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大宋實力最強的四大綠林勢力定好了時間。梁山花榮親妹妹花姿和麾下大將唐斌的婚禮也是順利的進行完了。
那里許久沒有聲音的宋江,發展的也不錯,山寨也是大有發展。多了好幾個頭領。
梁山這里發展的如火如荼,宋江這半年時間也是沒閑著,回了一趟家。
他也是有這個命,走了一路也是熱鬧了一路。
卻說宋江在趙州贊皇山安穩了下來后,就想著回鄆城縣家里看看家人。雖然表面上已經斷絕了關系。
打定了主意就帶著白面郎君鄭天壽和毛頭星孔明獨火星孔亮,往鄆城縣騎馬行去。路過原來清風山,不禁感慨了下沒了人的山就是衰敗的快。
不過也沒停留,感慨一番繼續前行。離開清風山走了五六十里山路,正直中午,前不招村后不招店,原以為路中肯定會有村店開設,行囊中就沒有準備吃食。不想有銀子還花不出去了,硬是沒尋到店!
走過數個山坡,肚中正饑餓的四人便見到一座大松林,一條山路。隨著那山路行去,走不得半里,抬頭看時,卻見一所敗落寺院,被風吹得鈴鐸直響。
看那山門時,上有一面舊朱紅牌額,內有四個金字,都被塵土迷住了,寫著“瓦罐之寺”四個大字。
又行不得四五十步,過座石橋,再看時,一座古寺,已有了些年代。入得山門里,仔細看來,雖是大剎,好生崩損。但見:
鐘樓倒塌,殿宇崩催。山門盡長蒼苔,經閣都生碧蘚。釋伽佛蘆芽穿膝,渾如在雪嶺之時;觀世音荊棘纏身,卻似守香山之日。諸天壞損,懷中鳥雀營巢;帝釋欹斜,口內蜘蛛結網。方丈凄涼,廊房寂寞。沒頭羅漢,這法身也受了災殃;折臂的金剛,就是有神通又如何施展。香積廚中藏兔穴,龍華臺上印狐蹤。
宋江見了頓時尋思道:“這個大寺,如何敗落的如此模樣地?”
隨后帶著三人直入方丈前看時,只見滿地都是燕子糞,門上一把鎖鎖著,鎖上盡是蜘蛛網。
就令孔亮大喊:“可有人在?有客人來著食!”可是喊了半天也沒人應聲。進去找了一圈,最后在廚房后的小屋里發現了幾個老和尚,一個個面黃肌瘦的。
孔亮見了后很生氣的道:“我們在這廟里喊了半天,你們又不是死了,為什么不答話。”
孔明也是道:“我們是過往的行人,正餓著呢。快點拿點吃食來!一會付錢給你們。”
其中一個老和尚,搖手讓孔明孔亮小聲點兒。這讓兩人很是費解,但是眼下關鍵是要先填飽肚子。
也就小聲又說了一遍。不想那幾個老和尚也是一臉的愁容道:“不是我們不給,是我們確實也沒有吃的東西了,自己都已經餓了三天了。”
兩人不信,孔亮喝道:“你這么大一個地方寺廟,怎么會沒有糧食。老和尚莫要推脫,趕快拿出來,咱們又不是不付錢。”
老和尚告訴他道:“確實沒有,寺廟里前些日子被兩個強盜給占了,一個喚作生鐵佛崔道成,一個喚作飛天夜叉丘小乙,這一佛一道無所不為,把廟毀壞了,和尚們都被趕走了,剩我們幾個走不動,只能留在這里沒飯吃,等死。”
宋江在后面聽了這話將信將疑,出前一步道:“這么大一個廟,就一個和尚一個道士兩個人,怎么會有這么大的能量,就算是拆房子比建房子省力,一年半載也干不完啊。再說他們在占了這里,為何還要拆除?還有怎么不去官府里告他們?”
老和尚聽了后支吾了半天才道:“幾位不知,這里離衙門又遠,而且就是官軍也抓不得他們。這和尚、道人好生了得,都是殺人放火的人。如今在大堂后面一個殿宇安身。”
這時旁邊正餓著的鄭天壽,聞到一股香味,尋著到了后面,就見一個土灶,蓋著一個草蓋,氣騰騰撞將起來。鄭天壽揭起看時,正煮著一鍋栗米粥。
鄭天壽罵道:“你這幾個老和尚好沒道理!剛還說三日沒飯吃,如今卻煮了一鍋粥。出家人何故說謊?”
那幾個老和尚見被尋出粥來,只叫得苦,把碗、碟、鈴頭、杓子、水桶、都搶了過來。然后又到鍋旁搶粥吃。
宋江見了,疑惑道:“何故如此?給我們吃了,與你們錢財再去買來就是,怎么就搶?”
