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更加重要的是,進入四竅武徒境之后,玄氣終于可以散發到身體的四肢、五臟等關鍵部位,提供更多的保護,即便是受傷,也可以恢復的很快!
可以說,進入四竅武徒境,對于武徒境的武者來說,是一個飛躍性的提升。
丁浩站在樹冠,一種前所未有的強大感覺,充斥著他的全身。
如果現在面對著李牧云和梁飛雪的等人,丁浩哪怕是不使用那變態的肉體力量,僅僅依靠玄氣力量,也絕對可以與其正面一戰了。
“時間差不多了,身上沒有求援訊號管,無法向宗門高手求援,看來得自己一步一步地走回問劍宗了……呃?”
丁浩站在樹冠,高興了一會,突然愣住了。
他突然發現了一個很致命的問題。
“呃,我……好像是迷路了,該朝著哪個方向走?”
前世的丁浩,就是一個路癡,好在城市里面有各種指示牌,但是現在……四面都是一片望不到邊際的碧綠色樹濤,該朝著哪邊走呢?
很快,樹林里響起了丁浩凄慘的大吼。
丁浩回到問劍宗的時間,已經是六天之后了。
也不知道在試煉區來來回回迷路了多少次,走了多少冤枉路,終于還是憑借著太陽位置的指示,和腦海之中對于問劍宗方位的模糊映像,一步一步地走了回來。
在這六天時間里,他風餐露宿,不知道擊殺了多少兇獸,也不知道遭遇了多少次危險,不斷地錘煉和穩固已有的境界,總算是有驚無險,都咬著牙撐了過來。
他的實力,也因為這幾天的生死錘煉,提升到了一個新的境界。
在遙遙看到問劍宗山門的那一刻,丁浩差點兒淚流滿面。
終于回來了。
噗通一聲跳進洗劍池美滋滋地洗了個澡,除去了身上的血痕和傷疤,將幾乎成了鳥窩的長發清洗干凈,又用長劍稍微修理的一番,丁浩終于從一個黑乎乎的叫花子恢復了昔日風流瀟灑少年郎的形象。
背著小山一樣的獸皮包袱,一路在無數人驚訝的指指點點之中,回到八號大院的門口的時候,丁浩終于看到了興奮地迎上來的王小七等人。
“丁師兄,您……終于回來了!”王小七一臉驚喜,沖過來就抱住了丁浩,興奮無比。
其他的青衫東院的弟子們,也萬分親熱地圍到了丁浩的身邊。
在過去的六天時間里,據說宗門也先后派出了一些外門高手,去九號試煉區域尋找丁浩,可惜都沒有得到音訊,很多人以為這位第一屆五院大比的狀元郎,就此不幸地隕落了。
王小七等許多青衫東院弟子們,更是擔心的要死。
這些天的每一分每一秒,他們都猶如熱鍋上炙烤的螞蟻一樣壞在,要不是門派嚴禁記名弟子私自離開山門,他們早就組團去九級試煉區尋找丁浩了。
盼星星盼月亮,現在終于等到丁浩安全回歸。
王小七幾人不顧正在上的靈草課,一窩蜂全部都來迎接丁浩。
感受到師弟們的熱情,丁浩心中也是一陣陣暖流涌動。
他狠狠地拍了拍他們的肩膀,笑道:“只是有點兒迷路而已,回來的晚了……咦?小七,你跟別人打架了?怎么居然被揍成熊貓眼了?哈哈……對了,小凡呢?怎么沒有見到他?”
人群中,丁浩沒有看到獵戶少年張凡。
原本丁浩以為張凡有其他什么事情耽擱了,但是沒想到,一提到張凡的名字,王小七等人臉色立刻就變了,一個個欲說又止、吞吞吐吐的樣子,顯然是在隱瞞著什么。
“到底怎么回事?”丁浩心中浮現出一絲不詳的預感。
“丁師兄,這件事情……唉,你還是別管了,其實也沒有什么事情,小凡不小心摔了一跤,現在正在修養呢,沒什么大事……”王小七黑著兩個眼眶,不敢直視丁浩的目光,吞吞吐吐地道。
丁浩一聽就是假話,呵斥道:“胡說,小凡的體質,荒野之中都可以自由穿梭,摔一跤能摔成什么樣子,居然需要專門修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給我老老實實地說出來!”
王小七臉上湊著笑:“丁師兄,真的沒有什么……”
“王小七,我丁浩拿你當兄弟,發生了什么事情,你到底說不說?”丁浩心中著急,臉上的神色,也漸漸冷了下來。
王小七看到丁浩生氣了,話到嘴邊,欲言又止,干脆低下頭挨罵。
“周青,你來說。”丁浩看向另一位青衫東院的弟子周青。
“這……丁師兄,張凡他……他……被人……被人……”周青對于丁浩又是敬畏又是害怕,結結巴巴,不知道該怎么說。
“周青,閉嘴!不能說。”王小七突然喝道,說完,又抬頭對丁浩道:“丁師兄,你的脾氣我知道,護短,看不得兄弟們受欺負,但是這次,你就算是打死我,我也不能說,對方我們惹不起,丁師兄你也惹不起,這件事情,我們也沒有什么太大的損失,就這么算了吧!”
丁浩看著王小七,原本的心中的憤怒,也因為這一席話,而漸漸地柔軟了下來。
他拍了拍王小七的肩膀,丟下身上的包袱,一句話不說,轉身就進入八號宿舍大院。
張凡的房間,是西側的石室。
受傷的張凡,就在這個房間里。
吱呀一聲推開門,丁浩快步走進去。
借著身后傾瀉進來的下午明媚陽光,丁浩第一眼就看到了渾身包裹著斑斑血跡的白色紗布獵戶少年,他像是木乃伊一樣躺在石床上,一動都不能動,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丁……丁師兄……”
也許是被開門的聲音驚醒,張凡突然睜開腫的像是被熟透了的水蜜.桃一樣的眼睛,當他看到丁浩的身影,立刻露出了驚喜萬分的神色。
“丁師兄……你……你終于回來了?”張凡的語氣之中,帶著一種如釋重負輕松,顯然,他也在日夜擔心丁浩。
“是的,我回來了,回來的晚了。”丁浩的神情,平靜的可怕。