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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七章 人才啊,常理在很多時候就是智慧

  梁山出兵占據京東并海州之后,許貫中所率領的那那一軍兵馬,一直駐扎在那里沒有回梁山。

  不僅如此,一個月之間還不斷往海州陸續的調兵派將,如今的海州已經有了牛皋營、盧俊義營,王進營、關勝營、郝思文營五營騎兵。縻勝營、袁朗營、魏定國營、欒廷玉營、劉赟營、竺敬營六營步軍。還有阮小二、阮小七、張順、三營水軍外加大量運送船只。

  海州這里聚集了這么多兵馬,自然不是要玩的,而是梁山要趁著現在的相對安穩的時間,進攻倭國了。不過這次是由許貫中帶隊,花榮目前還不去,他這次過來就是給大軍送行的。

  時至六月,天氣已經很熱了。海州港口處,看著千帆匯聚,緩緩的離了岸邊,花榮只能祈禱他們別在海上遇到暴風雨了。雖然有公孫勝看了這幾天海州這里的天氣很好,但是誰又知道有沒有各種意外情況發生呢。

  不過船隊已經走遠了,自己在這擔心也是無用。花榮帶著焦挺和呂方行走在海州城內。

  心中有事,不知不覺之間就行到一處熱鬧之地,正是海州的州府衙門處。外面圍了許多百姓在向里看著熱鬧。圍觀這種事情真是哪里都存在啊。而州縣衙門每到升堂之時,就是百姓有茶飯后談資的時候。

  花榮也是有興趣看看的,帶著兩人分開人群進了前院,又從敞開的大門進入了大堂。正在升堂的是梁山派過來的官員柳天成。這柳天成是從山寨學堂的第一批學生,一直跟隨著聞煥章做事,學習了三年,實踐經驗也不少。經史典籍什么的沒看多少,處理判斷事物的本事到是學了不少。現在也是一邊做官一邊自己看書提升自己的文化水平。

  這次海州這里的缺人,就把他調了過來做知州,執掌一州之事。當時花榮去信給聞煥章,讓他選一個能勝任知州的人選。二十六柳天成就被派了過來。聞煥章的原話就是:柳天成認真仔細,學習能力快,勤快不偷懶,處理事物的水平也很好。這次正好看看他的審案水平。

  柳天成看見花榮進來,立刻起身道:“見過元帥!”

  花榮朝他道:“你審你的,我就是來看看。你不用管我。”說完就朝著一旁的椅子坐了過去。焦挺和呂方自然站在了他的后方。

  這個案子也是剛開始,花榮來的正是時候。

  原來是一個男子和一個婦人前來狀告。告的就是這婦人的丈夫失蹤了。

  男子叫周生,只聽他稟道:“三天前,小人和趙三是好朋友,本來約定一同外出去做生意。”

  “可是第二天小人來到約定的船上后,等了半天也沒見著趙三前來。小人就讓那所租船的船夫張潮前去他家中催促。可是趙三的妻子孫氏卻說他一早就出門了。隨后我們兩人就四處尋找。連續找了三天也沒有找到,小人想他怕是遭到了什么意外,怕被牽連,就來報官了。”

  柳天成聽了點了點,又出聲問趙三的妻子道:“孫氏,你確定你丈夫當天一早就出門了么?”

  孫氏泣道:“民婦確定!我丈夫大清早的吃了飯,就背著裝著本錢的包袱出門去了。直到船夫張潮來找時,我才知道出了意外。”

  這種事情不太好辦,這時代沒有監控,想找個人是很不容易的,大多只能登記個失蹤人口了事。其中最有可能的就是孫氏撒謊,害死了自己的丈夫,只是沒有證據,也就無法定罪。

  柳天成也是犯難了,今次花榮在場,他是很想好好表現一下的。給其留下個能干的印象的。思考片刻,柳天成發覺這里面還有個人物,就是那個船夫。就隨口向著孫氏問道:“那船夫可曾認識你們?”

  孫氏答道:“和我丈夫認識!也不熟。”

  柳天成又問道:“那天他去找人時都說了什么?怎么說的?”

  孫氏回憶了一下后道:“當時那張潮一邊敲門一邊喊著民婦,民婦開了門后,他第一句話就是問我丈夫怎么這么久還不去!”

  柳天成聽后急忙道:“你確定他敲門時,是喊的你?”

  孫氏道:“我確定!他當時就是喊得趙三娘子!”

  柳天成見孫氏說的肯定,當即讓人去將船夫張潮抓來。

  等張潮到了時,一拍暗木,大喝一聲道:“張潮,你為何要害死趙三?”

