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這就是“霍格沃茲”大學!”
點了點頭,克萊恩頗為自豪的介紹了起來:
“霍格沃茲大學,是廷根成立最早,歷史最悠久的一座“學校”,甚至是全魯恩乃至全大陸歷史最悠久的一處真正意義上的學校。”
“它已然經歷過了170余年的風霜了……”
怔怔的看著島上的宏偉建筑物,路西德頗有些瞠目結舌之感。
但與此同時,心里那種隱隱約約的熟悉感卻再度浮現了。
“咕嘟。”
咽了口唾沫,一種不太美妙的預感慢慢浮現。
努力的笑了笑,她低聲訕訕道:
“嗯……我們快點進去吧。”
“嗯?”
看到少女有些奇怪的表情,克萊恩隱隱有些不知所以,但卻也并沒有深究。
躬身行了個紳士禮,他笑道:
“這邊請,美麗的姑娘。”
在克萊恩的指引下,兩人并排穿過了霍格沃茲高大雄偉的校門。
又順著道路前行了一小段距離后,一片望不到邊際的廣袤湖泊便漸漸的映入眼簾。
但到了這里,道路卻戛然而止了。
取而代之的,是略顯崎嶇坎坷的一條下坡路,看樣子應該是直通向湖邊近水處的通道。
“蛤?”
路西德瞪圓了眼,情不自禁的流露出些許茫然之意。
“咳咳……”
克萊恩臉上流露出些許不自然,低聲的作出了解釋:
“這,呃……確實就是進入“霍格沃茲”的道路,我們得下去,然后劃船過去……”
扯了扯嘴角,他略尷尬的補充道:
“這據說是創始人的“訓誡”,大概意思是為了提醒我們不要忘記前人的艱辛什么的……”
說著說著,他臉上漸漸露出了些許怨氣:
“說是這么說啦,但是……我和同學們其實都一致認為,這個創始人要么是個施虐狂,要么就是個沒有腦子的卷毛狒狒,你看看這干的都是些什么鬼事情啊!”
“天天撐船,實在是太痛苦了啊!啊啊啊啊啊!!!”
“啊嚏!”
猛的打了個噴嚏,路西德眼神幽幽的看一眼有些失態的青年,莫名其妙的有點生氣。
不過仔細一想,卻又覺得他說的也挺有道理,于是也并沒有說什么。
天天讓學生撐船,確實也挺痛苦的……
嗯,痛苦。
默默的等克萊恩發完了牢騷后,兩人便沿著有些崎嶇的道路,緩緩走下了湖邊。
與一般的自然湖畔不同,“霍格沃茲”外圍的這一湖畔并沒有太多的蘆葦水草,岸邊一片怪石嶙峋,光禿禿的卻別有一番美感。
而在靠近崎嶇下坡路的不遠處,則修建著一個頗為簡陋的小碼頭。
小碼頭旁邊,卻奇怪的聳立著另一棟風格不一樣的精致小房子。
眨了眨眼,路西德的目光再度帶上了些許質詢之意。
這河里嗎?這并不河里!
就這簡易的小碼頭,它能運多少人?
“咳咳……”
摸了摸鼻子,克萊恩被她盯得有些不自在,于是再度作出了解釋:
“正常上課下課的時間段……是有專門渡輪接送的,但其他時間沒有。”
“哦……”
含糊的應了一聲后,路西德想了想,發出了新的疑問:
“不是說一定要劃船過去嗎?”
卻見青年瞥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翹,頗為滑稽的笑道:
“大人,時代變了!”
大概是覺得自己的行為有些過于跳脫,克萊恩輕咳一聲,眼中流露出些許追憶之色,笑著解釋道:
““渡輪”的出現,是前些年才有的,說起來也算是我們當年學生會集體抗議的結果。”
扯了扯嘴角,路西德心里莫名的有些難過,似乎隱隱覺得自己虧了點什么。
在到那棟頗為精致的小房子里登記過后,兩人便乘上了碼頭里的一艘小船,向著湖心的“霍格沃茲”而去。
克萊恩的劃船技術頗為精湛,小船如離弦之箭一般,很快的就到達了目的地。
再度登記過后,兩人順利的進入了“霍格沃茲”的城堡。
穿過七歪八扭的復雜走廊過道,后,他們來到了一個看起來平平無奇的辦公室前。
不知為何,看著眼前的辦公室,路西德卻有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
仿佛在這里面,好似有什么吸引著自己一樣,很是奇妙。
眸光閃爍,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克萊恩,微微張了張嘴。
而就在這時候,克萊恩卻先她一步的開了口:
“路西德小姐,您先在這里等一小會。”
眼中閃過一絲掙扎,但路西德還是點了點頭,并沒有多說什么。
“咚咚咚……”
克萊恩伸手敲了幾下門,便聽得門里傳出來了一道醇厚的嗓音:
“進來吧。”
當下他不多猶豫,推開門進入了辦公室內。
“哐當。”
辦公室看起來樸實無華的門再度被關上了,讓努力想要往里面張望的路西德不由得扯了扯嘴角。
站在辦公室外,她長嘆了一口氣,伸手摸出了一枚金鎊。
想了想后,路西德眼中精光一閃,將手中的金鎊拋起。
“叮!”
打著旋兒,金鎊向上升起,旋即被她穩穩的接住了。
瞥了一眼手中正面朝上的硬幣,路西德抬頭看向了辦公室門口,臉上略有些扭曲掙扎之意。
“就這么強闖進去……會不會不太好……?”
眸光閃爍,她有些遲疑。
但就在這時,辦公室的門口卻忽然的被打開了。
一位身材中等、皮膚呈古銅色的中年男士面帶笑容,緩步走了出來。
他拎著一根手杖,沒有留須,戴著禮帽,與路西德一樣的黑發褐瞳,五官柔和,眼睛流露出一種難以言喻的滄桑,右耳下方長著顆細看才能發現的黑痣。
“阿茲克……先生?!”
在看到他相貌的時候,路西德腦海中迅速的冒出了這樣的一個名字,旋即難以自抑的開了口。
而這位中年男士見到她之后,同樣也是表情大變,眼神迷蒙的低聲喃喃道:
“你是,是……路,路西德?”
他停在了那里,目光時而幽深時而迷離,仿佛一直在徘徊于夢境與現實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