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那日宋江忽悠了盧俊義后,就回了酒樓,為了不引起懷疑換了一家住著。直到看見盧俊義騎馬帶著十幾個小廝架著十幾輛大車出了城才放下心來。
隨后又在一條人不多的街上遇到了李固,對付不會武藝的李固,兩人就直接了當的多了,直接被鄭天壽打暈帶走了。
“你們是什么人?帶我來這里做甚么?”醒過來的李固聲音顫抖的說道。
“嘿嘿,李管家別害怕,我們沒惡意的,只是有件小事要請李管家幫個小忙。”鄭天壽笑著說道。
“好漢有什么事請說,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不會推辭。”李固當然不會天真以為自己真的安全了。心想你們沒惡意才怪呢!沒惡意能把自己打暈了帶過來。
這時宋江上了前來笑道:“這才幾日不見,李總管就不記得小可了么?”
李固仔細看了看后驚道:“你不是那天到我們府上的那個道士么?”心想這道士果然不是好人,只怕上次也是誑自家主人的。只是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么?只求別要波及了自己就好。
“正是小可!”宋江道。
定了定神的李固問道:“道長這次帶小人來此是?”
“呵呵,這個先不提,小可看李管家和你們家主母關系不同尋常啊。這事怕是你們盧員外不知曉吧!”宋江不提目的反而先聲奪人的道出了李固和賈氏的曖昧。
李固聽了卻是大驚,不知這道人怎么會知道此事,只是他卻不敢承認:“道長說笑了,小人哪敢打擾夫人。”
對于李固的話,宋江頗不以為然的道:“有沒有關系對我們來說并沒有什么關系,只是小可要提醒總管一下。你們這種關系要是被盧員外知道了,總管的下場怕是好不了啊!”
“倒不如先下手為強,聯和盧夫人一起除了那盧俊義,即能免除了后患,又能得到百萬錢財,豈不是好!”宋江蠱惑道。
“這,這……”乍然聽到這種話語,直驚的李固半天也不敢說話。他雖然很想這么做,可是卻沒有理由,而且官府也不會聽信自己一個仆人的話的。
看到李固的表情露出深思得表情,宋江繼續道:“要是李管家在發愁沒有理由除他的話,不妨回去好好看看那日小可說出的那首歌來,說不定就有理由了呢!”
“哦,對了,要是李管家下了決心的話,務必只將盧員外刺配發送出去就好,千萬不要想著害他性命,否則我們也是還會來找你的!”最后宋江不忘提醒了李固一句。他可不想自己謀劃了半天,到頭來讓盧俊義被殺了。那就真是竹籃打水一場空了。
“李管家請便吧!”宋江眼神示意鄭天壽打開房門,同時自己也讓開了道路伸手道。
李固看他們沒有為難自己的意思,連忙起身走了出去,向盧府行去。
只是他這一路上腦中一直在回響這宋江剛才所說的話。腦中仿佛有黑白兩個小人在不停的打架。
黑臉的那個說:“李固按照那個道士說的做吧,不但能一下翻身做主人,還能享受優渥生活。”另一個白臉的卻說:“李固你不能這么做,你難道忘了當初是誰看你可憐好心收留的你么?要是沒有盧員外你當年早就凍死了!你不能恩將仇報。”
黑臉的那個又說:“反正現在你已經和賈氏勾搭過很多回了,也回不去了。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害了那盧俊義,占了賈氏,自己做主多好。你看他既不憐香惜玉又不會做生意,家里的財產還不都是你管著的,現在只是給家產的所有人換了個名字而已。”
白臉的小人道:“李固你千萬不要聽他的,他那是再害你呢。就是你陷害了盧員外,財產也不會是你這個仆人的!”
這時李固猛然驚醒過來,是啊,就是害了盧俊義,財產也輪不到他的。不過他沒資格繼承,賈氏有啊,自己只要抓住了賈氏的心,讓和自己的不是一樣么。到時再慢慢弄到手下就好了。現在還是回去探探賈氏的口風吧。
想到這里李固急忙加快了腳步,行到宅門口處時,剛要進門,就和要出來的燕青撞了個滿懷。
“哎呦!”李固捂著鼻子道:“燕小乙你打我做甚么!”
