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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零一章 成功

  這一刻,路西德脊背處莫名其妙的冒出來一股子寒意。

  人與人,真的是不一樣的。

  自己與眼前的羅塞爾……真的不一樣。

  眼神有些暗淡,路西德有些難以理解他的選擇。

  固然在這里面牽涉到了諸多利益,但羅塞爾就真的能心安理得的賺這種錢嗎?

  這究竟是人與人的不一樣,還是因為他被污染的緣故?

  路西德不知道,但她心理上更愿意相信這是由于后者的原因。

  看著那耀眼的赤瞳一下子仿佛就暗淡了下來,羅塞爾不由得更加驚訝了。

  這位“露西德”小姐,難道竟真的是想要廢除奴隸制?

  他心中暗自嘖嘖稱奇了起來:

  “本以為這只是一場欲擒故縱的作秀,想不到這個露西德竟然真的有這么一個打算?嘖嘖嘖。這可真有意思啊……”

  但饒是如此,羅塞爾也并沒有改口的意思。

  在他看來,眼前的種種都只是一場“游戲”,區區奴隸的死活,又有什么值得在意的?

  而且現在因蒂斯才剛剛安穩下來,實在是經不起太多折騰了,廢除奴隸制的話,肯定會碰某些人的蛋糕,從而讓局面變得動蕩。

  羅塞爾當然知道“奴隸交易”是“不人道”的行為。

  但他覺得相對而言,還是先維持政局的安穩更重要。

  見羅塞爾雖然仍是笑吟吟的嘴臉,但卻閉口不言“奴隸”的事情,路西德莫名就有些心寒。

  欲言又止了還幾遍后,她微微的嘆了口氣,黯然的問道:

  “執政官大人,您現在是序列幾了?”

  “咦?”

  羅塞爾不由得有些訝然,怎么這話題……一下子就跳的這么快?

  稍稍沉吟后,他笑了笑,開玩笑似的反問道:

  “為什么要問這個問題?難道是要對我‘圖謀不軌’嗎?”

  路西德搖了搖頭,輕聲答道:

  “并不……執政官大人,還記得上一次我跟您說過的‘真神唯一’嗎?我愿意以相關的一個情報,換取您取消‘奴隸交易’合法性的一道政令……不知您意下如何呢……?”

  但轉頭,她卻看到了羅塞爾有些蒼白的面容。

  他平日臉上自信而游刃有余的神態消失了,英俊的面容上只剩下了震驚。

  “‘真神唯一’……?”

  僵著臉,羅塞爾喃喃了起來。

  雖然聽起來很熟悉,但他發現自己的記憶中,卻沒有與之相關的半點消息!

  這個發現,讓羅塞爾驟然陷入了極大的恐慌,他猛地發現,自己的記憶很有可能被不知名的一種力量動了手腳。

  此時的自己已然具備半神的位格,到底是何等不可名狀的存在,才能將自己的記憶修改抹去呢?

  “咕嘟。”

  咽了口唾沫,他強行迫使自己鎮定下來,聲音不知不覺帶上了幾分急迫,顫抖著追問道:

  “‘真神唯一’……到底是什么?”

  “額……”

  看到忽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羅塞爾,路西德一時竟莫名有些恐懼,不知該如何是好。

  略微糾結,她顫抖著嗓音,堅持道:

  “您只要頒布法令,取締‘奴隸交易’的合法性,我就告訴您……”

  “好!”

  出乎路西德意料的,對于這個之前被羅塞爾拒絕的條件,此刻的他卻是滿口答應了下來。

  這巨大的反差讓路西德有些反應不過來,竟有些呆滯不知該說什么好了。

  見此情況,羅塞爾頗有些不耐煩,低聲催促了起來:

  “我答應了,趕緊告訴我……到底什么是‘真神唯一’。”

  長呼了一口氣,路西德稍稍頓了頓,組織了一下語言后,將“真神唯一”的具體情況對羅塞爾娓娓道來……

  片刻后,看著急匆匆離開了的羅塞爾,她眼中同樣泛起了重重疑惑。

  “黃濤”肯定出問題了!

  細思極恐,路西德只覺得脊背發涼,渾身上下都難以自抑的微微顫抖。

  同樣是“穿越客”,同樣被“邪神”影響……自己會不會也像他一樣,在不知不覺中被影響了呢?

  “嗒嗒嗒……”

  伴隨著清脆的馬蹄聲,路西德乘坐著自己的馬車,與身后的白楓宮漸行漸遠。

  但端坐在車上的她,卻多多少少有些魂不守舍。

  雖然說此行總算是達成了目標,但路西德卻怎么也開心不起來。

  “詭秘”的世界,實在是太過兇險了!

  稍不注意,就是萬劫不復的下場。

  臉色不大好看,路西德發現了一個致命的問題。

  自己對這種“影響”,實在是太過于低估,基本上可以說是毫無防范。

  臉色一黑,她馬上自我反省了起來,并苦思冥想的試探找個靠譜的解決方法。

  但考慮良久之后,路西德卻越發煩躁了。

  她發現自己對于這種無形的“影響”,根本沒有什么特別行之有效的應對措施。

  唯一看上去比較靠譜的,還是與羅塞爾如出一轍的“寫日記”。

  莫名的,路西德產生了一種“力不從心”的感覺。

  “寫日記”的這種方法,已經被羅塞爾這“前車之鑒”證明了它的無效性,并不能特別有效的防范這種“影響”。

  但又搜腸刮肚的想了很久之后,她還是做出了決定。

  寫日記!

  但與羅塞爾不同,路西德還給“寫日記”加上了一條附加的條款。

  那就是一周內必須回顧一遍自己的日記,以免出現“被賣了還幫人家數錢”的這種情況。

  “唉……”

  不過一想到寫日記,路西德就不禁有些唏噓。

  想當年讀書時候被要求寫日記都是推三阻四的不肯寫,怎么到頭來在這里還要“被迫”寫日記?

  就很離譜。

  而后卻又想到了一些事情,卻又讓她有些忍俊不禁了起來:

  “哈哈……說不定到時候克慫就要大庭廣眾之下念我日記了……呸呸呸!”

  想著想著,她卻忽然認識到了這種事情的“不吉利”,于是連忙閉嘴。

  自己的日記怎么可能流出去呢?不存在的!

  到時候一起處刑羅塞爾還差不多……不,最好是連羅塞爾的也不要有……

  “唉……”

  抬頭看了看車窗外的天空,路西德嘆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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