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山這邊早有默契,就是不戰第二場。于是呼延灼出馬截住了荊忠。
荊忠使一口大桿刀,騎一匹瓜黃馬,呼延灼手持雙鞭,騎一匹踏雪烏騅馬,二將交鋒,約戰了二十回合,被呼延灼賣個破綻,隔過大刀,順手提起鋼鞭來,只一下,打了個襯手,正中荊忠腦袋,打得腦漿迸流,眼珠突出,死于馬下。
這一對交手最晚卻是分出勝負最快的一對,也不知道是不是這荊忠太菜了。
呼延灼建了一功,也不多待,打馬先回了隊列前。
而那邊高俅看見又折了一個節度使,還是十節度里面最和他親近的荊忠,再看呼延灼坐下那匹馬時,更是怒火中燒。
就待讓人去拿下了他,好一消心頭之恨。旁邊的謀士孫靜進言道:“太尉現在的當務之事,就是趕緊派人去接管了被俘的幾位節度使的部隊,以防敵人沖殺過來。”
高俅聽了只好放棄了再派兵出戰,分派了營中心腹將官去接手了。那十節度使的麾下兵馬自然是不愿意讓外人進來管著的。不過高俅也是知道要徐徐涂之的,這次只是言明只是臨時指揮,待救回幾位節度使就歸還兵權,這才作罷!
這邊隨軍下山來的許貫中對著花榮道:“哥哥,過去埋伏的弟兄都準備好了,咱們這里也開始吧!”
花榮點了點頭,看到王文德被徐寧勾住衣甲拉下馬來,拖著歸陣綁了后。令傳令兵鼓聲響起,進攻的號角吹了起來。
在陣中的頭領都清楚流程計劃,早就準備好了。
但見號角聲響起,呼延灼呼延通當先帶著兩千五百余鐵甲連環馬,外加呂方帶領的花榮親衛營五百重甲騎兵一起上前沖陣。
三十人一隊整整一百隊刀劍不傷的騎兵在呼延灼的帶領下,直尋著高俅所在的位置撞來!擋在前面的官軍根本抵擋不住沖力,紛紛向著兩邊退去。
孫靜在高臺上看著不是個頭,急忙對高俅道:“太尉趕緊讓人帶著天水荊忠部和河北騎兵,從側面攻擊這些披甲怪獸!只要迫停了他們,他們就是一群待宰的羔羊了。”
高俅也是見了前方情景,不敢怠慢,連忙讓人去傳令了。
不過梁山可不只有重甲騎兵,旁邊協同作戰的馬軍第二英勇營的士兵,在唐斌的帶領下直沖荊忠部而去。他今天可沒有撈著單挑,就等著這一場大戰好奪個頭功呢。最好將那高俅擒下。
不止這兩營,隨后林沖營徐寧營楊志營秦明營王進營都是在各自的主將帶領下沖了上來。場中還戰著的三對將領也是各自退開。各找各的軍隊去了。
前面這里的交戰,梁山軍馬占了優勢,可官軍兵多,久戰之下馬軍沖力減弱,怕是就要不妙了。所以就要迅速的打退敵軍。
呼延灼的重甲騎兵就是盡可能用于沖開敵陣的。減少通往高俅所在的阻力。真正的殺招卻是唐斌營。畢竟唐斌的穿透敵陣的特性在這種情況下是最有用的。
在后面觀戰的許貫中,見到歸陣的關勝盧俊義韓世忠,連忙調派他們帶著本部兵馬,迂回兩側分攤主沖陣馬軍的壓力,又令后方的李逵陷陣營,欒廷玉營,袁朗營,劉赟營隨著馬軍后面的殺入敵陣。
此時的唐斌營已經隨著呼延灼開辟出來的路線一路突進,眼看著還有不到百米就要到達中軍高俅所在了。
高俅大懼,問道:“這是何人如此勇猛,竟能在十萬大軍中帶著軍隊如入無人之境!”
旁邊的孫靜,身為高俅身邊的智力擔當,自然會提前了解梁山的各種將領情況。現在看了旗號寫著“英勇”二字,道:“應該是花榮的妹夫,人稱拔山力士的唐斌,聽說此人每逢戰陣必會穿透敵陣!應該有萬夫不當之勇!”
說到這里孫靜也是反應過來,驚道:“還請太尉向后移步,免得讓其殺到近前,沖撞了貴體!”
