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打了個長長的呵欠,路西德看著窗外懶洋洋的陽光,慵懶的舒展了一下筋骨。
經過充足的睡眠之后,自己的精神狀態終于達到了最完美的狀態。
嘴角微微上翹,她如靈巧的貓咪一樣翻下了床,簡單洗漱后,便開始了配置魔藥前的準備工作。
由于昨晚上已然作了一次準備,所以今天路西德的動作更為熟稔,不一會就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
“呼……”
長呼了一口氣,路西德微微瞇了瞇眼,表情越發慎重。
雖說配置魔藥并不是什么太過于困難的工作,但畢竟自己手頭上的魔藥材料就只有這么一份,不容有失。
“淡定淡定……現在急也沒什么用……”
努力讓自己放松下來,路西德拿起一旁的手絹,仔細的擦了擦手。
“說起來人家克喵……還用的鐵鍋燉魔藥來著,自己的條件可比他好多了,應該不會出什么問題……吧?”
自我催眠了好幾遍之后,她小心翼翼的開始行動了起來。
取出各色材料,路西德按著配置時加入的順序,一一將之排列在桌子上。
深呼了一口氣,她正式開始了“歡愉”魔藥的調配。
在坩堝中倒入純水,路西德顫抖著手,小心翼翼的拿起了旁邊的一個小瓶子,謹慎以滴管在里面吸了一些紫黑色的汁液,瞇著眼往坩堝里滴了五滴。
這是黑色曼陀羅的汁液。
說來也奇怪,那原本紫黑色的汁液一接觸到純水,便立馬散開了,并沒有將純水染上哪怕一丁點的顏色。
“嘖……”
見此情況,路西德不由得挑了挑眉。
但她也沒再往下多想,定了定神之后,便又從旁邊取來了一大團黑黑的毛發。
皺著眉,路西德強忍著不適顫抖著手,將這些形狀不一的毛發添加到了坩堝中。
“滋啦……”
在毛發與鍋內水黑色曼陀羅汁液的混合物一接觸到的時候,鍋內猛地就冒出了一大股子白煙。
“咳咳咳……”
在猝不及防之下,路西德被這突然騰起的白霧嗆了一下,同時也嚇了一大跳。
但這白霧來的急去得也快,不一會就完全消散掉了。
“額……”
看著露出來的黑色液體,她不由得微微扯了扯嘴角。
“這特喵的……真的沒問題嗎?”
解下手腕上的靈擺,她快速的作了一下占卜,在得出了“一切順利”的結論之后,這才放下心來,開始下一步的操作。
謹慎且小心翼翼的打開了用紙包著的粉末,路西德屏住呼吸,將之輕輕的抖落進坩堝中。
這以白紙包著的粉末,正是費內波特蒼蠅碾成的粉末,是她稱量過許多遍然后包好的,不多不少正好10克。
粉末一加入坩堝中就與先前的材料完美的融合了,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的攪拌。
舔了舔嘴唇,路西德再度從桌面上拿起了另一個不同顏色的紙包,同樣是之前那般的動作。
其實對于這種東西,她還是下意識的有些抗拒的,畢竟這可是真正的木乃伊骨灰……
噫……惡心心。
在接觸到真正的木乃伊骨灰后,之前坩堝里的黑色液體竟驟然的又恢復了透明的顏色,只是質地明顯變得有些粘稠,搖晃起來就如糖漿一般。
看著這鍋子東西,路西德的表情有些復雜,糾結了片刻后從桌面上拿起了一個杯子,將里面裝著的那對魅欲女妖的眼睛倒進了坩堝里。
隨即,她又動作迅捷的加入了成年寡婦巨蛛的絲腺。
“滋啦!”
坩堝猛地騰起了一團五彩斑斕的、流動著的光芒,似要騰空而起一般,但又仿佛被什么困住了一樣,始終不能散去。
慢慢的。這團光芒竟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壓制住了一樣,慢慢的就融回了坩堝里的液體之中。
一切仿佛都平靜了下來,再沒有了其他的動靜。
見此情況,路西德忙不迭的用鉗子夾起了坩堝,將里面的液體小心翼翼的倒進了早已準備好的玻璃器皿中。
她頗有些神奇的發現,這將一切材料都融入進去的“魔藥”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的,甚至在體積上比之前原材料的體積都要小。
“這不神秘學啊……”
她不由得嘖嘖稱奇,把臉湊過去仔細端詳了起來。
路西德發現,“歡愉”魔藥的各種材料單獨拎出來,都是惡心無比的玩意,但此刻調配完成的魔藥,卻并不像想象中的一樣。
這杯中的液體,居然還是透明的。
不止如此,它還無時無刻都隱隱散發著一種璀璨奪目的光華,仿佛有無數細微的、最美麗的鉆石在其中慢慢流動著一樣。
竟是有一種致命的吸引力以及美感。
這就是“歡愉”魔藥?
路西德看著眼前這一小閃著光澤的液體,頗為感慨。
沒多猶豫,她再度解下了手腕上的靈擺,開始了占卜。
再得出肯定的結論后,路西德松了口氣。
收好靈擺,她將旁邊的扶手椅拖了過來,一屁股攤坐在其上。
看了看窗外溫暖明媚的晨光,路西德稍稍平復了一下心態,又轉頭看著桌上的“歡愉”魔藥,表情略有些糾結。
無色透明的液體穩穩當當的盛在玻璃杯中,不時還流轉著顏色各異的光澤,看起來就如燈光下璀璨的鉆石一般。
“呼……”
路西德長呼了一口氣,然后便又再度坐直,進入了“冥想”狀態。
她要以最佳的狀態來迎接這將要到來的“晉升”!
好半響后,自我感覺良好的路西德拿起了旁邊的玻璃杯子,脖子一仰,將“歡愉”魔藥喝了下去。
“咕嘟嘟……”
稍稍有些粘稠的魔藥一路沿著喉嚨流下,慢慢的似乎變得尖銳了起來,刺痛著路西德的五臟六腑。
同時,她嘗到了一股子難以形容的味道,仿佛世間所有的味道都凝聚在其中一樣,讓人不由得為之戰栗。
“呃啊……”
忽然,那種刺痛的感覺越發強烈了,讓路西德不由得咬緊了牙關,從喉嚨里擠出了一聲痛呼。
仿佛有無數鈍刀子正在身上各處來回切割一般,一陣陣劇痛如潮水一般向她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