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延禧也就和原本的趙佶一個吊樣,堂堂一國之主,國都被破,跑都沒跑的了。你說你們能像李隆基那樣跑了,能東山再起也好啊。你就是沒跑的了,能像老朱家的崇禎那樣有膽自盡,那也能讓人高看你們一眼。
可你們呢,卻是老老實實的被俘虜了,被俘虜了!還能屈辱的安心過那么多年,也真是沒誰了。
花榮是在進城后的一個時辰后,見到的耶律延禧并一同出逃的遼國文武官員。
唐斌也只是下了他們的武器裝備,并沒有將他們綁縛著。經過親衛營的層層搜查后,耶律延禧終于見到了這個將他們打的生活不能自理的所謂的宋國元帥,實際上的梁山賊首。
“遼主請坐吧!”花榮道。對方畢竟是一國之主,沒必要弄的那么難堪。
耶律延禧精神萎靡的坐在了花榮對面的座位上,其余人等就沒有位子坐了,因為花榮對面只有一個座位。兩旁都是挎刀帶甲的親衛營士卒,將領只有林沖、張清,許貫中,朱武在廳中。
“我應該稱呼花元帥呢還是花寨主?”耶律延禧道。
“隨便!”花榮道。
“花元帥,從宋國角度上說,我們已經給大宋皇帝陛下上了降表了,想來現在回書也在路上了。元帥為何還要攻打燕京?這不是目無君主么!這不是做臣之道吧!”耶律延禧道。
“遼主既然知道不少事情,難道不知道我們梁山從立寨之時就一直和宋國大戰不斷么?讓其損失了不止二十萬的兵馬,而且還占據了京東河北之地,你說宋國對我們會是真心的么?”花榮笑道。
耶律延禧聽了后默默無語,花榮又道:“我們不過是暫時妥協罷了,彼此都是心知肚明,只要準備好了,大戰在所難免!你說的你門去和趙宋求和,真的和我們有關系么?”
“那你們還讓我遼國丞相隨宋國的人去汴梁,而且還拖延了一個月的時間攻城做什么?”左丞相幽西孛瑾道。
許貫中接口道:“我們為什么這么做,就不需要告訴貴方了吧!”
“你們定然是和宋國有什么交易了。只是拿著我們當做傻子!”幽西孛瑾道。
“呵呵,你們明知道圍攻燕京的是我們水泊梁山,偏偏要去宋國求告,難道不是傻子么!”張清回懟道。
這話說的自遼主耶律延禧以下,全都面色鐵青。要不是當時看你們默認了,誰會去那汴京求告!早就和你們商議了。
現在正是決定命運的時候,被人罵了,也要繼續爭取活命機會的。耶律延禧轉移言語道:“花寨主,就是從綠林角度來說,我們這次也是應宋國四大反王之一的河東田虎之邀,替他吸引宋國兵力,才進攻河北的,你們又是盟友,是一路人,這么說起來咱們也是盟友了。你們這樣對待盟友,是不是有些不義啊。”
“哈哈!遼主的這個理論到是新奇,只是誰說我們梁山和田虎是一路人了?我們可不會為了自身利益就引異族入侵自家族人。我本來還在納悶呢,你們遼國現在自己都是自身難保了 怎么還會有心思想著進攻大宋?原來是有田虎這個敗類的邀請啊!方便說說田虎那廝給你們開出什么條件了么?”花榮大笑道。
“只是日后田虎他尊我們遼國為主,配合我們拿下河東河北地區!同樣我們遼國要先將他們從戰爭的泥潭中拉出來!然后封賞他為河東王 就這些!”耶律延禧道。
“混賬!”林沖聽了后當即起身怒道:“這廝就是不長進虧我們還給他支援武器過去,還幫他拿下了絳州 原來是這么個吃里扒外的家伙。這不就和那石敬瑭一樣了么?”
石敬瑭當年起兵造反,卻坐困于太原遂向契丹求援割讓幽云十六州 甘做“兒皇帝”。這也是中原丟失燕云之始,隨后一百多年就在沒能收回來。
許貫中皺眉道:“兩者是不同的,那石敬瑭可不是漢人,而是沙陀人對于漢人故地不在意還沒什么好說的 只是田虎這廝可是實打實的漢人,竟然也做這樣的事情,實在是無謀短視,該殺!”
