倭國這邊梁山軍團在休整,暫且不提。那邊耿恭也是先行一步回到了威勝州。將梁山的事情說了一下。
田虎聽說梁山會運送大批的武器裝備到絳州的黃河岸邊。頓時大喜!他也是想明白了,錢財沒了,可以再搶,要是沒有武器裝備,他就有可能被剿滅了,到時可就什么都沒有了。所以立刻就讓駐守在晉州的兵馬都監賽知節山士奇領兵前去接手,將裝備運回來。
山士奇這邊收到田虎的命令后立刻點了五千精銳兵馬越境絳州前去接應國丈范權。
晉州這里田虎也是安排了不少的好漢,打頭的就是山士奇,下面還有陸輝、史定、吳成、仲良,云宗武、伍肅六位好漢共同協助。
這次山士奇帶著史定和吳成前往接應,晉州這里就以陸輝為主,帶人繼續防守晉州。
通過晉州去絳州真的不遠,三個時辰就能穿行而過,山士奇也是早早的就來到了黃河岸邊之處等待。已經有消息傳來梁山的船隊再有半個時辰就要到了,正好趕上。
他們敢過來等著,也是山士奇對自己的武藝和麾下兵馬有信心,根本不將絳州的三千兵馬放在眼里。
只是他們大搖大擺的就在岸邊停下了,絳州宣撫使劉廣可不是瞎子,立刻就派人一路前去打探。
自從田虎舉旗占領了晉州后,劉廣就一直嚴密的注視著晉州的一舉一動,一方面是防備著賊人攻入絳州,一方面也是在選取時機,想要反攻過去,立個大功。只是因為田虎方面在隆德府遭到了趙宋朝廷的迎頭痛擊,一度的敗退,眼看著就要守不住了。為了不徹底崩盤也就沒在向外拓取,只是令各處頭領在所占領的三州內嚴密防守著,也好在隆德府頂不住時能調兵支援。
所以劉廣也就沒尋到機會,而要是強攻晉州的話,又不是他這三千兵馬能成功的。要知道晉州那里可是有著六七萬賊人的。就是站著不動,他這三千兵馬也不可能快速殺完的。何況對方還是兇悍的賊寇,會反擊的。是以兩方都是嚴密盯著對方。
這次眼見晉州賊人竟然敢只帶五千人馬就大搖大擺的過來了,這不是找死么,這種好機會他可不想錯過。
派出的探馬過來稟報道:“將軍,小的們過去打探,發現他們推了很多輛的大車,都是空的。應該是黃河中有船隊運送東西過來,他們應該是接收方。只是不知道是要接收何物。”
劉廣聽了后,讓探馬再去打探,自己在屋內來回的度步,下不定決心是否過去截取。
這時從屋外走進來一個年芳二八的女子,看到劉廣正在那皺著眉頭度步盤算著什么,不由出聲問道:“爹爹,什么事情讓你這么猶豫?可否說給女兒聽聽?”
這女子正是劉廣的小女劉慧娘,從小就聰慧無比,家里的人也都是愛她。
見到女兒過來,劉廣也不瞞著她,就給他說了一下情況,他也是知道自己這個女兒腦子聰明,沒準能給他什么好的建議呢。
果然,劉慧娘聽了后,只是低頭思考片刻,就抬起頭對著劉廣道:“爹爹,不管對方打的什么注意,咱們都是要過去攻打的。”
“哦?怎么說?”劉廣問道。
“第一,就算他們要誘我們出城打伏擊,也不會在黃河岸邊那里,那里是距離晉州最遠的地方,中間隔著翼城、曲沃、絳縣、垣曲四座縣城,有四座縣城的阻擋他們支援沒那么容易。所以不會是誘敵。咱們出城去攻打他們也不會被埋伏,就是實打實的硬戰。只要布置妥當,咱們三千禁軍對他們五千沒經過正規訓練的五千賊兵,勝算是很大的。”
“第二,田虎一方只是占據了威勝,汾州和晉州三州,資源有限,他們的人又那么多。所以不管是糧食,還是武器裝備都是緊缺的。保不準就是缺了什么資源,要從外面進購,而他們推著幾百輛大車就是作證。”
“第三,不管運送的是什么,咱們都不能讓其得到,不然本來就是人多勢眾的為人,補充了一波后必然會實力大增。沒準就能將隆德府的敗勢遏制住,進而全面反攻出來。到時咱們絳州只有三四千的步軍,如何抵擋對方的六七萬賊軍?”
