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五花八門的各種符咒,路西德眼神微動。
就算是“陽炎”符咒并不多,但其他符咒多多少少也還是可以一用的嘛……
大不了就給他丟幾十枚“沉眠”符咒,雖然不能直接殺傷,但控了再殺,也可以達到目標。
“哼……”
感受著隱隱作痛的傷口,路西德殺機更勝。
悄然作出一系列安排后,她再度“隱身”,靜靜地等待著“魚兒”的到來。
不多時,一隊人就引入了路西德的眼簾。
正是“活尸”與“狼人”這一群家伙。
只不過……他們的狀態看上去并不太好。
隊伍中,只有那名頭很鐵的“活尸”能正常行走,而“狼人”和另一名成員雖然勉強能動,但看起來卻也并不太妙。
不僅如此,走得還有些踉踉蹌蹌的他們,還得扛著兩名昏死過去的同伴。
一眼看過去,還真有點“老弱病殘”的味道。
“額……”
摸了摸鼻子,路西德一時竟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隱隱作痛的腰間傷口,卻讓她的決心再度堅定了起來。
“吸吸吸……”
扛著同伴的“活尸”帕克茲,忽然嗅到了一絲淡淡的血腥味。
雖然這一絲味道極淡,但卻也并瞞不過他。
“活尸”雖然乍聽起來像是愚蠢遲鈍的坦克,但如果真有人這么想,那他肯定會后悔莫及。
作為“狼人”的進階,“活尸”可一點也都不遲鈍,嗅覺更是比起狼人來的要更強。
微微瞇起了眼,他暗自盤算了起來。
“當當當!”
忽然,帕克茲胸口一痛,衣物破碎。
遠處,路西德目瞪口呆的看著他胸口上的白點,再看了看手中的黃銅左輪,一臉見了鬼似的表情。
雖然知道“活尸”具備強大的物理抗性,但她卻沒想到真的能有這么強。
這特喵的……完全就相當于刀槍不入的鐵烏龜嘛!
可真讓人頭大。
開槍之后,“隱身”也隨之破除了。
“活尸”帕克茲看著拿著黃銅左輪的路西德,眼神一冷。
念頭一動,他招來了“幽魂”,一同追了上去。
他要讓這個三番四次搗亂的手下敗將付出慘痛的代價!
見“活尸”橫沖直撞的沖了過來,路西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掉頭就跑。
不僅如此,她還在沿途凝出了許多冰錐,以作阻擋。
“砰砰砰……”
兩人一追一逃,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活尸”帕克茲如橫沖直撞的坦克般,對沿途冒出來的冰錐視若無睹,依靠著強大的身軀強行撞碎,十分兇猛。
“哼!”
望著眼前的“老鼠”,他心中一片冰冷。
雖然不知道這“老鼠”想干什么、有什么陰謀,但帕克茲卻一點也不害怕。
在絕對的防御面前,無論什么陰謀,也都只是撓癢癢。
回頭看著一路撞碎冰錐的“活尸”,路西德不禁有些目瞪口呆。
這家伙……這么莽?
真不愧是鐵頭娃啊。
這倒讓她一開始設定的好幾個計劃都落空了。
眼神微動,路西德啟動了之前便已經埋好了的“符咒”。
“砰!”
光華乍起,一道圣潔灼熱的力量在這一小片地方炸開,正好將“活尸”帕克茲炸了個正著。
“嘶嘶嘶……”
沐浴在這灼熱光華中,帕克茲驚恐的發現,自己引以為傲的堅硬身軀上,竟然如被腐蝕了一般,冒出了一絲絲的黑煙,劇痛無比。
“不好!”
這種情況出乎了他認知之外。
帕克茲從未見過這種手段,竟然能對自己造成這樣的傷害。
簡直駭人聽聞!
臉色大變,他掉頭就跑。
看著這“秒慫”的“活尸”,路西德有些摸不著頭腦。
挨了一下“陽炎”符咒就嚇跑了?這也太……虎頭蛇尾了吧?
臉色一黑,這種局面是她完全沒想到的。
按常理推斷,這枚“陽炎”符咒對“鐵頭娃”只造成了微不足道的傷害,他應該繼續追擊自己才對啊。
可是他沒有。
扯了扯嘴角,路西德黑著臉回頭追了上去。
反向追殺,在這一刻開始了。
看著逃得飛快的“活尸”,她有些牙癢癢。
沒了“冰錐”的阻擋,這鐵頭娃跑得更快了,如脫韁的野狗一般。
莫得辦法,路西德只得在保持追擊的同時,不斷凝出冰矛,擲向這個“鐵頭娃”。
但“活尸”的頭鐵也并非浪得虛名,這些尖銳無比的冰矛在命中目標后也僅僅只能將他打個踉蹌,并不能對他造成什么實質性的傷害。
路西德人都傻了。
這鐵頭娃這么不按套路的掉頭就跑,完全將她的計劃給打亂掉,離設好的陷阱也越走越遠。
沒道理啊……
路西德心里瘋狂吐槽。
但這種局面倒是她壓根就沒想到的。
剛剛她只是想象征性的反抗一下,然后繼續示弱,然后再將這個看起來很“莽”的鐵頭娃活尸給騙進陷阱去。
但萬萬沒想到……這都還沒發力呢,這看起來頭鐵無比的活尸,居然就這么跑了。
不按套路出牌啊!
就這樣,路西德“大發神威”的“追殺”了一小會后,也只能無可奈何的停了下來。
望著漸漸亮起來的天色,她嘆了口氣,悄然開啟了隱身。
這小兔崽子跑得也太快了……還特喵的刀槍不入。
真的撈!
黑著臉,路西德悄然離開,返回昨晚上居住的“客齋”。
而見背后沒了動靜,“活尸”帕克茲驚魂未定的凝望著身后,仔細觀察著各種風吹草動。
“噗……”
臉色一白,他張口吐出了一大口血。
雖說身軀堅硬,但持續的受到源源不斷的重擊,震得他也并不好受。
太可怕了!
怔怔的看著身上那如同被腐蝕了的痕跡,帕克茲臉上滿是驚恐。
這種特殊的超凡力量,是他見所未見的。
與其他攻擊不同,這種特殊的力量雖然強度不高,但卻極有針對性!
簡直就是自己的克星!
想到這里,帕克茲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回到“客齋”后,路西德看著亮起來了的天色,不由得打了個呵欠。
折騰了一晚上,也太累了。
稍稍處理了一下傷口后,她搖了搖頭,開始反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