  “冤枉啊大人!小民冤枉啊!”張潮先是一驚,隨后跪倒在地喊冤道。

  “冤枉?好,那你來告訴本官,當日你去趙三家中問人時,你并不知道趙三不在家中,為何你叫的不是趙三的名字,反而叫的是趙三娘子,莫不是你早就知道趙三不在家了?還不從實招來。”柳天成喝道。

  “這,這……”張潮一時被他氣勢所震,也是沒想到還有這個漏洞,僵在那里,完全編不出話來。

  “還不承認,來人啊,給我先給他五十大板。打到他承認為止。”柳天成下令道。

  眼看衙役上來,張潮懼怕受苦刑,扛不住了哭道:“大人饒命啊,小人只是一時鬼迷心竅,大人饒命啊。”

  柳天成揮退了衙役,道:“還不速速道來,免得受皮肉之苦。”

  張潮看抵賴不了,說出了經過。

  原來事發的當天早晨,是趙三先上的船,因為時間還早,便在船中小睡。船夫張潮貪圖趙三的錢財,就偷偷將船劃到偏僻的地方,將趙三丟入水中淹死,回到岸邊后又假裝睡得很熟。直到周生的到來。后面的事情先前都說了。

  隨后將柳天成解入大牢,等候審判。

  這案子看起來破的容易,只是沒人說出來,就不容易了。外面的百姓看了這一場都是對這位剛上任的知州佩服不已。紛紛言道,以后有這么個明察秋毫的官員在這,他們就不會再受冤屈了。也順帶著對梁山官員的信心也是提高了不少。原來梁山不只是打仗厲害,就是審案也厲害啊。

  不過他們沒有討論多長時間,又有人來了。

  這次是一位姑娘和一位一看就是個浪蕩子的男人。

  兩人拉拉扯扯的到了堂上。

  “肅靜!”柳天成一拍驚堂木喝道。

  等兩人安靜下來,問道:“你二人所來何事!”

  那男子搶先道:“她要搶我的金戒指。”

  “你胡說!這戒指明明是我的!是你偷偷去的!”那姑娘也是毫不示弱的道。

  “好了!一個個來說!姑娘你先說。”柳天成皺眉道。

  “大人,是這樣的。今天我在河邊洗衣服,怕弄壞了金子,就將其摘了下來,放在了一旁,讓這個無賴趁我不備,拿在了手上。被我發現了,不但不還,反而無賴我搶他的東西!”那姑娘氣憤道。

  柳天成聽了點點頭,又對著那男子道:“你這戒指是怎么來的,說說吧!”

  那男子道:“是我死去的母親留給我的!”

  又是都沒有什么證據的案子。

  柳天成笑著道:“此案沒有旁證,無法斷明,我看干脆你倆一人拿走一個算了!”

  那男子只當柳天成在和稀泥,馬上表示同意,而那姑娘卻是死活不同意!

  柳天成見狀不由得笑了,對著當值的衙役道:“抓人吧!”

  眾衙役不明所以,就是花榮身后打呂方也是疑惑的小聲道:“這抓誰啊?”

  “笨吧你!”焦挺不客氣的道:“當然是那男的了,一看就不是好人。”

  花榮在前面聽了這兩個貨的對話,不禁汗顏,只想裝作不認識這兩個夯貨。

  這時柳天成道:“把那個無賴抓起來。”這下兩個衙役上前直接抓了人,按倒在地。

  “大人這是做甚么?小人無罪啊!”那無賴叫喊道。

  柳天成道:“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戒指就是這位姑娘的。因為那本來就是她的東西,所以她不愿意無緣無故地送給別人。而你不花任何代價就得到一只金戒指,自然就爽快地答應了。所以你也不用狡辯了,老實的去牢里待著吧!”

  百姓們聽柳天成這么一說,也是明白了。是啊,本來就是自己的東西,無緣無故的給別人一個換誰都不會愿意的。

  之后又來了一個案子,這案子是前幾天審過的一個命案,只是沒有找到證據,暫時擱置了。今天終于找到了尸首。

  柳天成聽稟后立刻跟著去現場查看。

  這案子是一個女人的丈夫外出幾天沒有回家。當時只是安排人幫著找人。

  不過今日幫著尋人的衙役,卻是在他們菜園的井中發現了一具尸體,先是報給了柳天成。等柳天成來了后才去通知這家的女子。這報案的女人聽說后,顯得很吃驚的樣子,急忙跑過來,看了一眼就嚎啕大哭著說:“這就是我的丈夫啊!”

  不過柳天成見了卻是撇了撇嘴,把女人的鄰居都召集到井邊,讓她們辨認井中的尸體是不是女人的丈夫。

  鄰居們都說:“井太深,里面光線太暗,根本就看不清楚,請大人把尸體打撈上來再辨認吧。”

  隨后柳天成就命人把女人拘捕,對于女子的喊冤,柳天成道:“別人都無法辨認,唯有你看一眼就確定了。你憑什么確定那是你的丈夫?這不是不打自招嗎?”

  隨后進行審問。果然是女人和奸夫殺死了丈夫,拋尸井中。

  花榮今天也是看了柳天成的審案。覺得這是個人才啊。回去的路上就找了他談話。

  “跟聞軍師學的不錯啊,腦子也好使,我看今天你這轉的很快啊。多多努力吧!”花榮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元帥贊了!小弟只是和聞先生學了個皮毛,還有很多要學的。就是今天這幾個案子,也是有聞先生的教導在里面的。”柳天成道。

  “哈哈!你要拍聞軍師的馬匹,也要當著他的面,現在說,他可聽不到,我可不會給你傳達。”花榮笑道。

  “真的!聞先生曾經說過:常理是一般的規律,通常的道理,基本的邏輯。不符合常理的,即使不是虛假的,也是值得我們去懷疑和思考的。常理很多時候就是智慧。今天這三個案子,都是有違背常理的地方在的。所以我才能破出來。”柳天成道。

  常理很多時候都是智慧么?

  天才一秒:m.dushuzh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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