“誰打你了,我只是看到有人撞過來,自然的擋了一下而已。是你自己撞上去的!還有半天見不著你的影子,這會到是急急忙忙的,怎么餓著了啊!”燕青調侃道。
兩人的關系說不上好,主要是性格不和。盧俊義在家時,兩人只要不是有事一般很少交流。
“我不和你扯!我有急事要尋夫人商議,你莫要搗亂!”李固道。
看著李固遠去的身影,燕青撇了撇嘴,也沒再說其他的話。安心的坐在門口想著事情。一會擔心去往山東的盧俊義,一會又想到了自己的好友許貫忠,已經好幾天不曾進城了,莫非是上次買的酒還沒喝完么。想到自己這位好友,燕青都替他可惜,文武雙全卻只能空老山林,也是世事弄人啊!
最后不知怎么的又想到了有過一面之緣的花榮,雖然當時沒有報出姓名,不過燕青還是相信許貫忠的判斷的。通過上次的接觸來看,那花榮應該是個行事磊落的好漢,而且梁山行事向來也都是光明正大的。這次誑員外出門應該不會是梁山的主意。他現在只是希望員外不要去主動招惹水泊梁山。
單挑的話他自然是相信盧俊義的,可是人家梁山可不是只有一個頭領的。到時就算你再能打,又能打幾個啊!
他在這里瞎想,李固卻是到了那天盧俊義寫下詩歌的墻前,細細的品讀了起來。看了半響,猛然反應了過來,這原來是一首藏頭詩啊。每句話的開頭第一個字讀出來正好是“盧俊義反”四個字。
這可是盧俊義親筆寫下的,容不得他抵賴。李固先是拿了一塊布遮住了這一塊墻,免得讓人破壞了。之后就急急忙忙去尋賈氏了。
現在盧俊義不在家,兩人也是放肆了不少。進了臥室就相擁倒在了床上。
一番折騰之后,賈氏問道:“你這半天去了哪里了?還有今日怎么大半天的就過來了!不怕讓人瞧見啊!”
“唉!我這半天可是嚇了個半死,所以回來就找你幫著壓壓驚。今天早上我剛出門轉過幾個巷子,就被人打暈了,然后就被帶到了一間屋子里。你猜將我帶過去的是誰?”李固先是說了為什么白天來她這的原因,又說了上午去做什么了?
“誰將你打暈了的?”賈氏問道。
“就是那天給員外算命的道士和道童。”李固道。
“啊!他們抓你過去做什么。怎么又把你放回來了?”賈氏失聲道。
“他們好像知道了我們的事情,這次抓我過去,是想讓我陷害員外的。不過我也沒答應,想回來問問娘子的想法。”李固隨后又把和宋江見面說的話復述了一遍。
賈氏震驚的聽完后問道:“老爺提在墻上的字真的有問題?”
“是有問題,那是一首藏頭詩,意思就是盧俊義反!”李固道。
又道:“娘子做不做這件事情?做了的話這盧家的財產就都是娘子的了,到時候咱們幽會就沒人敢管了,豈不快活。”
“也不用麻煩,只要把那塊寫著反詩的墻壁交給府衙,自有做公的人前來拿他,咱們只要再打點一下,想要在牢里無聲無息的弄死他也不是難事!”李固還是沒忍住心中的欲望,現在開始蠱惑賈氏了。
“這我要好好考慮一下。”賈氏也是沒有主意。只是本能的想拖一拖。
“娘子可要想清楚了,我們的事情要是員外知道了,那就是活不了了。不如先下手弄倒他!”李固繼續道。
“可是那燕小乙也不是好糊弄的!”賈氏忐忑的道。
“沒事,燕小乙沒什么能耐,到時將他趕走就好了,再說那墻上的字可是抵賴不了的。”李固又道。
賈氏和盧俊義本來也沒有多少的情義,盧俊義平日里只是熱衷于舞槍弄棒,對她基本漠不關心,哪里會有李固這般知冷知熱的。想了一下最終同意道:“好,那你就去報官吧!”
“好,娘子等著好消息吧!等過了今日,這盧家就是娘子說了算的了。”李固道。
“休說其他,我只是想安然活下去罷了。常言道:‘一個造反,九族全誅。’如今夫君做下如此事,我也是沒辦法啊!”賈氏道。
“娘子說的是極!咱們也只是求活而已。”李固接道。
但凡是要陷害人的,總會要找諸般多的理由,來說服自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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