高俅聽了也自是不會讓自己處于危險的境地,他是來立功報仇的,可不是來被人殺的。當即下了高臺,騎上寶馬,下令周圍跟隨他從汴梁出來的中央禁軍向著濟州方向而去。
高俅這一退,帥旗自然也是跟著移動。后方的許貫中見后,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可以打擊對方士氣的機會。連忙讓傳令兵大聲喊著,“高俅已跑,爾等還要頑抗么!”隨后變為全軍的吶喊。梁山諸軍都是邊殺邊喊。
正在領兵作戰的攔路虎楊溫聽到喊聲,回頭看了一眼往后退卻的中軍,暗罵了一聲:“狗肉上不了宴席!”你說你不敢上陣,就不要靠那么往前。現在卻要再往回退,你以為士氣是讓你隨便玩的么!我們知道打仗不靠你,可是士兵們不這么想啊。看到你這個主帥不戰而逃,他們還會拼命么。想什么好事呢!
高俅逃了的情況下,他也不再拼死拼活了,何況對面還是青面獸楊志這個他本家的叔叔。兩位老楊家的人,就是關系再僵,也是有血緣關系的。沒必要戰場相見。不過還是要找個機會找自己那個歲數小輩分大的叔叔談談,自家天波府的大名,就是混的再不好,也不至于沒了出路,何必落草呢。
說起楊溫來,他這幾年也是受楊志連累的不小,從楊志運失了花石綱跑了,就有人到他這找事,后來又是被利用,運送丟了蔡京的生辰綱,后來更是直接落草了。這幾年楊溫不知道花了多少錢財和關系才保住了官位,心中說是對他這個關系近走動卻不多的叔叔沒有怨氣是不可能的。
不過楊家的恩怨,也是說不清的,天波府傳到他們這一代,已經有些勢微,動用所有關系也只夠給一個人求取官職了。小一輩卻大了十好幾歲的楊溫就頂了當時還小的楊志應得的資源。以至于楊志長大后就補了一個制使的缺。楊志的一系列事情可以說也有他的責任。
不說這個,且說高俅害怕被梁山賊軍突破陣型殺到眼前,往后退走了。十節度使有將軍帶領的那些軍馬,自然也不會白白在這替他擋槍,也是且戰且退。沒有將軍帶領的,就有些散亂了。
高俅帶人行不到三里,就見前方一處樹林中,轉出了一隊奇怪的兵馬,人數大約兩千人,手拿奇怪的兵器。說是棍子也不是棍子。正是魏定國單廷圭麾下的神火營。這次也是全員裝備了火繩槍后,第一次的對敵,也可以試試效果怎么樣。
魏定國早就等的不耐煩了,看到官軍向他這里行來。立刻現身就是一頓的開火。只聽“呯呯”連續的聲響,最前面的一百桿火繩槍除了幾個沒響之外,其它的全都發射了出去,之后不管響沒響都是從兩旁往后邊樹林鉆去,抓緊時間重新裝彈。第二排又是原樣上前發射,退去,后面的再跟上。這一營有一千桿的火繩槍,每輪百桿發射,能發射十輪,足夠打完槍裝彈的時間了。
再看挨了槍擊的官軍,卻是大驚,感覺對方就是拿著一個東西,往他們這里一指,隨后一股煙冒出發一聲響。自己這邊就有幾十人倒下。仿佛妖術一般!
高俅自是不敢停留,仗著人多,強行從樹林旁沖了過去,只留下了千多人的痛苦嚎叫的尸體。
魏定國他們也是不敢追出去,這火繩槍的優缺點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還是別太浪了,老老實實的守著樹林蹲下一波吧!
高俅本來是想退幾十米再行觀戰的,可是自從第一次讓魏定國伏擊了一下,隨后就像是捅了馬蜂窩,隔了幾百米就有一隊伏兵出現,先后遇到了魯智深營,武松營,史進營,孫安營,卞祥營,縻勝營,竺敬營的伏擊,還有從半路加入的牛皋營,郝思文營和史文恭營的追趕。這一退就退到了濟州城內。
戰爭就是這樣,一發而動全身。作為主帥不能沉的住氣,當先退走,可能就會引發連鎖反應。敵人可不會按照你的心意去做。當時要是下令馬軍直接攻擊花榮所在之處,依靠兵力優勢頂住壓力,可能結果又是不同。但是沒有如果。
當高俅回到濟州城里時,已經是天黑了。計點了軍馬后,卻是折損了兩成。當下令將軍士卒收好城池,日后再做計較。同時又派人去尋黨世英黨世雄兄弟,看征調的船只怎么樣了。等江南第二批船只到位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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