋的賈拉索立刻帶著他的卓爾部下倉惶逃跑,一個一度已經達到三四個人寬的缺口,瞬間被補平了。
托尼順勢追擊,他的大斧如此之長,以至于雖然賈拉索已經及時推開,還是堪堪擦到了他的手上。
然而就是這么一點點接觸,賈拉索滿是老繭的大手卻一下子就被開了一個血流不止的大口子。
賈拉索確信他的這只手很長時間無法使用武器了。一個照面他就被傷得極重。
一個卓爾jīng靈退的稍微慢了一步,就被一個紅衣大主教的重錘砸中了小腿,然后被瑞士人給亂刀砍死。
賈拉索更加確信自己沒有可以抗衡“落櫻”在手的托尼,只能加速脫離接觸。
另一邊,奧斯瓦爾德和另外幾個紅衣大主教將另一個缺口給堵住了,剛剛歸隊的米斯瑞拉和西里卡老大也一度打穿了瑞士人的陣線。
但是他們倆的狀態實際上依然沒有恢復,可不是奪魂夜影的對手。
西里卡老大建功心切,還想堅守缺口待援。
但是更清楚奪魂夜影力量之強大的米斯瑞拉看到奧斯瓦爾德趕來之后,毫不客氣地立刻就走,西里卡老大孤掌難鳴。
他的墨綠匕首對這個怪物毫無威脅。硬碰硬抵擋了一下之后西里卡老大感到五臟六腑都產生了共振,胃袋似乎返到了喉嚨口。
他強忍著不適連忙一個后翻滾。然后又四肢著地狗爬了十幾米才躲過了奧斯瓦爾德緊接而來的掃擊。
依靠弗洛倫蒂諾吸引注意力,哈布斯堡軍一度將瑞士人的戰線逼的陷入部分的混亂,但是在這些jīng銳小隊出擊之后,所有的缺口都被堵住,沖得最勇猛的聯合王國鋒頭全部被擊退。
瑞士衛隊的戰線雖然因為弗洛倫蒂諾的突擊出現了混亂,但是經此反擊之后又穩定了下來。
拉迪斯勞斯此時就在戰線附近觀察著戰斗,出于安全的考慮,費迪南德和他并沒有呆在一起。
哈布斯堡帝國的兩大巨頭僅僅是遠遠地互相致意,然后皇帝就稍微遠離了第一線。
來自西班牙和德意志的紅衣大主教開始慢慢向這里聚集,他們一一拜見費迪南德之后,就被他派出去監察軍紀并安撫居民。
拉迪斯勞斯看著費迪南德的作派頗為皺眉,這說明依然不愿意和真選教皇徹底不留余地地作戰。
拉迪斯勞斯也理解,事實上吞并了匈牙利后,他的王國內西瑞克信徒的比例也大大升高,和羅馬教會徹底決裂的代價太大了。
另一個不利情況是拉迪斯勞斯和班恩教會的合作談判進行地并不順利,雙方的分歧實在太大。
同樣統治著無數位面的黑手暴君并沒有對這個位面的狀況做出什么直接的指示,在薩克森為首的幾位選帝侯和實力派公爵的共同干預下,馬丁路德無法和拉迪斯勞斯達成什么有用的協議。
拉迪斯勞斯只想建立宗教同盟,而馬丁路德代表的勢力要求徹底解決北德意志諸侯的地位問題,要求簽訂一攬子保證他們司法權和外交權現狀的協議。
雖然負責談判的使者做了做大努力,但是雙方沒能在如此有限的時間里實現求同存異。
班恩教會最終選擇了坐山觀虎斗,馬丁路德也并沒有來羅馬,這不僅代表了大貴族的想法也是大部分薩克森、黑森、勃蘭登堡中層jīng英出身的班恩牧師的共同愿望,他們不喜歡西瑞克,但是也不希望來自奧地利和波西米亞的人壓到他們的頭上。
這場哈布斯堡家族和西瑞克教會之間的決裂好戲,因為馬丁路德的選擇而沒法決裂到底。
這確實很奇異,哈布斯堡的大軍明明已經到了羅馬,皇室和宗座的大軍正在大打出手,可是羅馬教會和哈布斯堡家族在宗教問題上還是有妥協的余地,誓不兩立的僅僅是世俗屬xìng。
不過這個局面雖然確實錯綜復雜,既然已經打到了這里,拉迪斯勞斯就不打算在這里留手。
雖然軟實力一時之間無法摧毀,但是先摧毀了選教皇的硬實力再說。
拉迪斯勞斯沒有班恩的支持,暫時也確實不能把羅馬教會連根拔起,但是在這西斯庭禮拜堂之下的戰斗卻沒有什么余地可流。
拉迪斯勞斯對再次編組完成的突擊隊揮了揮手。
弗倫茲貝格和弗洛倫蒂諾組成的突擊箭頭,猛然扎進了瑞士人已經又一次列成的堅固陣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