皺著眉,路西德搖頭道:
“我的船上……可能會有點情況。”
“哦?怎么說?”
羅塞爾挑了挑眉,笑著發出了疑問。
“呃……”
頓了頓,路西德就自己船上的情況作了下粗略的解釋,并苦笑道:
“只要“教唆”一解除,那些海盜們怕是會炸鍋……”
“害,我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呢。”
卻見羅塞爾對她瞥了一眼后,滿不在意的笑了笑:
“這樣,我派一隊衛兵過去幫你鎮著,怎么樣?”
皺了皺眉,路西德不由得有些遲疑。
“害……”
看她這幅模樣,羅塞爾有些不耐煩的發出了吐槽:
“婆婆媽媽的,真不像……”
頓了頓,他似乎意識到了什么,嘴角微微上翹道:
“這樣吧,你讓那些海盜們上“黑王座”來,我送他們到達米爾港去。”
無奈,路西德只得點了點頭:
“那好吧,我回去安排一下。”
“哈哈……”
羅塞爾咧嘴笑道:
“快去快回,我會給你準備一場盛大晚宴的。”
“嘖……”
搖了搖頭,路西德暗自咂舌。
現在這個年代可不像前世一樣,在海上舉辦一場宴會可沒那么容易,現在恐怕也只有“黑王座”號上能辦到這點了。
搖了搖頭,她不再多想,轉身離開了“黑王座”,返回船上安排了起來。
晴空萬里的藍天下,一起都是那么的平靜,就連往日波濤洶涌的海面也顯得那么的風平浪靜。
一小會后,路西德領著水手們,登上了這艘海上的龐然大物。
站在高處望臺上的羅塞爾看到這一幕后微微翹起了嘴角,笑著下令道:
“格林,開船啦!”
隱隱約約的,路西德產生了一種朦朧的感覺。
正發生的一切,似乎存在著一些自己忽略了的危險。
皺著眉,她暗自思忖了起來。
“嗨!你看我這“黑王座”號怎么樣!我們將要在“靈界”旅行啦!”
耳畔又傳來了羅塞爾略有些嘚瑟的嗓音,讓路西德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
映入眼簾的,是另一副景象。
“黑王座”號變了,化作了與剛剛完全不同的一副模樣。
映入眼簾的一切物事,也變得朦朦朧朧般,給人一種虛幻不真實的感覺。
低頭往下去,甚至能隱隱約約的看到船底下深不可測的大海,頗為神奇。
“這……”
瞪大了眼,路西德好奇的打量著四周。
雖說她對“靈界旅行”也并不陌生,但“黑王座”作“旅行”的方式貌似又大不相同。
一切都變得更為虛幻了,甚至連路西德自己的身體,也同樣開始虛化。
這種感覺很是奇妙,讓她不由得感嘆“詭秘”世界的光怪陸離。
“哈哈哈……”
見此情況,羅塞爾不由得大笑道:
“準備好了,我們就出發吧!格林,我們去達米爾港!”
那種難以言喻的扭曲感再度出現了。
皺著眉,路西德若有所思的喃喃了起來:
“格林……”
忽然,她如遭晴天霹靂的想起了一個被自己遺忘了的盲點。
格林!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這位羅塞爾的“四騎士”之一,好像早在第一次登島的時候,就死在了那座詭異的小島上。
一念及此處,路西德不由得脊背發涼。
如果自己沒猜錯……現在的羅塞爾,應該已經是去過了那座無名小島的了才對!
那么……又怎么會還有格林這個人呢?
“咕嘟。”
咽了口唾沫,路西德渾身微微顫抖了起來。
這不對勁!
而就在她思考的時候,“黑王座”號的周邊也慢慢的變得越發的扭曲了起來。
海面、藍天、船,都不約而同的變得更不真實,藍的更藍、黑的更黑、紅的更紅……
這附近的一切,仿佛都變作了一副超大型的油畫,令人瞠目結舌。
忽然,“黑王座”號動起來了。
它仿佛駛入了畫中一般,和著這濃郁的重彩,一同深入、交融,硬生生的“擠”進了“油畫世界”的里面。
路西德眼前一花,只感覺周圍頃刻間變得五彩斑斕,這才恍然大悟的回過了神,知曉自己已經進入了“靈界”中。
四周忽然變得安靜了,除卻自己輕微的心跳聲、呼吸聲以外,仿佛其他各種外在聲音都被屏蔽了一般。
瞥了一眼仍然站在高處望臺上,意氣風發的羅塞爾,她不禁心生疑慮。
“見鬼了……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路西德心下焦慮,但卻又不知該如何是好。
眼前局勢似乎變得越發撲朔迷離、不可捉摸。
此刻的羅塞爾,可不是什么手無縛雞之力的弱雞,具備半神位格的他,真的會茫然無知的就被影響了?
脊背發涼,路西德只覺得自己背后似乎有一頭張牙舞爪的可怖巨獸,正張著血盆大口將要把自己吞噬殆盡。
“刷……”
而就在此時,周圍卻忽然的為之一變。
路西德只覺得眼前一亮,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光芒。
不僅如此,她的耳畔也漸漸響起了形形色色的嘈雜聲音。
這些往日習以為常的輕微聲音,此刻卻顯得莫名的突兀、嘈雜,頗有一種不適應的反差感。
與此同時,周圍色彩濃郁的“油畫世界”也飛快的褪去眼神,漸漸暗淡、重組,化為了另一副景象。
一座頗為荒涼、原始的小島,出現在了路西德的眼前。
這小島郁郁蔥蔥,一副生機勃勃的樣子,但在她眼中,卻突兀的有一種扭曲的違和感。
很顯然,這里并不是所謂的“達米爾港”。
“咕嘟。”
渾身顫抖,路西德咽了口唾沫。
一個島。
恐怖的島。
脊背發涼,她自然而然的想起了那一處恐怖的地方。
雖然眼前島嶼樹影婆娑,潔白的沙灘看起來也挺不錯的……
但直覺告訴她,這個地方并沒有那么簡單。
路西德有些僵硬的抬起了頭,看向了站在高處望臺上的羅塞爾。
但映入眼簾的,確實羅塞爾捂著腦袋的痛苦模樣。
“咕嘟。”
咽了口唾沫,路西德越發的緊張,但仔細想了想后,緊皺著的眉毛卻又稍稍松弛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