幾個老和尚不管,只顧著吃,片刻粥盡,一個老和尚才抬頭道:“我等端的是三日沒吃飯了。卻才去村里抄化得這些粟米,胡亂熬些粥吃,如此也是怕你們來搶。只是你與我們錢財也沒用。到時那生鐵佛和飛天夜叉來了,又會給拿走了。”
宋江剛要說話,就聽得外面有人唱歌,幾人拿了兵器,出來看時,從破壁子墻上望見一個道人,頭戴皂巾,身穿布衫,腰系雜色絳,腳穿麻鞋,挑著一擔兒:一頭是一個竹籃兒,里面露些魚尾并荷葉托著些肉;一頭擔著一瓶酒,也是荷葉蓋著。口里唱著歌,唱道:
“你在東時我在西,你無男子我無妻。我無妻時猶閑可,你無夫時好孤恓。“
那幾個老和尚趕出來,指著那道人與宋江道:“這個道人便是飛天夜叉丘小乙!”
宋江見說了,便帶三人拿了兵器,隨后面跟了過去。
那道人不知有人在后面跟來,只顧走入后面墻里去。
宋江隨即跟到里面看時,見綠槐樹下放著一條桌子,鋪著些盤饌,三個盞子,三雙筷子,當中坐著一個胖和尚,生的眉如漆刷,眼似黑墨,吃的一身橫肉,胸脯下露出黑肚皮來旁邊坐著一個年幼婦人那道人把竹籃放下,也來坐下。
這時那正面向著這面的崔道成也是看見了進來的宋江四人,一驚后起身問道:“你們是什么人,如何闖進來?”
宋江笑道:“我們是過路的行人,肚中饑餓,特來尋些吃食!”
崔道成聽了后道:“即是行人,可過來喝一杯!”
宋江也不客氣,當頭坐了,問道:“二位何故破壞廟宇?”
丘小乙道:“哪是我們兩個壞的,我們剛才到此,怎能將廟宇毀壞到如此模樣?再說也不會做這個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幾位休聽那幾個老和尚瞎說!”
宋江一聽也是,誰會吃飽了撐著做這種事啊。再想前面這廟宇的模樣,應該是很久沒人打理才衰敗的。看來是那幾個老和尚說話不實了。問道:“兩位可知這廟里發生了什么事么,怎么將如此諾大的寺廟弄的如此破廢!”
生鐵佛崔道成道:“原先這寺卻是個十分好的落腳處,田莊多廣,僧眾極多。只是被廊下那幾個老和尚吃酒撒潑,拿錢將養女子,寺中長老禁約他們不得。他們又合計著把長老排告了出去。整天浪蕩,因此把好好的寺廟都廢棄了。僧眾盡皆走散,田土已都賣了。小僧卻和這個道人新來住持此間,正欲要整理山門,修蓋殿宇。”
孔亮這時道:“如此看來咱們卻是讓那幾個老和尚耍弄了一番。這就去尋他們的晦氣!”
宋江出聲將他攔了下來后,又問:“這女子是誰?”
崔道成道:“官人容稟:這個娘子,他是前村王有金的女兒。原先他的父親是本寺檀越,如今消乏了家私,近日好生狼狽,家間人口都沒了,丈夫又患病,因來敝寺借米。小僧看施主檀越面,取酒相待,別無他意,只是敬禮。官人休聽那幾個老畜生說。”
“原來如此!”宋江點了點頭,隨后就和兩人吃了一回。這其中之事,誰是誰非,誰在撒謊,他沒興趣知道,也沒興趣管。
宋江只是聽說這兩人武藝很好,特來看看能不能招攬的,至于一個女子,他是不會在意的。
席間,丘小乙看了看他們四人各個拿槍帶刀的恐怕也不是什么善類,就問道:“官人是做甚么的?可否報個名聲?”
“我哥哥就是宋江宋公明!”孔明傲然道。
“可是鄆城縣押司,人稱及時雨的宋公明哥哥?”丘小乙問道。
“正是小可!”宋江微微拱手道。
“哎呀!不知哥哥當面,真是怠慢了。”丘小乙和崔道成聽了連忙起身拜道:“只是聽聞哥哥不是被發配到了趙州么,后又在贊皇山落草了么?怎么現如今到了這里了?”
宋江聽了先沒有回答,而是對著兩人道:“這女子既然是來借米的,何不先讓她回去?”
“哥哥說的是!”崔道成側頭對著那女子道:“既如此王小姐就回吧。”
那女子聽了像是出獄了一般,飛也似的跑了。
這時宋江才道:“小可這次是回家老望老父兄弟的,正好路過了此地。就撞見了兩位兄弟,也是幸事。只是兩位在此要靠什么過活?”
崔道成道:“我們兩個是打算在此落腳,合伙劫道的。”
“那還不如隨我們上山,共同發展多好。”孔亮吃了口菜后道。
崔道成和丘小乙聽了這話,都是看向了宋江。
宋江見了呵呵一笑道:“如若兩位兄弟能來,當真是幸事,必會讓山寨再一次壯大!”
兩人聽了后,直接起身拜倒道:“愿意追隨公明哥哥共聚大義!”
“好!好!”宋江趕忙扶起了兩人。
幾人吃了一回,之后收拾了東西就準備起身離開。
丘小乙道:“后面那些老和尚怎么辦?”
“咱們做這個行當的,本來殺業就重,現在就別造沒意義的殺孽了,讓他們自生自滅吧!”宋江道。
“也好,沒甚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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