劉廣聽了后,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暗思:慧娘這番話就是是說這場戰不管勝敗都是要打的,打的話,贏了就能粉碎賊人的計劃,遏制住他們的進攻意愿。輸的話就沒什么好說,絳州也將沒了。不過不打不行,按照剛才的話,不打的話,就相當于慢性死亡。那還不如一下來個痛快的。
有了決定的劉廣當即點起兵馬,并大兒子劉麒一起前往黃河岸邊,阻殺賊軍。
從州府出發,趕去黃河岸邊起碼肯定是趕不上趟的。不過劉廣也沒傻到去硬碰硬的開干。
距離黃河岸邊不到十里的地方有一座山,名曰:清廉山。是從黃河岸邊到晉州的必經之地。這清廉山地勢不高,草木橫生。原本也有一伙人在這里占山為王,不過現在已經投了田虎了。這座山也就荒廢了。
劉廣就帶著人馬到了這里,兩千一百名弓弩手埋伏在這,只等山士奇等人運送隊伍過來,就展開攻擊。
再說黃河岸邊,前來運送裝備的是呼延慶的鐵鎖營。到了地頭跟同來的范權確認了前來迎接的兵馬后,就將裝備給了他們。呼延慶只是多留意了一下領頭的山士奇,畢竟這也是當初花榮要找的好漢。只是應該緣分還沒到,卞祥、孫安、竺敬都被楊林找到了,就他沒有什么消息。除了緣分沒到,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
交接完了,呼延慶的水軍卻沒有立即回去,他們還另有任務。
好不容易來一趟總不能白跑吧,怎么也要弄點利錢啊。所以位于垣曲縣境內,距離河岸邊三里處的銅錢監就成了他們的目標,這也是花榮安排給他們的任務。這處銅錢監時遷早已探明了,只有一百的廂軍守衛,取之對于呼延慶的水軍來說那就是探囊取物一般的容易。
沒什么說頭,還是看看山士奇這一路人馬吧。
山士奇接著了國丈范權以后,立刻就啟程回晉州,也是因為剛不久才走了一遍路途,沒有任何事情發生,這返回的時候派出去的探馬就有些懈怠了,一點也沒察覺到有人正準備埋伏他們。
此時他還正在聽國丈大人大吹大擂呢。
“三位將軍,我跟你們說,這次要不是我去了梁山,他們怎么可能會賣這么多兵器給我們,這都是老夫憑著三寸不爛之舌討價還價弄來的。”范權此時完全看不出在梁山時的唯唯諾諾。
“那是,國丈大人什么身份,去了就是給梁山面子,他們哪里還敢推脫。”史定笑著道。
“就是啊,我看這梁山就是外強中干,什么綠林第一大勢力。既然這么強大怎么不見他們稱王呢。咱們大王都做了晉王了,淮西王慶也是做了楚王,江南方臘更是號稱圣公,相當于稱帝了。也就梁山還接了趙宋朝廷大元帥的職位。一點膽量都沒有。”吳成也是不屑的道。
“那是,老夫到了梁山,那是要啥給啥,他們哪里敢不允。”范權道。
聽著他們在那自吹自擂,山士奇很是反感,都沒有一點常識么?不說王慶和方臘。就是對比自己這方和梁山,誰發展的好,誰強勢不是一目了然的么。人家梁山輕松打敗了朝廷的征繳十幾萬大軍,自己這里呢,讓三萬官軍壓著打。人家現在占著十幾個州府,自己這方呢?剛占了四個州還被人家快打沒了一個了。人家也武器裝備多的都能往外賣了,咱們卻是還要求著人買。差距還不明顯么?還怎么有臉在這吹牛逼啊。
他在這對比著兩方的差距,另外三人在那旁若無人的吹著牛,都是沒有注意道前方山上左側的樹木叢中,露出了一雙雙仿若死神的眼睛,冷漠的注視著他們。
“國丈,下次再去梁山的時候,帶著小將去,讓小將也去抖抖威風。”史定笑道。
“好說,好說!”范權也是滿口答應。
就在這時,一支箭矢擦著范權的脖頸飛過,射入了身后保護著他的一名親衛身體之中。
他坐的馬車頂上有遮陽的棚子,四周都是空的,也擋不住視線,這時看到有人朝他射箭,又感受到脖頸處火辣辣的感覺,頓時嚇得他一個激靈。強烈的求生欲讓他連忙翻滾下車,滾進了車底下。
“可惜!”劉廣放下了手中的弓后頗為可惜的道。那個坐在馬車上的人,一看就是身份與眾不同的。殺了他定能讓賊人更加慌亂。只是自己沒有射中。
不過他的這一箭也是吹響了官軍進攻的號角。在山士奇剛喊著敵襲,讓全軍注意躲避時,如雨般的箭矢就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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