“田虎是做的太過了。要知道要是丟了河東河北之地敵人就沒有了阻礙,可以長驅直入中原地區 就是再現五胡之亂的情況也是有可能的。而且黃河和長江可不同,能登陸的地點太多,真的不是什么能守的天險。”朱武也是道。
“這廝抵不過趙宋的兵馬,也不向咱們求援,反倒是去向遼國開條件,也真是厲害了。元帥你說他們這是怎么想的?難道錢財真的比地盤人力還重要么?”張清疑惑的道。
“哼!田虎的心思,我大體能猜到些,人家怎么說也是和咱們平起平坐的一方反宋勢力,能來求援一次,已經是落下臉面了,哪還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求救?那不是自自曝其短么。人家的心氣高著呢,寧愿受罪,也要找個相對來說地位高些的,那樣也不算丟人了。就和這次遼主明知道咱們和宋國不是一路的,還要試探咱們一下,去向同等地位的趙宋求和一個道理。不管具體情況怎么樣,咱們現在在人家眼中還是一股草賊勢力,向咱們求援或者低頭,都是自降身份,難以接受的。”花榮說道這里,似笑非笑的看著遼國君臣道:“各位,某說的對不對!”
這就尷尬了!自己君臣心中的那點小心思,人家早就心知肚明了,而且人家還順勢的達成了自己的某個目的。更顯得他們蠢。
這種事情在花榮看來就是死要面子活受罪,明知道的在做無用功,偏偏還要去做,真是閑的蛋疼。
花榮也沒等著遼國君臣尷尬完,就對著耶律延禧笑道:“現在還有一件事要煩請遼主幫忙了。”
“花寨主有什么事就說吧!”耶律延禧也是知道現在他為魚肉,人家手握著刀俎,反抗是沒有意義的,當即痛快地道。
“那就請遼主手書幾封信件,給燕云剩下的幾個州傳令他們開城投降,接受我們梁山安排吧!”花榮笑道。隨后也不管耶律延禧答不答應,就讓人拿過桌子,并擺上了筆墨紙硯等用品。
花榮就是要讓其手下的大臣看著他們的國主將城池送給梁山,也好瓦解他們的同仇之心。
不過這事是陽謀,耶律延禧可不敢有意見,誰知道這些賊寇出身的人要是得不到想要的,會做出什么事來。只能揮筆寫了十封信件出來,至于章印就不用讓他費勁了,遼國皇帝用的寶璽早就到了花榮手里了,自己印個上去就行了。
遼主耶律延禧的命運早就被花榮考慮好了,濟州島的城池中已經給他預留好了位置了,他和幾個妃子以后就在那度過余生吧,正好和倭國鳥羽天皇去做個伴。至于跟來的兩個皇子和三個公主,也隨著一起去,要是想通了,要為梁山效力也可以,當然是要經過一系列復雜的程序的,最重要的是思想要過關。當然要是不愿意也可以,就在濟州島待著吧,好生活不會有,但是也餓不死。
剩下的遼國這些隨行的大臣,花榮還真是不怎么愿意要他們。怎么說呢,趙宋的道君皇帝趙佶是個昏君,手底下得寵的大多都是些奸臣,奸臣也確實是有些本事的。不然也不可能就靠著皇帝的寵信就獲居高位的。只是這樣的人,梁山是真的不需要啊。
而耶律延禧和趙佶也是差不多,這時身邊的大臣,也是奸臣佞臣多,而且他更加的過份,光看名單上,長長的耶律家和蕭家的人就占據了大半。這些都是皇親國戚,本事么,不說也罷!先丟到梁山讓吳用好好的管理一下再說吧。這里邊的遼國將軍到是可以好好的安排一下,就算不能做一營的正將,分配出去做個副將也是好的。隨著拿下燕云和河北兩地,必然就要分兵駐守。肯定也是要分出武將過來的。那樣的話,很多營就又會變成只有一個寡將的囧地了。有了這些遼將,正好能補充一下。
就在梁山兵馬拿著遼主耶律延禧得書信,四處出擊,攻略燕云之時,趙宋的宣詔使臣宿元景也是和遼國右丞相褚堅到了燕京城。
看著城墻上的梁山大旗,褚堅就知道壞了,城池已經被破了。只是已經來了,而且早就被梁山耳目探明了,也不能就這么回去了,還是要進城見一見花榮的。
進了城后,褚堅自然是被帶到了看守遼國文武的地方,而宿元景卻是被帶到了花榮面前。
花榮見著宿太尉笑道:“太尉怎么又回來了?難道是想要好好看看這我們剛打下來的燕云十六州么?”
許貫中這時抬頭道:“元帥錯矣,我看宿太尉此來,怕是要跟遼主宣讀回詔的!”
“哦!是嗎!現今燕云之地已被我梁山取下,遼主也被俘虜了。趙佶的詔書還是不用宣了。”花榮笑道:“不過寫一份詔書也是麻煩,不如我先看看吧!”
宿元景還能怎么樣,又反抗不了,你愛看就看吧,又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
花榮當面打開看時,只見上面寫道:大宋皇帝制曰:三皇立位,五帝禪宗,雖中華而有主,豈夷狄之無君?茲爾遼國,不遵天命,數犯疆封,理合一鼓而滅。朕今覽其情詞,憐其哀切;憫汝孤獨,不忍加誅,仍存其國。詔書至日……
看了一半花榮就不看了,什么東西啊,凈說些屁話,最后竟然還想命令自己,真是不知所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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